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会施蛊的十八崆人马调过来,那就糟啦!”
于是大伙很快的进了城,又把城门紧闭!
来到国公府一看,好大一座府邸,门口一对石狮子,三座大门,满是门钉,正门上方有块横匾,上书黔国公府,红墙黄瓦,高楼广厦,真不亚于小皇宫!
大伙进了府内大殿,分宾主落坐,黔国公沐磷道:“尚请王爷代为引见各位高贤!”
朱玉龙一指老渔翁道:“这位布衣侯你已认识了,他与其他三位老人家是异姓兄弟,全是江湖前辈!”
沐遴一看这四人的打扮,忽然大悟,问道:“四位前辈,莫非是渔、樵、耕、读武林四友?”
朱玉龙诧异道:“你也知道武林四友?”
沐磷哈哈大笑道:“沐家虽然世受皇恩,但仍然不脱江湖本色!”
“那好!我提个人你知道么?”
“谁?”
“盗中盗海上一蛟龙!”
“听过呀,简直如雷贯耳呢,听说他是位侠盗,专门打劫海盗倭寇,是沿海的万家生佛呢,我倒真想能见见他!”
书篓子道:“你已经见着了!”
“在哪儿?”
“南靖王就是盗中盗,哈哈哈哈!”
“真的?”
朱玉龙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盗中盗,后来金殿认亲,才认祖归宗,皇兄才给了我这爵位,可是我仍是江湖中人!”
于是他又介绍了岛上的千夫长,最后郑重介绍道:“这位是本届武林盟主,终南剑客鱼化龙!”
沐遴赶紧起立,抱拳为礼!
鱼化龙忙逊谢不迭!
然后朱玉龙又一一引见了武林盟的诸剑侠!
全引见完了,书篓子说了:“沐公爷,你这昆明城里的粮秣还能维持多久?”
“这个老前辈放心吧,昆明城内粮草足够三年之需。”
朱玉龙不解,问道:“老前辈,您问这干啥?”
书篓子笑道:“干啥?你师母不来,破不了十八崆的蛊,咱们只有困守这昆明城,缺了粮秣,那还得了,他们如今有三年粮秣,那咱们就可以慢慢地等啦!”
他们没法破蛊术,只好困守昆明城,因为昆明城,城高垒深,也用不着朱玉龙他们守在城上,因此他们没事可干,天天在昆明城内逛古迹名胜,不知不觉就过了十来天。
这天他正在游翠湖公园,忽然北方城楼上号角连天,他们以为敌人大举进犯,忙去了北城楼!
这时沐遴也从国公府赶来了!
朱玉龙问道:“沐兄,有什么情况么?”
沐遴也不知何事,道:“王爷,咱们到城楼上瞧瞧!”
二人上了城楼之后,值日将校禀道:“北面五里之外,尘土飞扬,好像是朝中援兵到了!”
朱玉龙取出千里眼一望,可不是打的大明旗号么,除了穿盔甲的以外,还有许多穿锦衣的呢!于是把千里眼交给了沐遴道:“沐兄,你用这千里眼看看,真的是援兵吗!”
沐遴用千里眼仔细看了之后道:“王爷,援兵不但有骑兵,还有锦衣卫的人呢!”
朱玉龙嗯了一声道:“沐兄,快开城,咱们迎上去,八成德王妃来了,不然锦衣卫不会出动!”
二人立即开城,率领所属二千兵马,冲了出去!
城外围困的苗兵,不知城内突然冲出大队人马,只被冲杀得七零八落,落荒而逃!
这时朝中兵马,已来到近前,双方一会师,可不么,这支兵马正是老德王妃带来的!
原来德王妃被皇上请来南疆破蛊,她本想轻骑简从好早点到苗疆,谁知老德王不放心,硬要锦衣卫护送不可。
同时她女婿威远侯也不放心老丈母娘只身冒险,最后决定,由锦衣卫派一百名高手,由威远侯亲率五百名家将护从!
双方一见面,朱玉龙同沐遴就行了大礼!
沐遴道:“属下黔国公沐遴参见王妃!”
