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几乎不敢相认了。”
宋晓峰暗中吁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有猜错他与莫天倚的关系,当下心中一定,接着又冷笑一声,道:“很好,总算你们眼中还有老夫。”
黄天都与吕坤过去确是天罡组的人,后来山主派他们暗中去训练那些劲旅,才离开莫天倚的管束,现在劲旅训练成功,已奉山主之命自成一军,与天罡地煞鼎足而三,目前他们的地位已可与莫天倚并肩同坐了。
也就因为身份陡高的关系,不免稍有疏忽,未及立时起身过来拜见莫天倚。
黄天都也是一条老狐狸,因离群已久,对当前情形尚不十分了解,倒是不敢得罪莫天倚,当下陪笑道:“属下知罪,请旗主宽恕。”
朱五绝见黄天都为难,哈哈一笑,插嘴道:“黄老你也实在不该,昨天莫老大喜之日,你竟不赶来喝他一杯喜酒,难怪他要不高兴了。”
黄天都接口笑道:“该罚!该罚!属下就认罚三杯如何。”当下一挥手,侍童送上酒杯,亲自倒了三杯酒,一仰而干,给了宋晓峰一个十足的面子。
同时,朱五绝更轻声告诉莫天倚道:“莫老,刻下用人之际,请你给小侄一个面子才好。”
朱五绝说得客气,宋晓峰也就顺水行舟,微微一笑道:“莫老弟,你道老夫真的和你生气么,不过要你喝酒而已哈哈!哈哈!现在你喝完了酒,你请回席吧!”
黄天都与吕坤回原处,朱五绝轻“咳!”一声道:“上菜!”
一声吩咐,只见从石室侧门走出三个青衣小婢,手托热气蒸腾的菜肴而来。
上好菜肴,朱五绝缓缓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向大家一照:“各位请同干一杯!为莫老曹老相贺。”
大家贺了宋晓峰与笑面天王曹晋一杯,宋晓峰与笑面天王曹晋,接着又带领春荧春昶春暖春晖,分别回敬了大家一杯。
酒过三巡,大家吃了点菜,朱五绝放下筷子,掠目左右一扫,大家知道他有话要说了,于是,都一一放下筷子,肃然端坐。
同时,只见伺候酒菜之人,各自悄悄的退出石室而去,石室之内,立时一静,静得落针可闻。
朱五绝微微一笑,道:“明日就是丐帮帮主约宴一线天之日,五绝有请各位而来,便是对于明日之事有所说明,并请各位届时全力以赴,一鼓歼灭‘七星会’那几个首脑”
话声微微一顿,目光如电,又向大家脸上一扫而过,接着道:“现在,且听五绝分析一下‘七星会’与一线天之间的实际情形。”
朱五绝接着缓缓的道:“首先,我们来看一看‘七星会’是什么东西,所谓‘七星会’就是少林、武当、华山、丐帮三派一帮的首脑和南方侠隐李公旦、北地潜龙万空,一线天等七人,欲图雄霸天下所组成的一个组织。”
一语未了,剑魂忽然插嘴问道:“奇怪,那一线天乃是绿林盟主,怎会与他们正大门派通同一气?”
朱五绝微微一笑道:“剑魂弟你如果真把一线天当作绿林人物,那就错到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
剑魂道:“谁不知道他一连当了二届绿林盟主,小弟什么地方错了?”
朱五绝哈哈一笑道:“小兄说你错了,你就错了,你要不信,且听小兄道来,现在小兄且问你,你可知道一线天的真名实姓,家世来历?”
剑魂道:“这个小弟倒是不知道就山主好像也不知道。”
朱五绝声音一朗,点头道:“但小兄我完全知道。”
朱五绝这句话,力重千斤,震人心弦,大家不由都竖起双耳,睁大眼睛,等着朱五绝的下文。
座中宋晓峰是唯一知道一线天全部情形的人,这时也不免像大家-样,全神贯注的顷耳静听。
朱五绝说话时,似乎有吊人胃口的习惯,每到紧急关头时,总爱中途打住,停住话声,闪动着狂傲的眼光,在每人脸上溜转一下,才接着说道:“那一线天本姓赵名日新,他父亲不说,说起他的祖父忧忧上人,大家当有所耳闻吧!”
