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马上的江楚珩却忽然眉头一皱。
四周都是扎堆的侍从护卫,秦怀璧身上的香粉气味他自然不会认错,而宛如身上的香粉更是出自雨霖铃,他亦是熟知。
而这一缕香气虽幽微不易察觉,却是他所嗅到过的气息,并非中原女子常用的香粉胭脂的气味,反倒是类似好闻的草药香,且也同样是在何处闻过的。
他眼珠一转,忽然跳下马去,佯装巡视的模样朝着那药香飘来的方向走去。
侍卫之中果真有一人眼见他走来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便有一声不易察觉的银铃声一震。
江楚珩凑近便敏锐地察觉出了猫腻,他及时地一把抓住了那想要脚底抹油的“侍卫”,对方挣脱不得也只得冲他讪讪一笑。
听见这边传出骚动,秦昭易便探出头来,见了抓着侍卫的江楚珩便询问道:“你抓着这侍卫是做什么?”
江楚珩从容应答道:“微臣瞧这侍卫神色有异,碰巧微臣想去方便一番,便叫上这弟兄一起,却不想惊扰了殿下。”
秦昭易闻言嫌恶地皱了皱眉,但想到江楚珩只是个粗鲁武夫,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正在交谈的秦怀璧二人一眼,冲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快去快回。
江楚珩扯着那侍卫将他扯去了背人之处,才停下步子,他便不由分说伸手在那侍卫的眉心用掌心一拍。
那侍卫吃痛地哎呦一声,随着这一拍之下,障眼法已尽数消退,露出温楚楚那张纤巧可爱的小脸来。
她揉着眉心道:“师兄!你下手怎么从来都没个轻重?疼死人啦!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师妹啊?”
江楚珩不客气地一弹她的额头:“死丫头,我昨日就叫你赶快滚回苗疆去,你还扮作侍卫跟来做什么?我最近又没好好收拾你了是不是?”
温楚楚闻言不由气结,道:“江楚珩,你瞧你说的是人话嘛?本姑娘帮了你那么大的忙,要不是我,你相好的现在早被人家毒死了,哪还有这样活生生站在那的本事?”
江楚珩闻言不由皱眉,道:“这么说,宛如为公主扛下的毒是你下的?”
温楚楚道:“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宛如姑娘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诊出来?还不都是本姑娘的功劳。”
说着她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功劳个屁,你险些把宛如毒死你知不知道?你们苗疆的蛊毒本就同中原的不同,若非沉沙是个岐黄圣手,你以为宛如还能活到今天?”
他一把拧温楚楚的脸,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下次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大师兄骂你还真是骂对了,你这丫头做事顾前不顾后的,一心只想着立功,师父在九泉之下都得被你气醒!”
温楚楚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通骂不由委屈,讪讪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大师兄成日藏头露尾的,你又要回盛京了,我自己多没意思啊,苗疆我又不敢回,就我这两下子,我怕又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登徒浪子。”
江楚珩眼珠一转,略一思索之下便有了主意。
他故弄玄虚道:“附耳过来,给你个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