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冰乐听者动容,看到他眼神哀怨,不禁落下泪来。
一曲终结,刘容若放下长箫,面壁一般看着墙角。
林冰乐走到他身畔,轻声道:“我不想走,我们两个能不能重新开始?”
刘容若没看她,沉默不语,片刻:“马革裹尸,就是我随时会遭遇到的命运。你看那河里的鱼,天空的鸟,你既然已得放生。又何必重投牢笼呢?”
林冰乐望着他,坦诚道:“和你在一起,是归宿,怎么会是牢笼呢?”
刘容若眉毛一扬,脸部的肌肉战栗着:“你现在无论是选择魏湘子,还是钱大龙,都比选择我好,据我所知,他们都对你有意。”
林冰乐冷笑:“原来你的察子总是给你报告这些消息。”
刘容若淡淡道:“魏湘子很有前途,钱大龙有的是钱,但若论真心,他们谁也比不过一个人。”
林冰乐静静地听他分析,冷笑着反问:“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刘容若看她一眼:“李乘风。”
林冰乐:“我知道你就会说他,自始至终你都在吃他的醋。”
刘容若面若冰山:“你二人在狐州山谷,李乘风当着十二生肖的面,亲口说你是他的女人,此事十二生肖可以做证。”
林冰乐愣住了,半晌道:“原来,在狐州山谷的时候,那个逃脱的人是你的察子?”
刘容若并不答话,又道:“在象州的时候,泼水节,李乘风被两名女子求爱。你告诉那两名女子,李乘风是你的心上人。有没有此事,你承认不承认?”
林冰乐快气昏了:“确有此事,我也承认,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和李乘风就有私情。在狐州,他是为了救我。在象州,我是为了给他解围。这么简单的道理,刘容若你有什么不懂的?我也向你求救了,我把我的如雪和如烟都放了出去,让它们给你送信。对了,你没有见到它们吗?”
刘容若对着帐外大喊:“来人,把刘一泽叫来。”
刘一泽进来行礼:“三叔。”
刘容若:“把那两只信鸽拿来。”
一会儿,刘一泽拿了一只竹笼,里面一灰一白两只信鸽,正是如雪和如烟。如烟的红脚受了伤,也被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了。
林冰乐非常开心:“这是表哥送给我的,让我给你送信用。我以为如烟被十二生肖射到,保不住了。原来它们都好好的。”
刘容若面色阴沉:“也多亏他们送信,我才能派人找到你,盯着你,知道你那么多事。”
林冰乐委屈:“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时一个察子进帐,对刘容若:“我有要事禀告。”
刘容若看了一眼林冰乐和刘一泽,低声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林冰乐和刘一泽走出营帐,林冰乐长叹一声。刘一泽道:“和三叔谈得不投机吗?”
林冰乐气道:“我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