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你啊三爷,你昨天来来回回乱跑一天,回头把你逮来,浇了你一夜凉水,体能热量早快被消耗完了,就是头驴都吃不消了信不信,现在让你跑一公里,你立马虚脱信不信。哈哈还想打架,你有毛病呀你?”杨伟数落道,脸上坏笑着,这一下子,就是头驴也快整爬下了。
“呸,卑鄙、小人!”赵三刀怒目而视。吐了一口。
“卑鄙!?哪里卑鄙了?噢,你是说昨天晚上的约斗?你看啊,三刀兄弟,我昨天怎么说来着,晚上十点对不对?”杨伟解释着。
赵三刀瞪着眼,:接茬。三角眼瞪着,默认了等着下文。
杨伟继续解释道:“我说晚点,没说当天晚上十点,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是你脑子有问题,不问清楚,你怨谁来着?这不能怨我不守信用吧?”
赵三一听,一愣,一下子省得又被戏弄了,很直接地表达了意思:呸!无赖!”
“唉,真没办,你是不做交易喽?很简单哦,我就问你几句话,不涉及你地**,也不涉及你老板的**。告诉我就成。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杨伟悻悻地说道。
“杨伟,别以为你抓了我弟怕你。明刀子暗枪你尽管招呼,三爷我这辈子杀人埋人干得多了,没怕过什么,想怎么来,十刀不取命?卸胳膊卸腿?随便皱皱眉头喊声求饶,我跟你的姓!”赵三刀仿佛根本不是被抓了,而是坐着和杨伟谈判一般,嗤着鼻子不屑一顾,忿忿说了句:“想跟三爷谈条件?行!跪下,磕上十八个响头,三爷答应你。”
这丫有点变态!杨伟下暗道心里暗自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怜,就像自己曾经不屑于任何生命一般,是那种见血杀人后对心理的扭曲。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命,这种人,就像曾经地自己一样,你没有什么可威胁到他的!
这也是赵三刀咤长平的原因所在吧!
杨伟围着赵三刀转了一圈,好像在思谋着对策。
“看你三爷干什么?想磕头快点!”赵三刀看着杨伟站起来,诧异地瞪着自己,没好气地说了句。
“三爷!嘿嘿”杨伟的脸一下变了,变得坏笑无比,笑着逗赵三刀说着:“我知道你是好汉重生、英雄再世,我就一混混,一流氓,我不能跟你比,可流氓有流氓地办法,您相信不?我要让你做的交易,你还非做不行?我给你一次机会,答应不答应?”
“呸!”
赵三刀的回答很直接!
杨伟不理会这货乱唾,上喊着:“提下来!”
回头看着赵三刀不解,杨伟笑着拍拍肩膀说道:“这个办法,一般人承受不了,您要是愿意呢,吭声!交易继续有效!”
说着,就见得金刚捂着鼻子,吭哧吭哧提下一个大捅来、一会又提下一个大桶来!
赵三刀一见,心里狂跳,直提到了嗓子眼!
两个大桶里,是农村那种木粪桶,里面满满地装着两桶大粪,成绿色、有点冰渣和黄白之物、上面还飘着死蛆,即便是在这么冷地天气,也闻得到一股恶臭!
赵三刀这下吓着了,心狂跳着、眼骨碌转着,不知道杨伟又要使什么坏!
“赵三刀!”杨伟沉声叱喝,身边一左一右站着金刚和贼六。就听他喊道:“我杨伟向来光明磊落,办事前都先告诉你。这一次我准备这么干,不打你、不骂你、也不杀你。你好汉重生,我让你好汉喝粪;你英雄再世,我让你英雄吃听好了:先让你喝半桶,让你吐得不亦乐乎;再把你放马槽里,倒上几担粪,把你冻到槽里,然后,我亲自把你扔回长平,让你们兄弟给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金刚、贼六,扑哧扑哧笑得前附后仰,偏偏这么可乐的事,杨伟说得是义正言辞!表情是肃穆无比!