朱玉龙虽然也行了大礼,可是他却没有讲话,他不是出师门就在找师母么?怎么见了面还不赶快认亲?
原来他见库尔斑已成了德王正妃,他不愿在外人面前抖开她过去的身世!
而老王妃库尔斑呢?因他未穿王服,以为他是沐国公的随员,也没在意,并用手一指威远侯道:“他是我王府郡马,威远侯柴英!”
柴英倒还谦虚,彼此以平礼相见!
朱玉龙这时道:“沐公爷,快请老王妃到国公府吧!”
于是大家在众兵马保护下,进了城,一到国公府,老渔翁率所有人等,已在府外恭迎!
老王妃库尔斑一见四老,唷了一声道:“你们几位老人家也在这儿啊,难怪这个南靖王知道我会施蛊!”
忽然又一想,不对呀,又问道:“你们几位老人家怎知我在德王府?”
老渔翁笑道:“百花,你最近碰到谁啦?”
“啊!你们一直跟荷花有联系呀!她怎么没告诉我呢!”
“哈哈哈哈,咱们见了面,由我告诉你也不迟啊,快进府吧,还有更大喜事要告诉你哪!”
老王妃怀了一头雾水,随他们进了府中,到大殿落坐之后,老王妃对沐遴同威远侯道:“你们先去把从人安置安置,我同几位老人家说说家常话!”
沐磷率众人退出,可是朱玉龙却留了下来!
老渔翁指着朱玉龙道:“百花,你们见过了?”
老王妃诧异道:“他不是沐遴的从人么?”
“哈哈,非也!”
“非也,那他是谁?”
“他就是当今御弟南靖王朱玉龙!”
老王妃转对朱玉龙道:“你就是南靖王啊!论宗族我该是你的婶娘!”
老渔翁道:“他不但在朱家是你侄子,而且还算你的徒弟呢!”
“我徒弟?”
“啸天的徒弟,不就等于你徒弟么?他进中原,就是为了找你,我们以前还去过苜坡族呢!”
这时朱玉龙跪在了她身前,口称“师母”哭了起来!
老王妃大惊,忙问道:“啸天还活着?”
朱玉龙道:“恩师已于七年前仙逝了!”
老王妃一面垂泪,一面呜咽道:“当年啸天被僧尼二圣打入长江,我以为他必死无疑,以我的本事,替他报不了仇,才跟了德王爷做了侧妃,想用官家力量,除掉老和尚同老尼姑。谁知德王一打听,知二圣德高望重,不肯帮我!后来王妃死了,我又扶了正,这仇恨虽然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一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朱玉龙道:“师母,先恩师并不是死在二圣手下,二圣当年曾传音恩师,叫他配合掌式,跃入江中,其实恩师那时并非伤在二圣掌下,而是暗中中了五毒透骨针,后来漂流海岛,吃了解毒药草,才得不死,但已终生瘫痪了!”
“有这种事?毒针谁发的,查出来了么?”
“弟子在追剿一元教时,也中了五毒透骨针!”
这时老农夫开口了,道:“这五毒透骨针,乃当年魔教教宗,百变魔君的毒门暗器,一元教与魔教脱不了干系,灭了一元教,啸天的仇也就算报了!”
就在这时,小苛尔沁跑进来了,一见老王妃,就扑在怀里,这一来,老王妃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是谁?”
小苛尔沁揉在老王妃怀中吃吃笑道:“大姨妈,你不认识我啦?”
“你是?”
“大姨妈,我是小沁沁哪!”
“啊!你是小沁沁?这么大啦?你你怎么在这儿?”
“玉龙哥到苜坡族去找你,正赶上跳月,我点了灯,以后就跟他到中原去找你呀!”
“你怎么离开族中的?”
“外公做主的呀!”
“他现在还好么?”
“他一直住在后山上,好得很呢!”
“等这儿事完了,我要回族中去看他!”
“大姨妈,我也去!”
“好,这儿事完了,咱们一起回去,看他老人家跟你婆婆!”接着忽然道:“这么说你现在是南靖王妃啦!”
“嘻嘻,我还有三个姐妹呢!”
“她们在哪儿?”
“有两个追这儿来了,还有一个在岛上陪婆婆老太妃呢!”
