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费娇娇,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不过盏茶时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东海,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姐姐是不是比我重要?”云翘楚有些难过,费东海在遇到他们家人的问题时,总是率先顾虑家人的感受,然后才会考虑到自己。
费东海一把搂住云翘楚,在她的腮边轻轻吻了一下“翘楚,你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在我心里当然重要,可姐姐是陪我长大的人,她比你早认识我,我们有用刀也割不断的血缘,所以,下次,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云翘楚的肌肤就如同白瓷一般的细腻,费东海有些情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云翘楚一把推开他“我知道了,还是你的姐姐重要一些!”
“不是。”费东海搂紧了云翘楚“姐姐说过,爱情只能维持一年的时间,但是,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之后,爱情会转化为没有血缘的亲情,这种亲情,可以维持到天长地久,就算两个人相隔千里万里,也不会分开。”
“那我现在与你是什么关系。”
费东海咬着云翘楚的耳垂,温柔呢喃“你是我的妹妹,情妹妹”
云翘楚的脖颈都被羞涩染红了,这个费东海,什么都敢说,越来越放肆了,想挣脱开,一扭脸,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费东海怎么会放过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揽住佳人在怀,深深的吻了下去。
千斤后娘
最终,笛生没有达成他多年来的执念,因为六指毒箫告诉他,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原谅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所以,他们死后不能在一起。
云翘楚是七煞门未来的掌门人,她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就如费娇娇所说,选择放下,才会快乐,活在当下,才会幸福。
笛生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辛辛苦苦,不记仇怨把他养大的六指毒箫。
吃午饭的时候,六指毒箫打破了禁忌,不停的笑着,亲自夹鸡腿给笛生,那慈祥和蔼的笑容,始终没有断过,在他的眼中,笛生这辈子永远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吧?
笛生已经太久没有用筷子,好在,他还能用筷子,虽然不太利落,费娇娇笑道:“笛生,你还是用手抓吧。”
费东海惊讶的看着姐姐,平时,让姐姐在饭桌上说话,是一件很困难,简直无法想象的事情。
笛生笑了笑,坦然的放下了筷子,与费娇娇对视之后,拿起了鸡腿。
费娇娇的笑,真诚而又坦荡,两个人之间,就像窖藏百年的老酒,醇厚绵长,让费东海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吃过饭,笛生说道:“娇娇,你陪我回去行吗?”
费娇娇愣愣神,对上他有些哀伤的眼神,一下子心软了,点头答应。
她明白,就算笛生重新回来,他也需要有一处自己的空间,他不希望有人闯进他的世界。
笛生现在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滴翠谷简单的生活,一直让他停留在青涩少年的纯净里,他可以相信的人,除了六指毒箫,就是费娇娇。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云翘楚对呆呆望着慕容天枫说道:“师兄,我觉得他们才是同一类人,而且,他们很像夫妻。”
慕容天枫强颜欢笑,心底却如有万根钢针同时在刺痛着他原本已经脆弱的心,听完师妹的无心之语,一团棉花堵在了咽喉处,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两个人的身影,的确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姐姐真是本事,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却不想她几天时间,就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化解了,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费东海牵住了她的手,她逐渐明白了,费娇娇为何会在那个家中有超然的地位,为何费东海像爱护自己性命一样去爱护她的姐姐,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也会痛费东海一样的。
费娇娇就像是一种粘合剂,她可以把形形色色的人都粘在一起,与他们成为朋友,让自己的人生,时时刻刻都像王冠上那颗最昂贵的宝石,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慕容天枫不经大脑的说出一句话“娇娇不可能和笛生在一起。”
费东海笑道:“哪怕我姐姐喜欢的人是个瞎子,乞丐,只要她喜欢,我一定会帮她,我大哥也会帮她,我们只希望姐姐快乐,笛生很比我还要俊上十分,如果姐姐喜欢他,我会支持,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子,一定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慕容天枫心弦一震,费家的人,个个都够聪明,而且,对待家人,皆诚心一片。
费娇娇和笛生走到墓前,笛生说:“娇娇,这是我娘亲的坟。”
“我知道,我已经来过,对不起,当时你的态度,不容许我告诉你。”
费娇娇蹲在地上,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墓前,柔声道:“笛生,做一块墓碑吧,你母亲亲会喜欢这里的,这里到处都有你的气息,即便是你不住在小木屋,她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相信,人的灵魂是永远不灭的。”
笛生缓缓跪下,费娇娇则起身鞠了一躬,远远离开,这个时候,他一定有很多话跟自己的娘亲说。
费娇娇回到小木屋,收拾笛生给他带来的东西。
笛生回来了,他的眼睛通红,费娇娇知道,他不需要安慰,此刻的他,已经释然,他已经放开心中的纠结。
笛生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费娇娇离开了这里,落地之前,他问道:“娇娇,以后你还能陪我一起来吗?”
