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易就着那叠书信发了半通牢骚,提到今日化解毒粥之计又不由得出口称赞道:“这父皇和老二一向夸你聪慧,从前只当你这丫头还是在我跟前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如今一看,你这丫头当真是大了。”
秦怀璧笑而不语。
秦昭易喝了茶,道:“你今日做法极好,只是今日之举可一而不可再,若是被人发觉也实在太冒险了些。”
秦怀璧笑着拱手道:“哥哥说得是,妹妹知错,不过今日威慑了众人,那群乌合之众想来也不敢再生事了,倒是该多谢那个名叫沉沙的暗卫,哥哥此次有惊无险的到达本就该谢他,而今日之计他和折戟配合得当,亦是功不可没。”
说到这她便想了起来,道:“对了,那沉沙可赏过了?”
秦昭易道:“你说那个跟着我的游医?江楚珩怕出差错,在施粥时就把他叫走了,我还未曾见过他,倒不知他如何了。”
“……”
秦怀璧本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便闭了嘴,道:“罢了,想来他既然是江楚珩的人那咱们必然信得过。”
秦昭易笑道:“都说江楚珩这小子心机颇深,是块难啃的骨头,今日我倒是觉得你这丫头手段更迫人些。”
秦怀璧道:“哥哥谬赞,我的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但哥哥,这江楚珩一路跟随我们而来,身边折戟沉沙二人一个轻功了得,能够轻易混入灾民而不被人察觉,一个医术高超,能够一夜之间便将两味难寻的药凑齐,江楚珩能凑齐这两人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贴身暗卫,妹妹倒是觉得,此人本事当真是不可小觑。”
秦昭易却一挑眉,说出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只要对朝廷忠诚,他的本事几斤几两我自然是不关心,只是我分明记得父皇下的令是要这江小子贴身护在我身边才是,却不知为何偏偏是跟着你来的?”
秦怀璧轻咳了一声,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别瞎说。”
秦昭易冷哼道:“他最好别想些不该想的,否则要是被老四知道肯定打断他的腿。”
兄妹正说着话时,那边一个侍女忽然敲了门来,末了毕恭毕敬道:“宛如姑娘传了话来,询问殿下何时回住处。”
这秦怀璧担忧隔墙有耳一直不敢同宛如坦白自己便是公主的身份,宛如又未见过真正的秦昭易,她一心盯在秦怀璧的身上,成日里对秦怀璧是无微不至,倒让个秦怀璧是左右为难。
因着如此,眼下听到宛如的催促秦怀璧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便道:“告诉她不必等我,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待那侍女走后,秦昭易便疑惑道:“你这丫头果真是被老二看中的?不像什么纺纱女,年纪轻轻倒是操心的很,同老二不甚相配。”
秦怀璧伸出小手狠狠地捣了他一把,道:“大哥说什么呢?宛如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可莫要损了她的清誉才是。”
秦昭易被捣得哈哈笑,不住地告着饶。
兄妹二人耍闹的开心,却未发觉,门外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已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去,待秦怀璧出声告辞,他便向上一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雪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