这时,时玉镯与小慧也进来了,与师母请安!
老王妃拉过二人,搂入怀中,高兴得不得了!
书篓子笑道:“百花呀!亲人也见了,亲情也叙了,该办正事了吧!”
“老学究,我奔了几千里地才到这儿,屁股还没坐热,就催我办正事,我刚到,也不能连口气都不喘就出征啊!”“谁要你现在出征来着,我要你赶紧把沐公爷属下中蛊的人,给治治!”
“嗳呀!老爷子,我们金花门的人施蛊,只能把自己放的蛊收回来,别人放的也没法子收啊!”“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搬来,就指望你来解他们所中的蛊毒啊!怎么?你是金花娘的首徒,竟不会解蛊?”
“老爷子,我们苗人会施蛊的人,只能把放出去的蛊收回来,谁也不会解蛊,而会解蛊的人,也绝不会施蛊!”
这一来,大伙全急得不得了!
小苛尔沁忽然道:“大姨妈,我外公不是会解蛊么?”
老渔翁一拍大腿道:“着哇!怎么把毒郎中给忘了呢!”
朱玉龙浇了瓢冷水道:“爷爷,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
朱玉龙转问老王妃道:“师母,您说施蛊的人,可以收蛊?”
“不错!”
“那您能不能到苗营,叫施蛊的人把蛊收回去?”
书篓子道:“对呀!这正是釜底抽薪之法呀!”
老王妃白了他一眼道:“十八崆的人马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去?”
“百花,这你放心,沐国公说过,十八崆的人马就住在城外西南角大观楼一带。你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我们老哥四个保你的驾,夜去十八崆驻地!”
老王妃道:“既然你们这么急,干脆今晚上去吧!”
朱玉龙同几个丫头同时道:“我也去!”
老渔翁道:“玉龙去还可以照料你师母,你们几个丫头要干啥,凑热闹啊,全不许去!”
事,就这么决定了,一行六人,二更以后,悄悄地由城墙西南角上,一跃而下,别看老王妃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功夫可没放下,几丈高的城墙,跳下之后,真如四两棉花,轻飘飘地就下来了!
砍柴的一竖大拇指,道:“呦!百花的功力大有进境嘛!”
“老爷子,别糗我啦!”
老渔翁道:“好啦,小声点,别叫敌人发觉!”
六个人静悄悄的摸到了苗营,放哨的苗兵居然没发觉,朱玉龙一闪身,就捉来一个苗兵,问道:“你们崆立在哪里?”
苗子不懂官话,唔唔的不知说的什么!
老王妃用苗语道:“我是尤蚩汗的大师姐库尔斑,快带我们去见尤蚩什!”
苗子一听,这位是崆主大师姐,忙头前带路并大声以苗语喊道:“崆主,您的大师姐来啦!”
尤蚩汗这时还没睡觉,忙迎了出来,多年没见,可是库尔斑一点没变,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笑道:“大师姐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夜间来了?”
“师弟,有话到房子里说吧!”
只有老王妃尤蚩汗进了房,四老同朱玉龙全守在外面,没进去!
二人进屋之后,尤蚩汗道:“大师姐这么多年没见,你一向在哪儿,还好吗?”
“好!好!我好得很,这些年来我一向在北京德王府!”
“你在德王府?干啥?”
“起初我是侧王妃,如今老王妃死了,我扶了正,现在是大明朝皇叔德王的正妃!”
“啊!你做了王妃,那可真给咱们苗人露了脸啦!那你既是德王妃,干啥又出京到昆明来?”
“为你呀!”
“为我?”
“可不是么,当年师父临终的时候,对你怎么交待的?”
“娘叫我率领十八崆同族,保乡卫土啊!”“那你如今呢?大明朝并没侵犯十八崆啊!为啥兴兵打仗?”
“师姐,你有所不知,我是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
“总崆主啊!”“怎么,咱们苗疆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总崆主?”
“自你离开苗疆之后.大伙为了团结自卫,公推孟获老祖的嫡裔,孟斌为苗疆总崆主!”
“为了团结自卫,你们这出兵昆明,是自卫么?”