“你们敢!”赵三刀胸前起伏不定,瞪着眼,心跳着狂喊。
“妈地,天下还有老子不敢干地事吗?”杨伟说着,一伸手接了手套,接了个瓢,斜着眼看看赵三刀地反应。
赵三刀脸上的刀疤颤着、肌肉颤着、胸前也在颤着,杨伟知道,这办法管用了。
先不说能不能喝下去!要是真把他弄一身大粪扔回长平,这脸可丢尽了!凡黑道地人,最重名声,丢了名也就等于丢了命!赵三刀这类死硬黑分子,怕是把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说话,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老子开始灌了啊!”杨伟提着瓢威胁道。身边的两个,也在阴笑着看着赵刀。
赵三刀,有反应了,额头上青筋暴露,像是血全部涌到了头顶,青红的脸,看得尤为可怖!
“妈的,驴骨头。摁脖子撬嘴,开始灌,这叫黄金汤,我告诉你赵三刀,喝下去了五胃翻腾、六脏受用灌上半桶,你他妈肯定不知道你自己姓赵姓王!”杨伟还真就勺了一勺,提留着一摆头。
赵三刀咬着牙,金刚、贼六、摁脖子、夹脸颊,硬塞了漏斗。那种给牲口灌药的大漏斗。
赵三刀霎时蒙了,嗯嗯嗯了半天,嘴里硬是被塞了个漏勺,这一倒可就进喉咙里了!偏偏嗯嗯地,金刚和贼六才不管不顾呢,死命地掐着脖子。
杨伟提着粪勺,捏着赵三刀地下巴,准备再灌的时候,看着赵三刀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点乞怜的目光,心下不忍,刷地抽了漏斗,捏着赵三刀的脸颊,瞪着眼问:“赵三刀,你真以为我不敢干?我告诉你,比这再恶心一百倍地事我都干得出来!别让兄弟给你脸不要脸啊!这一粪勺下去,回头你他妈在长平可真是臭名昭著了,三岁小孩都能笑掉大牙!到时候都他妈叫你赵大粪!谁还把你当大哥、当三爷当也是个吃屎喝大粪的三爷,你还混个吊呀?”
杨伟呲牙咧嘴地说着,赵三刀,喘着粗气,眼里要冒火、要爆炸
杨伟,瞪着眼,直视着,无所畏惧
挥手一放,杨伟再弯脚捡起漏斗准备重新塞进赵三刀嘴里的
赵三刀喘着气终于说了句:“算你狠!”
杨伟眼里的笑一闪而过,手顿住了!
“你们上去吧!给三爷留点面子!”杨伟摆摆手,看着垂头丧气的赵三刀。
金刚和贼六坏笑着,放了赵三刀!上了地窖顶上!
几分钟地对恃,赵三刀的心理防线被一担大粪攻破了!耍勇斗狠赵三刀不怕、挨刀子撞枪子赵三刀也怕,可这种连侮辱带恶心的办法,赵三刀还真不敢尝试,真要像杨伟说地那样,灌一顿大粪、再抹一身冻上扔回长平,赵三刀还真没脸在长平混了!
而且,赵三刀相,综合自己和杨伟打交道的经验相信,这事,杨伟这号烂人,绝对办得出来。
“说吧!就问你一件事,我兄王起柱,是怎么死地。”杨伟冷冷地说道。
“我们死的呗!你不来来回回折腾就为了这事。”赵三刀毫讳言,然屈服,但那是对两桶大粪屈服了,现在并不害怕杨伟,口气一点都不软。
“结果我知道了,告诉我程,是谁动地手,怎么动的手。”杨伟道。
“太简单了,这小子伤我们几个人,我本想我自己亲自动手。老大不让,回头找了仨小子干地呗。怎么干的,你也知道了,哈哈这几个小子手够黑啊,本来要一个人的命,谁知道回头还搭了一个!”赵三刀笑着,好像在故意刺激,故意显示自己一方的能力。
杨伟侧头看着三刀,脸上非怒非喜,像在寻思地问着:“赵三刀,我兄弟死那天,八月三十一号,你是不是给三个动手的通风报信了?”
