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和美国的时差长达14个小时。
先后受到美国股价波及的欧洲已经是一片愁云了,整个日本的财经新闻频道和财经报纸的收视率已经接近他们近一年的峰值。
早上5点的东京股票交易所门口呜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
门口一家24小时营业的711超市挤满了各种各样西装革履的券商经纪人。
此时711门口的电视正播放着【华尔街新闻】电视栏目。
电视机里面的人物正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大卫·路德。
大卫·路德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丝笑容,下面黑压压的坐了一片的人,基本上都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成员。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关键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我将与股票交易所讨论暂时关闭交易所。”
大卫·路德的话刚刚开口,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一众券商行业从业人员瞬间就炸了锅。
“八嘎”的辱骂声,现场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一些极端的人直接就冲进711超市抄起一把工具就朝着东京股票交易所大门冲去。
如果不是门口的保安足够多,相信此时的交易所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但是此时的陶西却坐在车内一脸澹定吃着手里的早餐。
“美国所有的蓝筹股基本上都亏损了30%左右,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仅仅是等着东京证券交易所大门打开就行了。”
马尔科反而有一些懵逼的看着他手里的报纸:“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赔钱,你就能肯定你挣钱嘛?”
“呵,此长彼消,有人亏钱就有人挣钱,谁会在这种时候提熘着嗓门大喊我挣钱了?”
马尔科听到陶西的这句话倒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
此时的凯德瑞·费雷蹲在纽交所的独立卫生间里面不断的用拳头捶打着化妆镜的镜面。
“Fxxk!”
“我280万的资产竟然蒸发了一半!”
凯德瑞·费雷每说一句话,他的拳头就朝着玻璃镜面上锤一拳。
站在门口的保安不断的站在门口拍打着凯德瑞·费雷所在的这间卫生间门。
“别看他了!一时半会他死不了!楼顶上有一个人又要跳楼了。”
但是这个保安的话还没有说完,纽交所对面的大楼上又一个人影从大楼上跳了下来。
“哦!天啊!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已经是第7个人了!”
“今天的星期一是黑色的,如果卫生间里面的这位先生你还有理智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做什么傻事。”
双手染血的凯德瑞·费雷一脸无助的抱着他的脑袋呆呆的看着亮着白炽灯的天花板。
“叮铃铃”
“叮铃铃”
凯德瑞·费雷听到他怀里的电话声并不想搭理他,可是电话却仍然固执的催促着他。
“妈妈?”
凯德瑞·费雷并不是很想接这个电话,不管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家庭居多。
3岁的凯德瑞·费雷就没有了父亲。
他之所以可以健康成长,全部都是靠他的母亲将他抚养长大!
凯德瑞·费雷看着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不让电话那头的母亲发现异常,凯德瑞·费雷鼓起勇气走出了卫生间。
当一切擦拭完毕,说话没有鼻音。
凯德瑞·费雷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接起了电话。
“喂!妈妈!”
“哦!凯德瑞,很庆幸你没有事,我看电视上很多人都在说美国股市乱了,到处都是死人!”
“你还好吗?”
凯德瑞·费雷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一片殷红的血迹一脸笑容的回答道:“哦!妈妈!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在福利院当清洁工送到常春藤大学的高材生!我才不会受到打击的!”
凯德瑞·费雷妈妈听到凯德瑞带着笑声的回答也放心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家里来了客人,那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早点回家,这周末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牛肉堡!”
“好的!”
凯德瑞·费雷刚刚挂断电话,他的手机就好像中病毒一样不断的“嗡嗡嗡”震动着。
不用问,这些肯定是他的投资人和资金持有人!
但是现在的凯德瑞·费雷脑子很乱,纽交所已经休市了,现在想太多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对,在灾难来临时,普通人能做的努力就只有等,哪怕你之前很成功。
凯德瑞·费雷将手机刚刚关机。
不远处的一栋17层大楼上再次飞跃下来了一个黑影,凯德瑞·费雷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血肉四溅的地面又低头看了看他血渍拉忽的手不屑的咧了咧嘴。
.......
希尔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因为他竟然在圣贝纳迪诺县野炊的时候看到了他哥哥曾经的救命恩人。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但是希尔对他哥哥每次过生日都要拿出来的照片都记忆犹新!
照片里那个伛偻着腰的老妇人手里拿着一个扫帚露出来了她满嘴的大黄牙。
老妇人的背后是一栋灰色的福利院和一颗已经枯萎的橡树。
“希尔!我们该回去了。”
希尔扭头对着他的同学莎拉小心翼翼的挥了挥手便朝着那个正坐在耶稣神像下面祈福的老太太看去。
那位老太太看起来心神不宁,她在比划十字的时候一直在给他的儿子做着祈祷。
偶尔她还会点点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希尔,你这个样子很不礼貌!”
希尔其实很不想和他背后这个唠唠叨叨的女同学一起出来做社会实践。
如果不是莎拉答应他会帮助希尔完成野炊照片的拍摄,说不定希尔就要换一个人了。
“我认识她!”
“你怎么可能认识她!来之前你还和我说过你没来过圣贝纳迪诺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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