“这”“这什么?这叫招灾惹祸,你可知道大明朝有多少兵马?就凭咱们苗疆三五万人,也想造反?真是自取灭亡!”
“师姐,那我该怎么办呢?”
“带着你的十八崆人马,从哪来,回哪去,以后安分守己,别再听别人的蛊惑,才能保十八崆的族人永世生存!”
“这”“别这个那个的啦,马上叫他们把放出去的蛊母,全给我收回来,连夜拔营滚回去,不然我把我爹搬来,把放出的蛊母全杀了,你是知道蛊母被杀的后果的!”
他当然知道,蛊母是施蛊人的第二元神,蛊母一死,施蛊的人也就完了!
“师姐,那我对总崆主怎么交待?”
“还交待什么?我带来全国的武林高手,明天我就把他们赶回去,他要还敢抗拒,嘿嘿!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话,声色俱厉,足以令尤蚩汗胆寒!
尤蚩汗道:“师姐,你别生气,我马上叫他们收益拔营就是!”“好!我看你们行动!”
尤蚩汗立即传令,招集十八崆崆主开紧急会议!
不一会,十八崆崆主来了,一见库尔斑在场,大吃一惊,全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大姑奶奶!”
库尔斑又把利害与他们分析了一遍,叫他们立刻命属下,收蛊拔营,直到他们拔营走了,她才与朱玉龙和四老回到昆明,到家里,天已大亮了!
时玉镯她们与沐国公等,见他们到十八崆营寨去了一夜,担心得不得了,现在见他们回来了,忙问这趟结果如何?
老王妃道:“沐国公,你快去查查,看中蛊的人好了没有?”沐磷查的结果,中蛊一个多月的将士们,在天亮前,忽然霍然而愈,这下他可乐了,忙报给大家知晓!
老王妃听了,对朱玉龙道:“孩子,我的任务已了,以后该怎么办,全看你啦!”“是!师母,弟子遵命!”沐遴在旁,对他们的称呼,听得莫明其妙,但一个是老王妃,一个是王爷,管他们怎么称呼呢,也不敢问!
朱玉龙转问书篓子道:“老前辈,您看该怎么办?”
书篓子郑重道:“下战书,明天约战!”“下战书?谁下?”
“由沐国公下,但是要咱们派高手送至敌营!”
沐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由旗牌官送去不就行了么?”
“苗人反复,不可不防!”
“老前辈,既是这样,晚辈去修书,您安排下书人吧!”书篓子对岛上与武林盟中人,征求下书人,大伙全愿意冒险前去,最后书篓子选了岛上的千夫长于母钺郝家驹与武林盟的寒山剑客古德玉二人一同前往!
等二人走了之后,书篓子问沐遴道:“沐公爷,你们和苗人对过阵了,他们除施蛊之外,真刀真枪还有什么特殊本领?”
“前辈,他们苗子除有小部分会施蛊外,大部都擅长标枪和吹箭,我们的官兵被他们伤了不少!”
“好!玉龙你下个令,把咱们的盾牌手分布在第一线,再配以施黄色炸药的爆破队,另把咱们的百夫长同武林盟的剑侠,分配到沐公爷的军队之中,帮他们作战!”
朱玉龙问道:“那咱们的千夫长同武林盟主呢?”
“叫他们和咱们同沐王爷在一起,作指挥中心!”
再说下书的二人,到敌营之后,见一元教由贵阳逃走的一群,跟七十二崆总崆主居然在一起,二人呈上战书之后,孟斌看了道:“你们回去见了沐遴,就说照他的意思,明日决战!”
二人刚要走,忽听一元教主道:“拿下了!”
一元教的人就要动,孟斌道:“慢着,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一元教主道:“斩使以立威,砍了!”
一元教的徒众,立即将二人围上!
送信的二人,虽全是旗牌官的装束,可是实际上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哪把这群一统教徒看在眼里,子母钺郝家驹一脱上衣,露出了背上的子母双钺,寒山剑客古德玉立即从腰中抽出了软剑。
一元教的徒众,万没想到送信旗牌居然暗藏兵刃,一怔神之间,被二人几个大回旋,伤了好几个,等醒过来再围攻时,人家已像一溜轻烟般消失了!