“通风报信?报个逑呀?他们去凤城找人,跟了两个多星期都没动手,早摸得门清了,还用我通风报信?我他妈还以为老大找个三个骗子回来,就把先给地十万块私吞了。没成想这小子居然窝了这么时候才动手。谁给谁通风报信了?”赵三刀说道。没明白杨伟什么意思。斜着眼瞪着杨伟。
这人很横,但不会谎!杨伟霎时确定了,这号人应该不具备能撒谎的智商。他连杀人都认为是很正常的,根本不需要撒谎!
杨伟诧异地,顺着赵三刀的口气问道:“十万块钱就要命了,这么便宜?”
“笨蛋,那是订金!后头还有二十万。谁知道这三小子杀了人,嘿,不见影了哈哈让老子省了二十万。”赵三刀笑着,杨伟看出来了,说着杀人的事这么轻松,确实有点变态。
对于习惯性犯罪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是犯罪,就像贼不走空路一样!犯罪,时候长了,也会习惯成自然了!赵三刀看样就是如此。
杨伟一下子恍然大悟:“噢,是这样,你老大找了三个人准备灭了大炮,然后是你送了订金但是当时王大炮不在凤城,过了若干天他才回来,应该,应该差不多两周,两周之内没有音讯然后,一直到八月三十一号你才听到他的死讯,对吗?”
杨伟越问越奇怪,越问越心惊,一直怀疑着,终于从这里找到了突破口了。
“对呀!”
“死讯谁告诉你的。”
“老古的本家兄弟呗,车上的,消息灵。”
“你们为什么还拐那么大弯这么个报讯地?”
“咂,这他妈事谁知道,宏伟就爱整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那三个人只和你联系。”
“对呀!都是老子干的。老板不让更多人掺合进来,就只有我联系过。他们也小心,只跟我联系过一次。你问也白问,我他妈也不知道是谁?黑咕隆冬就见过一次面。”
赵三刀有点幸灾乐祸,好像在说,你兄弟白死逑了,你问也没用。
杨伟此时却没注意到赵三刀地表情变化,而是有点怀疑地说道:“噢,我快明白了,6报信的事,你压根就不知道,对吗?”
“我他妈连6是谁都不知道,杀了后我手下司机里才有人认出来,是宏伟哥安地眼线,要不我还不杀呢我说你有毛病呀,一直问个死人有逑意思啊。”赵三刀有点迷茫。
“认识这个吗?”杨伟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白色结晶体。冷不丁地问道。
“面面,怎么啦?”
“哪见过?”
“还用见,司机手里这东西多着呢!这事都问我,傻b。”赵三刀连说骂,缠杂不清地表达了一句。
“这是毒品,我怀疑你们贩毒。你才是个傻b!”杨伟瞪着眼叱了句。
“贩毒!切!”赵三刀不屑地嗤着鼻子:“三爷我一年煤矿上的钱还要不完呢,还需要整个几百块钱一袋地这破玩意?”
谈话,中止了!
杨伟一直瞪着赵三刀看了半晌,不屑、不惧,即便是被抓了,赵三刀依然是睥睨一切的态度,看来,除了害怕那两桶粪,什么东西都不在他里!
半晌之后,杨伟才缓地说:“我问完了!”
赵三刀哼了声,没吭声!
“赵三刀,你你怎么不问问,我放不放你呀?”杨伟回复了谑笑地表情,揶揄似地问着赵三刀。
“别玩人行不行?给个痛快行不行兄弟?你兄弟死的账算我头上,没问题,来呀!来呀!别他妈这么玩人行不?我没打算好好活着出去!可你别想着好死。”赵三刀瞪着眼,根本不屑,根本不惧,恶狠狠地看着杨伟。
杨伟苦口婆心地说了句:“你真不相信我会放了你?”
“信你!信你才他妈有鬼呢?”赵三刀忿忿地说道。
“哟!你聪明了啊!你看看,跟我谈了一席话,你智商都提高了不少!哈哈”杨伟哈哈大笑着,登着楼梯,提着马灯上了地窖!
不太严实的缝隙里,隐隐露出了白色,天亮了!
杨伟站到了地面上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漫山遍野的银装素裹,凛冽、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一伸双臂、一伸懒腰,顿觉得灵台清明,压抑在心里多日的郁闷仿佛从走出地窖的那一刻起已然尽去!
天,要放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