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怔,一时之间云里雾里,茫然地道:“仙子在说什么,恕长生愚笨,没有听得明白。”
温青便用衣袖,去拂拭那抑制不住的泪水,然而方才擦干,又不断涌落下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叫人好生怜惜,她尴尬地道:“温青方才失礼了,望星君勿要笑话。”
长生的心境,也随着她忧伤起来,应道:“仙子哪里的话,但有用得着长生的地方,尽管吩咐。”
温青听得,破涕一笑,道:“当真么?”
长生道:“绝无虚言!”
温青这才收起愁容,转悲为喜。长生长吁了一口气,那埋在心里的愁云也化散开去,阳光和煦。
温青便邀长生坐了下来,道:“最近几日,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一股莫名奇妙的悲伤,无端涌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泪,所以我便知道,聂郎定然会有一场大灾劫。”
若是旁人说起这话,也就是当做疯言疯语,笑笑便过。但若是瑶光仙子温青所说,那定然不会有错。只因她的心地有如明镜一般,最是通灵。长生听得,也是不敢怠慢道:“聂兄重情重义,对我那小柔也照看有加,长生一直受他恩惠,无以为报。但请仙子放心,倘若聂兄真有什么危难事故,长生一定舍身相救!”
温青得了他的言语,面有喜色地道:“星君乃是真君子,真丈夫,有星君这般话,温青也放心不少!”她虽如此说,然而那面上的忧郁之色,终是难以挥去。
她沉吟一阵,突然道,“小柔姑娘一定是个非同寻常的女子。因为他在星君心目中,竟然比自己的性命更为紧要!”
长生一愣,自己的心意,果真是没能瞒过温青,不过她仍旧有一点说错了。
长生道:“小柔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女子,才情美貌,若与仙子相比,只怕不及十分之一。然而在长生心目中,小柔便是小柔,这世间上,也绝无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她!”
长生的话语,如此赤赤诚诚,坦坦荡荡,温青知他是从心中而发,绝无半句虚假言语,不由对他大为欣赏,称赞道:“星君的心怀,真是世上罕有人能及,日后定然会与我家聂郎,成为一对莫逆之交。”
长生道:“其实我也一直想结交聂兄,只是目前没有这个机缘。”
仙子的双眸中,又起了忧愁:“唯愿聂郎能平平安安,过了此番劫数。若是他有何不测的话,温青也决计不会苟且于世!”
长生看她说得坚决,心中也生起浓厚的阴霾,挥之不去。他长长叹息一声,道:“天道无常,祸福难测!”叹过之后,抱拳道:“长生也来贵处久扰多时,此外府中还有些许事故,冒昧向仙子请辞。”
温青也不挽留,便站起身来,将他送至门口,又叮嘱他道:“星君千万记得温青今日所说的话,我聂郎的性命,全系在星君的手中!”
长生决然道:“一定!”
仙子投来感激的目光,便轻轻将房门关上,从来房门背后,传来长长的,悠悠的一声叹息。那叹息之中,包含着太多的思念和哀伤,令得长生听来,也要柔肠寸断。
他满腹心事地走出了冷香殿,见得嫦娥仙子,正站在那殿前等待。
“青儿跟你谈过了么?”嫦娥问道。
“谈过了。”
“那么,你答应她了么?”
长生点点头。
嫦娥赞许地看着他,道:“长生星君古道热肠,大仁大义,定然不会让青儿失望。”
长生道:“仙子过誉了。长生处事为人,但求无愧于心而已。”
嫦娥会心地点点头,她回头看了那重重深锁的冷香殿一眼,无不怜惜地说道:“青儿她好可怜!不知还要在这深宫之中,过得多少年月,方才能与情郎再见!”
长生也是心中一痛,忧肠顿生。他想起温青被思念和担忧折磨的那般模样,不由得想起小柔来。小柔她会不会也和瑶光仙子一样,一天天记日长短,盼望着我能回到她身边?我千万不可以负了她的这片情意。
二人皆是感触良深,长生一拱手拜别道:“仙子,他日有缘再叙!”
嫦娥应道:“再叙!。”
于是长生离了冷香殿,出了广寒宫,回到了北斗星君府上。他思前想后,仍旧不知聂刑要遭逢什么样的劫难。只是瑶光仙子说得坚决,他必定不可怠慢。
其时北斗七元星君也尽皆回到了府中。天察星君见到长生归来,欢喜道:“长生,你回来便好,我们就等你了!”
长生见得那余下六星君都在一旁,问道:“道兄有何吩咐么?”
天察星君道:“还有五日时间,便是瑶池盛会,天尊方才唤我过去,让我等在这期间,好好演练一下北斗七星大阵。”
开化星君听得,抚掌笑道:“北斗七星大阵!好啊好啊!,自从长生下界之后,我等已有许久没有合演过阵法。”他突然生起一丝忧虑,小心翼翼道,“借问道兄一句,瑶池会上,可是会有什么变故么?”
原来他也隐隐有这种感觉,所以才有如此一问。
天察星君道:“那日之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