一元教主气得直跺脚,就这时候,忽然又有苗兵前来报告,说十八崆的苗兵,已于天亮前拔营私自撤走了!
总崆主孟斌一听,早已凉了一半,他这次出战,主要靠
尤蚩汗他们的蛊,他们这一走,已无胜算的把握了!
一元教主,并不了解苗人的内幕,怒道:“总崆主,少几个崆的苗兵,有什么要紧,我们一元教众不是来了上千人么,还抵不上十八崆的那群人,你快点调兵遣将,准备明天决战吧!”
总崆主孟斌无法,只好下令备战!
翌日!
朱玉龙他们出发前,老农夫苗乐田道:
“玉龙啊,要是一元教主真与魔教有关,你可得留点神,他会易容化装千变万化呀!要让他溜了,再找他可就难啦!”
老偷儿笑道:“苗前辈放心吧,一见面我就给他两掌移火留光,在他裤子与鞋子先做记号,就是他能变,鞋与褥子一时也不会变,不论在哪遇上,我也能认得出来!”
老王妃也笑道:“把十八崆轰走了之后,我本想不管了,他既然会打五毒透骨针,我还是跟你们去,一见面就给他下本命蛊,让他没妖好闹!”
书篓子也笑道:“百花啊,你要真能一见面就把他制住,咱们这一仗可就稳胜啦!”
双方一对阵,苗疆七十二崆总崆主孟斌首先开口道:“沐遴,今天怎么胆敢出战啦!”他一片调侃的口吻!
沐遴道:“孟崆主,自大明朝定鼎以来,咱们汉苗和睦相处逾百年,为何最近受人蛊惑,兴兵犯境?”
“沐公爷,我们苗人保的是大汉真主,你们明朝皇帝开国乃是弑主自立的小人,今有大宋苗裔赵皇孙前来找我,要我替大宋朝主持公道!”
“你放屁,我大明朝乃驱除了元鞑子才得了江山,关他八杆子打不着姓赵的啥事,如今朝廷派南靖王亲来主持其事,你识趣的,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滚回苗洞去!不然的话,王爷一怒,要你们玉石俱焚!”
“你们的南靖王在哪儿?”
朱玉龙闪身而出道:“小王在此!”
“噫?你既是明朝王爷,怎么江湖人打扮?”
“小王乃江湖出身,不但小王的人马来了,武林盟的剑、侠豪杰也全来了,你们倚作靠山的蛊术,沐公爷的将士所中的蛊毒,全解了,你们十八崆会施蛊的也走了,你还指望什么?依我劝,你趁早收兵,双方罢兵言和,乃是上策!”
“我们十八崆人马撤走,你怎么知道?”
“你那是瞒不了我,你要知道,你的老祖宗孟获,曾对蜀汉丞相孔明先生说过‘苗人永不复反’的话,你是孟获的嫡裔,怎么背叛祖宗?”
“我们老祖宗答应永不反汉,而如今的明朝不是正统,今有大宋苗裔,赵皇孙,我帮他夺回江山有何不对?”
“你怎么确定他是宋室苗裔?”
“他自己说的呀!”
“哈哈哈哈,你真是蠢苗,他随便一说你就信?”
“跟他一起的人,全这么说呀!”
“蠢、蠢、蠢,跟他在一起的,全是他的人,他乱说你怎么能信?”
这时在孟斌身边的一元教主道:“总崆主,别听他胡扯,江山是打出来的,你要能帮我打下明朝江山,仍照前议,裂土分茅,江山共掌!”
孟斌一点头道:“好!”立即红旗一挥,苗兵如潮水般的猛攻,标枪、吹箭,如雨而下!
朱玉龙他们早有准备,盾牌军挡住标枪吹箭,爆破手把黄色炸药绑在箭上,点燃引信,射入敌阵!
轰隆、轰隆,一阵爆炸,炸得苗兵苗将,人仰马翻,活着的,一转身,屁股朝后,跑啦!
孟斌一看事不好,猴烤火,毛了爪啦!
