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符才刚刚被甩出车去多长时间?
短短的时间之内 ,究竟是怎么做到点燃了一条火线,阻挡后面那些野驴的?
这一切,看上去非常的不合理,可这也是胡八一最担心的问题。
而事实跟他的猜测几乎如出一辙,这一路上的惊慌失措玩命奔逃过程中,后车斗里的装备已经出现了松懈,最后被撞的那一下,让车上的备用汽油甩了出去。
道神符被甩出车外时就已经发现了,甚至不少燃油在野驴的践踏之下四处喷溅,形成了一片油雾‘墙’,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
果断一个纵身跳车,麻利的在地上一个翻滚,拿起信号枪,一连串儿的信号弹拖着火舌落入汽油当中,一连串飞溅而出的火星,眨眼间将四散的燃油点燃了,一道火墙飞快蔓延,适时阻挡了大批野驴的追击。
野驴虽然倔强,但也不是傻子,同伴在火海中的嘶吼惨叫,以及那扑面而来的热浪,终究是让这些脑袋一热的牲口停下了不甘的蹄子。
或许那火墙阻挡的时间不算很长,但这些时间也足够一行人逃出一段安全的距离了。
经过这一次小插曲,车上损失了不少备用燃料,以及一些带来的物资,但总算是没有人员方面太大的损伤,在英子确认了方向之后,半边有些扁的大切重新出发上路。
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三人期待已久第一站“黑风口”。
这还只是第一站,勉强算是一个前哨位置,只是到了这里,后面的路车子明显进不去了,这算是四人最后的放松时间了。
茂密的白桦林,成了几条猎犬的狩猎天堂,没用英子特别嘱咐,这几只猎犬就纷纷从山里分别叼回了几只猎物。
简单洗剥干净,野兔子就被架在了篝火上开始了烘烤,几只野鸡就简单了,裹上了粗盐搅好的黄泥,连毛都不拔就直接丢进了炭火中。
内脏都被英子拿走,分给了几只猎犬,据说这是鄂伦春人的习俗。
一顿晚饭,吃的十分粗糙,完全是没滋没味的一顿饭,颇为潦草的结束这顿饭。
这种野外烧烤,千万不要想象的有多美味。
山里的野兔子野鸡,但凡是吃过的大部分人都会留下一个差不多的评价,肉质粗糙,腥味很大,而且没多少油水。
尤其是入秋的这段时间,山中食肉的野兽都在疯狂进食,这些食物链底层的小兽每天不是少量进食,就是被追的鸡飞狗跳,压根儿就没有多少油水可言,有人能把野味做的好吃,那是因为用了很多香料腌制,耗费不少时间去炮制才能做出美味。
好像道神符和胡八一这一行四人,路上跑的连大铁锅都丢了,能剩下一点盐都算是提前储备长脑子了。
简单吃了一顿饭,三人围坐在火堆边上休息,道神符从后备箱的物资里掏出一个医药包,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一身精壮紧实的肌肉。
“嘶……”
外套被他随手放在了一边,可坐在对面的胡八一和王胖子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实话,道神符给两人的印象,颇有几分心野贪玩的阔二代味道,即便是他对道上的一些规矩门道了解的通透,可人毕竟太过年轻,那张脸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是个混迹江湖的老手。
可他脱下了外衣后,那身上纵横交错的一道道伤疤,无形中给他的身份中添加了不少故事。
不过道神符脱下外衣,可不是为了彰显这一身‘故事’的,而是白天撞翻了那头野驴,他的肩膀处也是受了伤的,一大片的红肿不把淤血揉开,对于后面的行动也是有影响的。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胖子这个有眼力见儿的,已经率先上前接过了那瓶红花油,一边双手揉搓在红肿处,顺势轻轻的按压,眼神却偷偷的在打量他身上的几处伤疤。
“符爷,你这年纪看着也不大,可这身上的伤疤也忒多了些!”
“别怪我胖子多嘴,你这……好像是枪伤吧!”
道神符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毫不在意的点点头,也没打算有什么隐瞒。
手指一一在这些伤口处抚过,像是在回忆什么,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我出师的那年,跟着我师傅下了一个南唐时期的古墓,路上到是没出什么意外,运气也不错,不少机关因为种种原因失效了,墓道结构也不算复杂,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一次的收获太丰富了,从唐鎏金莲瓣托盘、到唐三彩骆驼俑,甚至越窑青釉瓷……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贵艺术品。”
同一个故事,不同人听,往往能听出完全不同的味道。
就好像有人曾说过,一百个人眼中,会有一百个哈姆雷特。
胖子这会儿的注意力,全都在放在了道神符口中讲述的那些陪葬品上,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价值几何,不过“鎏金”两个字一出,他下意识就觉得这东西一定值钱,手上搓动的力量都增加了不少。
疼的道神符是一阵龇牙咧嘴,挥手在他手上一拍。
胡八一却听出了另外一番味道,前面没出问题,那么很大可能意外就发生在后面,后面的问题……恐怕是分赃不均吧!
至于英子……她是压根儿就没听懂,注意力这会儿都在道神符身上那一道道伤疤上,专注的分析伤口造成的器械。
“人心欲难平,我师傅下斗一辈子,终究也没能逃过一个“贪”字,连同他的手下也是一样。”
“故事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财帛动人心的故事,我师傅的手下跟他跑了大半辈子,都没能碰上这么大的收成,所以手下人就掀了他的‘盘子’,我陪着师傅在下面把人都宰了,身上的伤一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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