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刚刚生产,被他推了一下,牵动了腹部肌肉,白色的裙摆下马上就液出一掊暗红色的湿润来,一股浓重刺鼻的腥臭味马上就溢满了整个空间。
晏修脸上的厌恶更重,眼神阴翳,配上他那张半人半鬼的脸,看起来宛如阎罗。
徐熙皱了皱眉头,干脆就那般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这个让原主自轻自贱也要讨好的男人,看到那一双深邃幽深得仿佛要把人溺死在里头的眸子,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自己这恶露也是因为刚生了孩子还未排干净,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有资格嫌弃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你行动不便,需得人照顾。我劝你好生待着,莫要动不动就动气,我不想我的孩子没了爹。”
“你除了拿孩子要挟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吧?”
听到孩子,晏修眼里的复杂一闪而过,很快便危险地眯起双眸,看着眼前肥胖粗野的女子,他心中厌烦无比,当年寺庙中的一场错误,他与京城晏家独子错换人生,如今真相大白,失去所有的荣华富贵他不惋惜,毕竟他已偷了别人二十年的荣光,不该他的他不会抓着不放。只是没想到仇家却因他没了庇佑找上门来,若不是这个女人为了一己私利在酒水之中下药,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手脚皆残,容颜被毁,他的未来已是一片昏暗,想到这里,他更是恨不得吃了眼前的女人。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如今这家里能走能动的只有我一个。看你这伤势……你也应当知道你如今的光景,除了我,没人会来照顾你。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再缠着你不放,等你身体恢复,咱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晏修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他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当然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这个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刚被送过来时,还有几个目光短浅的女人不死心要来照顾他,他那时初逢大变,尊重敬爱了二十年的双亲翻脸不认人,心中痛苦低落。失去身份地位还有人关心他,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份希冀和温暖,只是那些女人,一个个的在看到他无法动弹的双腿时无不失望地离开,就连养了他二十年的母亲,也因着他脸上的伤疤被吓晕过去,他清醒地看着她眼里的惊恐和嫌恶,自那之后,便再没人来了。
至于身体恢复?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这个女人行为举止与以往倒是有一些不同,他倒要看看她耍些什么把戏。
不说话便是默认。徐熙作为21世纪的女医师,治病救人这件事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无法忍受伤肢不经过处理直接放着,不管那个人是谁。更何况是隔壁三个小奶娃的父亲,治好了晏修,等她离开,孩子也有人照顾,就算是她感谢原主所做的事了。
徐熙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墙壁胡得东一块西一块,屋檐三角区挂满了蜘蛛网,床单灰黑黏腻,整个屋子阴沉密闭,散发着酸黏腥臭的气息。
她走过去,用木杆支开了窗户,让外头的阳光透了进来,晏修眼睛微眯,突然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
徐熙也不理会他,默默地拿了铜盆出门,将铜盆放在灶台上,端着许久不用的锅碗瓢盆到井边清洗了一遍,再把水缸挑满,这才坐下来,开始烧柴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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