忧忧上人可说是武林近百年来一代奇侠,当他在世之时,一生忧天下之忧,苦天下之苦,行侠数十年,为天下忧瘁而死,至今侠义犹存,无人不知。
朱五绝一提起忧忧上人,只见人人脸现惊讶之色,大出意料之外。
朱五绝微微一笑,接着道:“各位当不难想到一线天之打入绿林道的目的用心。”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面色一沉道:“打入绿林道,身任绿林之盟主,巧施怀柔手段,目的在分化绿林道上力量,破坏绿林道上团结,以遂‘七星会’独霸天下之迷梦,幸有我山主洞烛先机,暗中奔走布置,才得保持如今各位这份力量,未被一线天所摧毁。”
剑魂一笑道:“这样说来,那一线天真是可狠可恶极了。”
朱五绝点了一下头,表示赞许剑魂的说法,接着又道:“一线天身任绿林盟主时还不忘沽名钓誉,因此另有三元居士,兰衣神剑等身外化身,欺尽满天下的武林人物。”
大家听得先是一怔,接着发出一阵喷喷之声,宋晓峰偷偷向笑面天王曹晋望去,只见笑面天王曹晋也掩不住心潮的震动。
这时尽管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但绝无一人妄自出言,干扰朱五绝的说话,朱五绝端起面前酒杯,饮了一口酒,接笑说道:“就拿我们面临的丐帮帮主与一线天的约宴来说,明为丐帮与一线天之事,其实暗中乃是‘七星会’的诡计阴谋,企图将我们引诱而出,然后他们化敌为友,我们可就遭殃了。”
朱五绝说得一点不错,这正是一线天与武当掌门人所计议的复案,朱五绝真了不起,竟然料敌如神,完全窥破了一线天的大计,只听得在坐的宋晓峰心惊肉跳,如坐针毡,恨不得能立时逃而去,把这消息告诉一线天。
当然,事实上不可能,而宋晓峰也还要继续了解朱五绝的对策,心里虽然震骇已极,表面上却不得不故作老练深沉之色,一面含着微笑,一面连连点尖不止。
笑面天王曹晋忽然冷笑一声,道:“一线天他们这种作法,也未免太蔑视我们了,依老夫之见,我们何不提前发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只要大家同意,老夫愿率领手下七十二煞,身任前驱。”
朱五绝摇手一笑道:“曹师伯请不要激动,五绝已早有安排,只要他们已入我布陷阱之中,他们就插翅难飞,自吃恶果了。”
宋晓峰微微一笑道:“你早有准备了么?”
朱五绝哈哈一笑道:“山主授命五绝统率全军,五绝要心无成算,怎敢大胆一力承担。”议完又是一阵哈色大笑,满脸欢愉之色。
宋晓峰见朱五绝充满信心,心中更为震骇,不知朱五绝的是什么陷并,竟然如此胸有成竹,表面上漫不经心的淡淡一笑,道:“但不知你用的什么方法,能一网打尽他们?”
朱五绝神然的一笑道:“用什么方法,暂时不能公开,而且局势多变,现在说出来的也不一定到时候用得上。”
宋晓峰“啊!”一声,不便再多言问下去了。
朱五绝这时趁机加了杯中之酒,端起酒杯向大家一照道:“大家请干一杯,预祝胜利,少顷,五绝便要代山主行令,分派各位任务了。”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朱五绝放下酒杯,面色一怔,接着肃然轻喝一声,道:“莫旗主听令!”
宋晓峰起座欠来一礼,说道:“莫天倚在!”
