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忽听人群中有人扬声喊道:“谁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莫不是觉得灾民碍眼,于是用些发霉米糟糠菜的糊弄咱们?”
虽说民风淳朴,但这人群中终归有些贪得无厌的蛀虫,那前几日便意图生事的泼皮逮到了这机会自然不肯放过这般的好机会,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来。
那人话音才落便有唯恐不生乱之人趁机扬声喊道:“我看就是这样!这皇宫里头富得流油,全靠咱们拼死累活的赚银子交税才养得起皇城中人,你们瞧瞧,这给咱们吃的竟然就是这种粗米黄面!”
“粗米黄面就算了,竟然还毒死了人了!”
“谁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这几人一起头,众人便七嘴八舌的咒骂开来,手中的粥碗也纷纷打碎在了地上,理智的辩解声被压制,更有甚者已经趁乱朝着粥棚扑了过去,意图挤入后堂趁乱抢夺米粮。
江楚珩懒懒地打了个响指。
“来人。”
“是!”
几乎是转瞬间,从无数地方涌出鬼魅似的暗卫,长刀长剑的便将意图闹事的乌合之众团团围住。
若是前两日,这群暴徒必然被镇住,乖乖的不再挑事,但如今出了人命,那群人便疯了一般道:“怎么,难不成你们看毒不死我就还想杀我们不成?!还有没有王法?我今日非要找你们讨个公道不成!”
说着便仗着人多,又要冲将过去。
却忽听一声嗤笑。
那为首的泼皮闻声转头见笑的是秦怀璧,不由恼怒,质问道:“你笑什么?”
秦怀璧悠然道:“我笑,自然有我笑的道理。”
她站起身来,扫视众人道:“从宫中运来东西自然是好东西,即便不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却也不至有吃死人的道理,正巧我们来时还带了一位仁医,这位医者医术高超,想来必然能够知晓的真正原因,若这粥当真有毒,你们再处置了我们也不迟啊。”
那泼皮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瞧出什么来!”
秦怀璧笑而不语,向旁一瞥,那群哎呦叫着肚子疼的人旁边儿正蹲着个人,那人衣着干净平整,手提着药箱,正煞有介事地捋着胡须,为那些病患的其中一人把着脉。
待他诊罢,秦怀璧便问道:“如何?”
那医者打扮的人收了手,道:“各位,他的确中了毒,中的正是鹤顶红之毒,只是这毒性尚浅,所以只是腹痛罢了。”
秦怀璧笑道:“哦?鹤顶红之毒?这倒是巧了,我这刚好有一味药,可解天下百毒,只是这药倒是有些奇,寻常人吃了无事,若是心中有鬼之人吃了,便会当场七孔流血而死。”
那泼皮笑道:“这话可是奇了!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一味药?”
旁人附和着,秦怀璧也不含糊,当场便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来,道:“诸位瞧好!”
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将盒子中其中一颗药丸当场塞入口中吞下,吃完才笑道:“此药无毒,大家可信了?”
那方才被诊脉之人疼的是面色惨白,也顾不得别的,当场便拿了那药丸来吞入腹中,才过片刻,他的面色便红润了起来,他惊喜的拍了拍肚子,道:“这药好!果真是不疼了!”
秦怀璧笑而不语,端着那锦盒到那泼皮跟前,道:“你可敢来上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