费娇娇很诚实的告诉他“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在我住在滴翠谷的日子里,如果你请我,我一定会来。”
笛生的心田流过一股暖流,费娇娇,是他生命中难得一见的阳光,正是这一束阳光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
费娇娇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的,笛生和之前不一样了,但他的个性,仍然让别人难以靠近,她害怕,笛生突然的转变,是内心深处潜藏着更深的仇恨。
笛生拎着所有的东西,费娇娇默默跟在他的身侧,清风徐徐,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
费娇娇很明白她现在与笛生之间的微妙关系,更清楚,她与笛生之间,只能维持在这个状态了。
笛生是一朵开在深山峡谷的奇花,只能远远的欣赏,不能摘下来,尤其是她,更不能碰。
笛生,是每一个女子的梦中都会出现的绮丽的梦,只要进入梦中,没有人愿意醒过来,只是太美好的东西,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所以,要时时保持一颗清新的头脑,让自己的心跳永远正常。
费娇娇永远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如何走下一步,她的人生,从不会因为冲动而出现偏差。
回来以后,笛生和六指毒箫住在了一幢小楼里,他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够真正化解的。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一切,一如往昔。
费娇娇每天不停的锻炼身体,每个人都在默默关注着她的变化。
雪雁真的被送走了,燕长卿派了两个新人前来,碧云,碧瑶。他们一个擅长暗器,一个擅长易容术,武功也说得过去。
只是有一个疙瘩,费娇娇一直解不开,固执的笛生,至今没有告诉她,收买他的人是谁,笛生认为,他们之间的金钱交易是生效的,他既然收了钱,当然要为别人办事。
费娇娇不再追问,笛生的脾气秉性,她也摸得差不多了,这个从心里冒冷气的男人,不是一天半天可以融化的了的。
费娇娇现在最满意的是自己的体重,在滴翠谷住了一年半之后,终于瘦下来了。
那次的被俘,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在那次之后,她的体重就成直线下降趋势,虽然不是很快,但他已经极满意了。
现在的她,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一十斤,略显丰满。
每个人都知道费东海俊逸的风姿,在费娇娇瘦到一百一十斤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却再也不想移开了。
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她的美,犹如冰一样明净无暇,好似玉一般润泽剔透,妩媚和清纯在她的身上完美得浑然成一体,高贵却不高傲,时而优雅,时而精灵,时而恬淡,时而妙语连珠。
你永远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有时她像空谷幽兰,有时却像妖娆牡丹,有时又像不染尘埃的昆仑雪莲。
费东海把她的画像传回了费东河手中。
无意间,被燕长卿看到,他一眼认出,这个冠绝天下的女子,就是费娇娇。
费东河却说,他们之间的休书,不能不算数,他的妹妹,有权利选择未来的人生。
就在燕长卿心碎欲裂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沉迷在了费娇娇的画像中不能自拔,费娇娇终于做到了,她真的瘦了,可是,为何觉得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呢?
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始终是月亮,就算站得再高,她永远高高挂在天上俯视你。
在他收到画像之后,他给费娇娇写了一封信,希望费娇娇到襄京城来玩,现在的他,已经是齐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他的对手,再无反击之力,齐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他唯一的很失败,就是还没有追到费娇娇。
大臣们几次上书,希望皇上遴选太子妃,皇上却把这件事的选择权给了太子,让太子亲选。
东宫一直都没有安静过,每个人都在想办法接近太子,太子对任何女人都是冷冰冰的。
曾经有一个女官,因为写的一手好字,得到公孙成田的几次夸赞之后,便分不清东南那西北,趁着太子酒醉,爬上了太子的床。
可想而知,她的下场会有多惨,女官被太子送到了马厩,没有人敢问到了马厩的女官会怎样,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个送死的了。
东宫到现在没有太子妃,没有良娣,没有妾侍,自那女官出事之后,一律换成了太监,太子的东宫,严令宫女出入。
不知道是谁散步了谣言,太子有断袖之癖,好男风,是以不留女人在身边。
就连皇上也知道了。
大臣上书,皇上却笑道:“太子不时好男风,朕的儿子,做事有分寸,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有配得上他的女子,他自然会娶。”
忠臣上书,为了辟谣,就算不立太子妃,也可以选几名才貌双全的女子陪伴太子,以正视听。
皇上想了想,没有反对,于是下旨,为太子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