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烧鱼,含含糊糊道:“他身份贵重,我若是还手,只怕同他结怨,将来他的报复只会更甚,我何必要惹此灾祸?”
秦怀璧道:“那为何我让你打,你便打了?”
江楚珩道:“你穿的贵气,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的大小姐,又敢那样命令我,你的身份应该连那人也是惹不起的。
“权衡之下,我自然愿意为了你开罪那小废物。”
秦怀璧被小废物这称呼逗笑,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
“你小小年纪,出手决绝狠毒,却也是个知道为自己留足后路的聪慧男儿,绝非是寻常武夫可比拟之辈。”
江楚珩苦笑道:“我若是聪慧,也不会这些年还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秦怀璧道:“我倒是喜欢你的性子,小小年纪,挨欺负时竟也不冲动,知晓权衡利弊,倒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就这样流落街头,我倒觉得可惜。”
江楚珩闻言眼睛亮了亮,道:“你说什么?”
秦怀璧道:“瞧你这眼神,好像见了金山似的。你可别想指望我,我不过能护得住你一次,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护得了你一世不成?”
见江楚珩沉默,她便笑道:“傻子,我只说护不住你,却没说不肯帮你。”
江楚珩连忙吞下口中食物,起身便要拜,道:“还求姑娘指点迷津!”
秦怀璧用筷子搭在他的手肘下阻止了他的动作,道:“我瞧着你工夫不俗,应当是个练家子,既然今日你我投缘,我便为你指一条明路。”
她想了想,从腰上摘下一块玉佩,玉佩碧莹透润,上面雕刻着工整的“怀璧”二字。
江楚珩看着那玉佩念道:“怀璧?”
秦怀璧笑道:“古人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玉石本无罪,却因其价值而受千刀万剐雕刻成璧,可不是怀璧其罪?”
她带过话头道:“我同当今的镇国将军杨鞘有几分交情,据我所知,他从不低看市井中人,只要有真本事,他便会收你入门。你拿着这玉佩去找他,他必然会卖你几分薄面。”
“至于能不能让杨鞘收下你,那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秦怀璧说着,余光扫见门外已有马车驶过,便站起身来,意味深长道:“靠山与后路,终归是留给弱者的,想无所畏惧,倒不如自己成为靠山。”
说着,她便撂下银块,施施然起身离开。
就在她走到雅座间的门口时,江楚珩猛地窜起身,唤道:“姑娘留步!”
秦怀璧闻声回首道:“还有何事?”
江楚珩眼神躲闪,片刻后才鼓起勇气道:“姑娘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就罢了,只是……可否告知在下姑娘闺名?”
秦怀璧挽唇一笑。
她转头看着江楚珩,一字一顿道:“阿罪。”
“我的名字,叫做阿罪。”
江楚珩几乎是下意识道:“这必不是你的名字!”
秦怀璧道:“为何?”
江楚珩不回答,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字一顿道:“这个名字,不配你。”
秦怀璧浑然不在意地转过身。
她的声音远远地飘来:“待你有资格同我并肩而立之时,我便告诉你。”
江楚珩盯着她的背影,默默地握紧了玉佩。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