两?!!”
沈秋在一旁挑了下眉没说话。
那牙行的人一见他们这么惊讶,倒是也不意外,反而还笑吟吟的解释。
“您各位别惊讶,我这数儿说的可真不虚,咱都是实在人,绝不会糊弄了您去,不信您去外面儿打听打听,这样的地段儿,这样的大小,一年五十两在这县里,可真不算多了,如今这行情就是如此,咱可不敢跟您乱要价啊。”
牙行的人摇头晃脑的说着,还一副“我绝不会坑您,我可是个单纯的老实人”的样子。
再加上他长相也的确是看着有些憨厚的类型。
换个思想单纯的,保不齐还真信了他这话了。
可沈秋是谁啊,虽说现在是个小孩儿的身体,但内里的灵魂可是被现代社会反复“搓扁捏圆”过好几年的。
一听牙行的人这话,便知道他这数儿肯定是虚报了。
不说比外面的行情高一倍,最起码一小半儿肯定是有的。
再说这做买卖本来就是个你来我往。
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
若是卖家直接一口气喊到自己的底线了,那可真是没啥意思了。
但凡不是个傻的,都不会干出这种事儿。
所以沈秋现在半点儿都不相信这人的话。
但也没觉着他是看自己一家老实故意坑人什么的。
反倒是很淡定的想了想,开口道:“一年五十两的租金是行情这事儿真假不说,但是这位小哥,你也看看你给我们找的这铺子是什么模样吧?”
沈秋说着,斜眼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儿。
“这满屋子的灰尘蛛网且不说了,这楼梯……”
沈秋说着,走到楼梯前晃了晃那扶手。
瞬间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来。
“……光修缮下来就要花费我们不少银子了吧?就更别说这掉漆的柱子,二楼那些需要全部改掉的隔间,还有这地上,这些零零总总算下来,我们租下你这铺子,光修缮的钱都快赶上一年租金了吧?就这样儿的地方,你也好意思要一年五十两?”
沈秋人小口气却不小。
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说话时语气态度也十分成熟,半点儿不露怯。
若不是看她长相的确还是个小丫头,那牙行的人估摸着还会以为自己是跟哪家当家做主的姑奶奶说话呢。
但看周围其他人的样子,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小丫头这副模样了。
牙行的人顿时便明白过来,这家里真正做主的人原来在这儿呢。
牙行的人眼珠转了转,目光不露痕迹的在沈秋脸上打量了一圈儿。
确认了她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心觉得这个价钱不合适后,便立马露出一口白牙憨笑:“哎呦,瞧我这脑子,刚才忘了给您各位说了,这家老板心里也清楚自家铺子的问题,因此之前特意交待过,若是有客人真能中意这地方,诚心想租下来的话,租金这方面倒是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只是因着这铺子许久没人来看过了,我便把这事儿给忘却了,您瞧,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