这时反倒是一元教主沉着,高声道:“你们南靖王既是江湖出身,咱们这场过节就该用江湖手段了断!”
朱玉龙也是年少气盛,答道:“怎么?你们还不死心哪!好!我答应你,照江湖规矩了断!”
书篓子一听他上了人家的当,忙叫了声:“玉龙!”
朱玉龙道:“老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转对一元教主道:“你说怎么比?”
“咱们比五场,五场三胜,兵刃暗器文武坤乱不挡,你们胜,我随你到官;我们胜,你们江湖人,别再管官家事!”
朱玉龙作难了,他本皇上御弟,怎么能任乱党横行?正要不答应,老王妃说话啦:“玉龙,答应他!”
朱玉龙有师母作主,立即答应道:“你先派人,我们应战!”
一元教主道:“好!”立即派人上场!
双方既已约定,各退一箭之地,空出了比武场!
朱玉龙一看,对方只派了个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上阵,转头对小慧道:“你先上去,接他一场!”
小慧一听,夫婿首派她出战,雀跃备至,立即奔入场中,反手抽出鸳鸯双刀!
对方少年一摸手中短棒道:“丫头报名!”
“听着,你姑奶奶乃是长江小龙女,玉女剑客余慧敏,你小子是什么东西?”
“小爷乃一元教主首徒,追魂童子丁威,丫头,放马过来!”
小慧一振双刀,如一团银球,攻了过去!
谁知,这丁威根本不还手,在场子上不停地东窜西跑,而小慧则在场中穷追不舍!
老农夫在场外一看,忙道:“小慧快退,这小子有诈!”话没说完,就见丁威一转身,短棒直指小慧,就见一溜乌光,全打在了小慧身上!
老农夫一看就急了,一个燕子飞云纵,抄起小慧就退回本阵,马上喂了她一颗“万应解毒丹”然后检查她所中毒针!
书篓子道:“三哥,还不快带她回城治疗!”
这时时玉镯背起了小慧就往城里跑,小苛尔沁也紧跟了去!
老农夫道:“老四,你在这儿顶着,我去给小丫头治伤!”
书篓子道:“三哥,你还不快去!”
再说,朱玉龙一见小慧受伤,心中大乱,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王妃说了:“孩子,慧儿有乐前辈照料,你大可放心,还是掌控大局要紧!”
这时场中获胜的丁威,已然退下,上来的是位半百老者,正在那儿叫阵!
武林盟主鱼化龙听他叫阵,忍不下去啦,对朱玉龙道:“王爷,草民上去会他一会!”
朱玉龙闻言大喜道:“鱼兄小心他的诡计!”
鱼化龙一声遵命,就到了场中!
对方道:“咱家剑下不斩无名之辈,小子报名受死!”
鱼化龙笑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在下终南鱼化龙!”
“啊!你就是新科武林盟主?”
“不才正是,你阁下也该亮亮万儿了吧!”
“咱家一元教护法,名叫金刚!”
鱼化龙笑道:“原来是庙里的泥塑金刚啊!今天我要打你个粉碎!”
“呸!小子放马过来!”
两个人全是使剑的,只打了个天昏地暗,就在金刚一失神的时候,鱼化龙一个进步撩阴,由下而上,把金刚撩成了二片,血肉横飞,尸横就地!
一元教徒赶紧把他的尸首拖了下去!
接下来一元教上阵的是张弓良,因为他在武林大会上现过身,很多人全认得。
郝家驹这时道:“岛主,让属下去会会他!”
“这小子在武林大会上,武功平平,今天竟敢下场,必有阴谋,你要多加小心!”
“属下知道!”他下了场,张弓良道:“来将通名!”
“我乃是南靖岛千夫长郝家驹,放马过来!”
郝家驹用的是子母钺,而张弓良则是亮银双劂,全是双件兵刃,二人打了个淋漓尽致!
郝家驹出场前,朱玉龙一再嘱咐他小心,谁知,仍然上了个大当,对方双劂中有鬼,当兵刃相撞时,由劂中飞出了一把毒针,全打在身上啦!好在他穿的有护心镜,伤的还不算重!
这时张弓良退下,换上来一位手拿折扇的中年文士!
