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冤枉啊,李老大是我的恩人,我见你这个大恩人还会带人来,我有那么没良心吗?”郭腾急忙又喊冤。
李笑天想想,郭腾的话有道理,但是会是什么人盯他的梢呢?
“是打你的那些人吗?”
“不是,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年纪,再说我钱全部还清了,他们没理由找我的。”
“去看看。”李笑天边说边走向巷口。
巷口的几个青年见李笑天走过来,全部就装着没事似的急步走开了。
“都是一身黑衣服,就象电视上的黑社会。”林学武看着离开的几个黑衣人,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笑天听到黑社会几个字,马上就想到了邵朋广来。难道是邵朋广的人,他的手下都是穿一身黑衣服的,邵老大为什么派人盯我的梢呢?***,无聊,老子不还没到十八岁吗?再说了,就是老子到了十八岁,跟不跟你邵老大,还要看到时候,老子高兴不高兴呢,犯得着派人跟踪老子吗?李笑天心里十分恼火。
李笑天最近周末时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到城外去打鸟,津州是个山城,四面都环山,山不高,都是海拨四五百米,绵延好几十公里,最远的要达上百公里长,所以这些山上的植被十分的茂盛,因此也就吸引来许多鸟儿盘旋在山中,打鸟的工具也就是自制的弹弓,陪同李笑天的有肖宝田,罗晓杰和钟卫勇。
今天是周末,四个人从西城城门出,肖宝田手上拿着自己和李笑天用的弹弓,罗晓杰和钟卫勇肩上各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水果和矿泉水,四个人一路走一路说,朝山区走去。
“肖宝田,上个周末你说过,要是今天你打鸟的数量还是低于他们两个,今天晚上的一餐,你请客,没忘记吧?”李笑天半开玩笑地说。
“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啦,今天我绝对过他们两个人,老大,你就放心吧。”肖宝田习惯地拍拍胸口,仍然保持他一惯的作风,只要说话就象是向谁下保证似的,生怕别人不相信他一样,其实,他每次说话到最后能够兑现的比例绝不会过百分之二十,跟肖宝田接触没多久,李笑天就掌握到了肖宝田的这个习性,有时候,李笑天是故意找话让肖宝田下保证的,比如象今天这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笑天倒是喜欢上了肖宝田这个人,李笑天小时候就缺少玩伴,纺织厂职工宿舍楼住户都很封闭,又是赶上了纺织厂要倒闭,家家都没有心事接待客人,都各自奔向不同的地方去找生活找前途去了,大多孩子也都送到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里去抚养了,所以李笑天到了学校,虽然从小时候养成了孤僻的习性,上学没多久又打死了林海潮,同学们都拿李笑天当成是恶人,但是李笑天对同学实在没有什么恶意,至于别人不愿意答理他,或者是不敢接近他,那他也没有办法,巴结别人可不是他的个性,这样,肖宝田他们几个人就成了李笑天好朋友了,至少从李笑天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罗晓杰听了李笑天和肖宝田的对话,一直在偷偷笑,罗晓杰人小心不小,鬼精灵得很,能够见风使舵,而且很会观颜察色。他知道李笑天是在拿肖宝天开玩笑呢,当然他也是知道肖宝田说话的这个毛病,罗晓杰只是笑,但是在李笑天的面前始终就不敢多话,这一点,李笑天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做人就不要胆小,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低三下四的,有话就要说,没什么好怕的,就是到了魔鬼面前,死就死,但是要说的话还是必须得说,罗晓杰知道李笑天这话有道理,但是他却做不到。李笑天打死林海潮的头一个月里,罗晓杰是夜夜做噩梦,在梦里,李笑天就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大魔鬼,样子十分的狰狞可怖,经常把罗晓杰从半夜里惊醒过来。
这一点,钟卫勇和罗晓杰就大不一样,钟卫勇是那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有一个说一个,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婉转,不知道什么叫走弯抹角,人说三岁看老,他就是一个直性子,跟东北人一个性子,钟卫勇看不出李笑天是在拿肖宝田开玩笑,他只听到晚上要是肖宝田输了,晚上就有人请客,那么他就可以进馆子喝啤酒吃大肉了,他家里苦得很,奶奶天天烧的蔬菜分明就是菜市场拣来的,可是奶奶偏偏说是她买来的,弄得钟卫勇一吃奶奶烧的菜就想吐。
“老大,前面好象有人在打架。”上了山,钟卫勇跑到了最前面,突然,他掉过头来,对着李笑天说。
津州城说多乱就有多乱,打架是常有的事,没人做过统计,如果有,津州各大医院里每天病人最多的一定是在骨科或者是在外科,说到打架这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怕的,他们就是靠打架走到一起来的。
“去看看热闹。”肖宝田急走了几步。
“在山里打架一定是解决大问题,最好还是回避才好。”罗晓杰十分谨慎地说。
“什么胆子?晓杰,我现你越来越胆小了,有什么好回避的,该走哪里就走哪里,怕个熊。”李笑天说着罗晓杰。
山谷里有不少人,从山坡上往下看,至少也有二三十个人,好象是十几个人对十几个人在打,手上都拿着家伙,打得难分难解,喊杀声一片。
李笑天领头走近了这些人,看到不少人身上都在流血,有的被打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好凶啊,这些人,一定得死人的。”肖宝田小声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