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被大口径的狙击击中。
唯一的结果就是西瓜一样的炸开。面目全非。可是沈澄熟悉他那具肥硕身体的比列。还有对他的那份感觉。
再看了最后一眼,收回了注视,沈澄放下了望远镜:“他的死,只是开始。”
“啊?”
“曾伟背后的人,牵扯到他的人,面对这样强硬的作风,和这么敏感的时期,会断定这绝对是我们一方干的。或者,更加激怒了他们,或者,让他们有所收敛。但是无论怎么样,一切才刚刚开始。”
沉默着,听着他的总结陈词。
车向着城外开去。从此远离这座城镇,把这个事情就此掩埋在沈澄回忆的尘埃之中了。
车尾在公路上带出了一股风,卷起了沙。
日头再西沉!立即出海毫不停留。
真正的朋友不在乎一顿酒菜。和一次聚会。
告别也没有,沈澄一群兄弟和阿诺那边分开了。就此事,大家永远不再提起。
海风吹起。
东方透亮的时候。
沈澄已经看到了澳门的海岸线。
前面那片长长的,仿佛无边无际的黑影,就是黑沙湾。
“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了。”心理上得到一次升华的沈澄默默的想着。双手抓着冰凉的栏杆,铁器的质冷混合着黎明时分的最后一抹夜寒,清醒着他的大脑。
风扑面而来。
最近没来得及打理的短发有些长了,几根发育优秀的兄弟在他的头颅上可笑的颤抖着,三根。
小脸上一抹忧伤。
怀念着前世今生一个个对手就此灰飞湮灭。
看着浪打着岸边积起了的一层白沫,在水的衬托下,浮浮沉沉。哗啦一声响,船老大把铁索甩了出去。沈澄一笑:“谢谢。”
“不客气。以后还请雷哥照顾。”
“生死一场,何必多说。”沈澄潇洒的一笑,初生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片灿烂。
说着,一行人向着岸边走去。穿过了坎坷的碎石地带,脚踏上了水泥马路的路牙。风中传来后面兄弟的叫声:“开炮啦。”
轰!一声巨响。
刚刚过来的那片“舢板”被一枚手雷炸的支离破碎。而跨海而来的那快艇,已经沉到了海底。那圈漩涡也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水面。
迎着阳光,沈澄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今日开始。一扫霉运!走。”
走。
一九九八年,五月,快到了!
不过,再次之前,沈澄要面对二个很大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
大s打死不抗这个罪名,什么事情也是沈澄指使的,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沈澄在此次行动中是他的上级,他没办法。
沈澄无语。不过,这还好解释。再说反正事情已经漂亮的办了。军哥要咋滴就咋滴。真闹的狠了,下次老不死嘿咻时,劳资就去踹门。
第二个问题。
这就要命了。
因为沈澄觉得很不对劲。
踏进葡京的第一刻起,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很古怪。
还是阿彪讲义气,偷偷告诉了他。
原来,江湖风闻,雷子要把何先生的号码涂到澳门的大街小巷,前面还加上刻章办证。这么具有中国特色的创意绝对震撼。事件的当事人在澳门的江湖里,也足够分量。
谣言也就罢了。可是据说何先生因为这个谣言换了号码,并且很介意。
“雷子,就是这样的。”阿彪很认真的道:“兄弟们好像全知道了。”
“”沈澄想撞墙。
电话响了。
“葡京是你家?你立即过来,另外,何先生要见你。”梁军冷冰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