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梅卿点头道:“那梅儿今晚去警告就是了,否则,就杀死瓦刺玉,然后大军推进。”
皇上道:“那不可,北疆土地广阔,伯伯要以胡治胡。”
尚梅卿笑道:“这样说,谁敢说伯伯不仁慈!”
单八奇问道:“千岁,刚才所擒之敌,怎会全是死人?”
尚梅卿大声道:“三十几位卫士又是如何了?晚生一生,真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们的血不是河水。”
皇上叹道:“伯伯劝你还是少杀一点!”
尚梅卿大叫道:“边民十余万,人死财空,敌人为什么如此殓暴?”
皇上默然了,贺东扬问道:“千岁准备何日回关?”
尚梅卿回头向那卫士道:“快叫我兄弟一号前来!”
卫士应着去后,尚梅卿向贺东扬道:“不到天亮就回,二老请严防寝殿!”
皇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天亮就回?”
尚梅卿笑道:“不到天亮,你老听错了,梅儿不让敌人看到由空中走!”
皇上和两总管闻言,真有不信自己的耳朵了,愕然相视,呆了!
尚梅卿看到哈哈笑道:“御气之功,毫不为奇,当今武林,能者太多,所不同者,只是高度,远近和速度之别,我敢说,敌营中同样有,他们只认为不要施为而服我们罢了,同时瓦刺也是恐吓皇上,目的在边土,财物,和迫皇上求和,否则皇上还能活着?”
皇上大惊道:“梅儿全明白敌情?”
尚梅卿道:“伯伯不要怕,敌人对你不似武林对武林,那完全是不同的,你老当然明白!”
皇上点头道:“可是他们最后会把伯伯劫走的!”
尚梅卿大笑道:“梅儿不是夸下海口,除非梅儿先死了!”
皇上激动得流下泪来,不说什么,摆手道:“梅卿,快吃饭,别担误你去的时间!”
尚梅卿摇头道:“梅儿要三更才动身,不过早吃完也好,我还要搜查此地十里之内,提防还有刚才那种三四流货潜伏。”
一号进来了,他先向皇上请过安,又向二总管拱拱手,然后向尚梅卿道:“大哥,有什么事?”
尚梅卿问道:“两个更次,你大概能来回一千二百里吧?”
一号道:“在大哥全力培植下,虽未试过,自信能了!”
尚梅卿道:“他们呢?”
一号道:“二至十三号,本来就与弟的功力相等,同时大哥纵不分心,他们之间,相差有限,只有小空差一点,可是铁中坚仅仅打通阴阳二桥。”
尚梅卿道:“好,你去告诉他们,由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带着小空守四门,铁中坚巡行寝殿,协助卫士护驾,你与二至十号随我奔敌总营。”
一号急声答道:“好,不过大哥还是早一点好,当心敌酋诡计多端,他不一定只有一个营地!”
尚梅卿道:“你说的对,二更动身。”
一号走了之后,贺东扬问道:“千岁,这些年青人,千岁如何结识的?”
尚梅卿笑道:“贺老奇怪他们的功力吧?哈哈,他们在随我之前,已是超特高手了,但却走错路子,后经我收服之后,一个一个又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再过几年,那就不可限量了。”
单八奇叹道:“功力须要天赋,苦练只是原则罢了。”
皇上笑道:“贺东扬,单八奇,我们都老了。”
两总管同声应道:“皇上,臣等本无再练之想,可是千岁向臣等猛提一把,转瞬过了二十年,现在也不服老了啊!”皇上大笑道:“他把你们推过二十年?”
单八奇道:“只怕不止,少说一点罢!”
尚梅卿笑道:“二老一定找错门,不然再有两年就够了,假使是错,只怕五十年是不行!”
贺东扬大惊道:“千岁不助朽等,那到死也枉然了!”
尚梅卿道:“二老是按层修练?”
单八奇道:“正是!”尚梅卿道:“五十岁以后,每晚每早坐功多少时问?”
贺东扬道:“照样以返元为止呀!”
尚梅卿大笑道:“这是武林中的大错特错,年龄来了的人,练早不练晚,老人如孩童,阴盛而阳不足,全靠卯辰二时,不可练申酉,你把卯辰所得,化于申酉,岂非冤哉枉也!”
单八奇拍掌叹道:“可惜,可惜,愚笨的食古不化,真是害人不浅!”
尚梅卿道:“从今以后,阴阳二桥通了,好好把握住子时,其他不必练了。”
二总管同声道:“多谢千岁指教,老朽等感激不尽。”
尚梅卿哈哈大笑道:“二老要谢我,可将身外之物散于贫穷就是了。”
贺东扬正色道:“一定遵照千岁之命!”
皇上急接道:“梅儿,你这是一石三鸟吧?”
尚梅卿笑道:“一只大凤凰,两只千年鹏!”
皇上道:“伯伯如何谢你?”
尚梅卿正色道:“边疆连年兵荒,民不安生,伯伯可免去三年田赋可以。”
皇上点头道:“梅儿真是伯伯的东方朔!”
尚梅卿笑道:“伯伯有两点不同,一不滑稽,二不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