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勉强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敲门声。
“谁?”
门外的丫鬟道:“禀告大人,是将军过来了。”
程刺史看了看时辰,果真已是日上三竿,这昨晚上必然是折腾了半夜,这个时候拜访,也属寻常。
他道:“让将军在偏厅等我,我收拾收拾,这就过去。”
待他收拾完毕来到偏厅,江楚珩正坐在软椅上,背脊溜直地品着香茶。
他神色容光焕发,嘴角也是暧昧的上翘着,显然是心情极好。
同是男人,程刺史一看他这模样便知昨夜安排的女人必定惹的他欢心,落座时便明知故问道:“将军今日的气色倒是好。”
江楚珩搁下酒盏敲了敲桌面,道:“程大人惯会投人所好,昨夜的美人甚为销魂,只是晨起美人不在,便来叨扰大人,不知那姑娘是去了哪里?她伺候的尽心,我也得给她个名分不是?”
这话却让程刺史怔了怔。
刘师爷安排伺候的舞姬竟然不见了?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猜测道:“会不会……是您的两位侍妾发觉了此事所以把她打发走了?”
江楚珩不悦,“啪”地将茶盏摔在桌上。
他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是说本将军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住,人还没进门就会发生这等争风吃醋之事?!”
程刺史连忙告罪道:“下官不敢。”
江楚珩道:“罢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这美人既然不愿出面,那便算了。”
说着,竟是起身就要走。
这眼瞅着才拍对了马屁,程刺史自然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离去,连忙挽留道:“将军息怒,我府上的舞姬一向是娇宠惯了,不懂规矩也是常有的,将军稍后,我这就派人去询问。”
说着便唤来一个小厮来去找,自己则亲自为江楚珩斟了茶来安抚。
谁知一盏茶喝的见了底,也未曾回禀,连程刺史也察觉了事态不对,便吩咐了人到各处搜查。
眼见着江楚珩的脸色是愈加难看,程刺史在身侧更是不住地擦着汗,心中逐渐升腾起不祥预感。
半个时辰后,忽有一小厮匆匆进门,在程刺史耳畔耳语了一番,程刺史面色顿时变得苍白。
他正要离开,把玩着杯盏的江楚珩却是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站住。”
程刺史勉强笑道:“下官只是想去处理自己的家事,将军……”
江楚珩道:“打量着蒙我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今天若是见不着那女人,可别怪我不给程大人情面。”
他语调如斯平静,可程刺史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见糊弄不过,也只得勉强笑了笑,对江楚珩道:“将军这边走。”
江楚珩与程刺史跟着领路的小厮,远远便看到路中央正跪着一个丫鬟。
那丫鬟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这样跪坐在雪中,冻得瑟瑟发抖,周围还站着一整排的丫头小厮,皆是规矩地垂首而立,却无人为那丫鬟说上一句话。
见了程刺史,她登时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挪着步子扑了上去,口中则带着哭腔喊道:“老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