书篓子到朱玉龙身边道:“咱们已输了两场,这场是关键时刻,我去会他!”
“不!前辈,这次我去,留您主持大局!”
“也好!你不能用刘,改用剑吧,一上去就先毁了他那把扇子!”说着,从腰中解下软剑交给了朱玉龙!
朱玉龙一下场,对方笑道:“能得王爷亲自下场赐教,曹某好大面子!”
“少废话,报名!”
“听好,在下曹连甲,乃一元教首席护法,江湖人称玉面追魂的便是!”在旁的三老一听,就是一惊,这小子乃当年魔教中的首席护法,别看他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已近七十啦,全替朱玉龙捏了把冷汗!
谁知,朱玉龙虽用软剑,却也舞了个风雨不透,对方的那把折扇,虽然矫若游龙,可是始终攻不进去,然而他在进攻之时,还一直打扇!
原来他这扇面布满了毒粉,而扇骨可以打出,全是淬毒的毒针!
那——他怎么扇了半天无效呢?原来上次朱玉龙中了毒针,得老农夫救了,吃过解毒万应丹,对这透骨之毒,发生了抗体作用,所以他不怕毒!
反观玉面追魂,是越打越心惊,对方居然不怕毒?偶一失神,竟被朱玉龙腰斩,身子成了两截!
一元教主一看就急了,亲至场中要与朱玉龙拼命!
这时老王妃不慌不忙地走入场中,微笑道:
“双方讲的好好的,五比三胜,现在比了四场,二比二平
手嘛!你急什么?还有最后一场决胜负呢!”
“你、你、你是谁?”
“我么?我是大明朝皇叔德王的正妃,库尔斑氏!”
“你、你、你是苗人?”
“不错,我是金花圣母的首徒,沐国公将士的蛊也是我解的,尤蚩汗十八崆人马也是我把他们赶走的!”
“你、你、你,气死我也!我跟你拼啦!”
“你述能拼么?你已中了我的本命金蚕蛊,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它会吃掉你的五脏六腑,让你化为一滩黄水而亡,你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说,你到底是谁?”
“你放屁,老子毙了你!”他的剑刚举起来,老王妃立即催动他体内的金蚕,开始啃他的心脏!
这时他才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心绞痛,满身满头的大汗,如开了锅的蒸笼,只得哼哼道:“老王妃,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快说!”
一元教主喘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道:“我本是当年天魔教的魔宗,百变魔君!”
“那你怎么又变成了一元教的教主?”
“想当年江湖二圣同武林四友,率江湖武林大破天魔教时,我化装躲在武林人士之中,后来随他们去了武林盟,改叫百变神君,成了武林盟护法!”
这时书篓子插嘴道:“你既是武林盟护法,那当年玄元教主闻啸天所中的五毒透骨针也是你打的了?”
“咳!事已至此,我实说了吧!当年我与武林盟主内眷有染,事被别人发现。好在那时我化了装,容貌与闻啸天差不多,事既被人发现了,我就放了一把火,把武林盟烧了个精光,因闻啸天向有浪子之名,这罪过就叫他担了。”
“后来武林僧尼二圣出面对付闻啸天,我在一边看他们传音谈话,二圣似有意放他,才在二圣以掌风送他入江时,暗中打了他一筒五毒透骨针!”
老王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让我恨了二圣这么多年!”
朱玉龙道:“我问你,一元教与衣冠教有啥关系?”
“一元教与衣冠教是一体两面,衣冠教是走民众路线,由民众向官家发展。一元教是走江湖路线,两教是殊途同归,夺取大明天下!”
一切弄明白啦,书篓子问道:“百花,这事该怎么办?”
老王妃道:“我要为啸天报仇,反正我的蛊母也饿了这么多年啦,让它吃个饱吧!”
结果,一元教主被金蚕吃得只剩了一滩黄水!
这时苗疆七十二崆总崆主孟斌,已吓得魂飞魄散!
沐璜道:“孟斌,蛊惑你的一元教主已然伏诛,你怎么说?”
孟斌叩头如捣蒜,道:“苗人永不复反!”
满天云雾,到此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