厐公子一呆,随即大笑起来“对,任何人都能死,你却不能。”
厐公子找出了酒囊,问道:“费小姐,喝酒吗?”他看着费娇娇的眼神,笑道:“这个酒囊,没有人用过,喝一口酒,身子会暖和一些,我们就剩这一架马车了,今天晚上之前,我们要赶到霍普镇去,否则,我们会冻死在这里。”
费娇娇看了一眼酒囊,犹豫片刻,接了过去“厐公子,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如何前行。”
厐公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挥了挥手,笑道:“你看,有这个东西在,我们不会迷路,只是风雪太大,我们想要赶到霍普镇,怕是要弃车了。”
弃车!费娇娇吓了一跳。现在弃车,他们会更加寸步难行。
“多喝两口,然后把你特别需要的东西带上,一会儿自有人给你提着,我们一会儿步行。”
费娇娇摇了摇头,这样的雪天,顶风走,就是去给阎王爷送命。
“费小姐,不必害怕,凭着我们的轻功,走着不会有危险,在这之前,我已经给前边接应的人送了信,我们走不多远,就会有人来接应。”
费娇娇听着他早有安排,放下心来。
如果有滑雪板,她也不会害怕。
收拾好了东西,费娇娇裹了一个严严实实,众人准备赶路。
费娇娇下了马车,厐公子捂着嘴大声说:“我们走吧。”
费娇娇吓了一跳,他是要抱着自己走!
她往后一退,倒在了雪堆上,厐公子拉起面色尴尬的费娇娇,笑道:“如果不抱着你,我们怎么走,你看,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东西,或者,让他们背着你?”
费娇娇决定回到马车里“厐公子,我不走了。”
厐公子一把拉住她“**,不要闹了,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
费娇娇几乎被他这一声**气到吐血。
“不要这样称呼我!”费娇娇从未像今天这样身手利落过,她轻盈的上了马车,开门的一霎那,她怔住,阿宁在车里哭泣。
这么说,厐公子是打算放弃阿宁,说起来,她已经跟了他五年,难道这个人的血,是冷的吗?
费娇娇想也不想,拽下阿宁“阿宁,你跟我们走。”
阿宁怯怯的看着厐公子,她不敢忤逆公子的意思,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
每说一句话,就会有大片的雪粒飞进口中,冷气入口,一下子窜到喉咙,腹部,继而传遍全身。
“厐公子,你明知道留下来会冻死,为何把她留下,你太冷血了!”
这句话,被风雪吹的四分五裂,不甚清楚。
但她脸上的表情,厐公子看懂了。
“好啊,我可以带她走,但是,我要抱着你走。”厐公子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如今这情况,必须要走,没有第二个选择。
费娇焦点点头,答应了。
厐公子抱着费娇娇,把她裹进自己的毛裘里,脸朝自己,这样能够确保风雪不会吹到她。
费娇娇双手抱住厐公子的腰,只听他轻声在耳边说了一句“走了。”
费娇娇直觉就像一只鸟儿,轻盈的飞离了地面,她看不到厐公子的轻功是怎样的情形,但可以肯定,他的轻功,犹在韩林,慕容天枫之上。
大约飞了一炷香时间,费娇娇的头换了一边,透了口气,厐公子轻声一笑,费娇娇听着却极为不舒服,他半天都没有换气,可见他的内力有多雄厚。
费娇娇心中暗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逃脱他的魔爪,最让她不明白的是,公孙成田和欧阳的武功可能会差一点,但是笛生的武功,江湖上几乎没有敌手了,他为何也自动放弃来救自己。
一路飞行,虽然有皮裘,费娇娇还是冻得浑身又冷又麻,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
厐公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适,左右环顾之后,抱着费娇娇飞到了一棵树上。
这是一棵高大的云杉,厐公子带着她站在树干上,帮她拍掉帽子上的雪花,温柔道:“**,你饿不饿?”
费娇娇拧起了眉头,抬起头看向远方,陡然发现,原来是站在树上。
她的身子晃了晃,被厐公子及时扶住“**,不要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了。”
厐公子拽下腰间的酒囊“来,喝一口,身子会暖喝一点。”
费娇娇此时是冷得要命,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强烈的预感,好像有危险正在慢慢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