朱五绝忽然改用传音神功道:“请你专负搏杀武当掌门人之责,其它任何事情不劳过问。”
宋晓峰坐下之后,接着就是笑面天王晋,朱五绝说活的时间也很短,不难想像也是旧话重提,责成他搏杀少林掌门人。
至于其他的人,也是一一用传音神功交付任务,春荧春昶春暖春晖四女也有特别指示。
朱五绝一一分派完毕,接着出人意外的宣布道:“此间已替各位准备好了食用息宿各物,各位请就留此休息,养好精神,以备明日大战。”
话声一落,离开席位,招呼剑魂剑魄童世昌和黄天都带来的林子玉四人,出洞而去。
大家连表示意见都来不及,朱五绝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这时,只见一连走出四五个青衣女婢,把大家分别带出石室而去。
宋晓峰与笑面天王都获得特别优待,每人一间独自的小室,足够他们带着新婚夫人住在一起。
那间大石室,就成了大家闲坐谈天,消磨时间的公共场所了。
通出洞外的石门,都关闭死了,谁也别想走出去。
这一来,可真把宋晓峰急死了,但急又有什么用?再急也无法把消息送出去了。
宋晓峰先问了一问春荧春昶她们所负担的任务,据春荧春昶说,她们的任务就是掩护莫天倚向武当掌门人下手,至于如何掩护法却没有更详的指示。
这一点,宋晓峰很难了解,因为他也不知道向武当掌门人下手的详细计划。
他们虽然都被关在石洞之内,但未给禁止彼此来往。
宋晓峰暗叹一声,走到隔壁笑面天王曹晋所住的石室之中。
春暖春晖二女,非常识趣,不待笑面天王曹晋赶她们,她们已一溜烟跑到宋晓峰那边石室去了。
宋晓峰与笑面天王曹晋相见之下,不由得都发出一阵苦笑,摇头不已。
两人攒眉苦脸对望了一阵,笑面天王曹晋忽然道:“晓峰,你那对付春荧的办法,能不能随便施展?”
宋晓峰一怔,说道:“师伯有何妙计?”
笑面天王曹晋双手一摊道:“那有什么妙计,老夫想:你那方法要是能够施展,我们总不能闲着不做一声事,我们何不先在他们身下施展一番,看能有多少收获就收获多少。
宋晓峰道:“小侄那奇特手法,必须借助药物之力,但小侄来带得药物并不多,大约还可以使用两次。”
笑面天王曹晋屈着手指道:“黄天都算是对像之一,其次。”
忽然,转问宋晓峰道:“你看其次找谁好?”
宋晓峰沉思了一下,道:“我们找一个青衣侍女问问如何?”
笑面天王曹晋一怔道:“一个青衣侍女有什么好问的?”
宋晓峰微微一笑道:“小侄倒觉得不必在黄天都身上白费气力,他初来乍到,只怕连芝麻小事都不会知道。”
笑面天王曹晋说道:“老夫只是觉得他手下那些人,个个年富力强,又都有很好的武功,是目前我们最不了解的一群人了。”
宋晓峰一笑道:“不用问,他的事情小侄早就知道一大半,其余不知道的,小侄猜也猜得出来。”
笑面天王曹晋一愣道:“他的事情老夫都不大清楚,你怎会知道?”
宋晓峰道:“不瞒师伯说,小侄刚出道时,就吃过他一次苦头了,也就是那一次,小侄见到了义父。”
笑面天王曹晋大奇道:“你义父也落在他手中过?”
宋晓峰一笑道:“只可惜他有眼无珠,当时并没弄清义父他老人家的真正身份,白养了他老人家数年,倒被他老人家练成了绝世神功。”
笑面天王曹晋一笑道:“这倒有意思,你且说来听听。”
宋晓峰于是把失陷黄天都手中的往事,一一告诉了笑面天王曹晋,曹晋听了,慨叹一声,说道:“山主虽然厉害,可是朱五绝更厉害,一片心血,白好了朱五绝了。”
宋晓峰道:“曹师伯,看刚才的情形,黄天都除了带他那批新手来为朱五绝效力之外,他还能知道什么,再则他那些学生中的首脑林子玉,已被朱五绝带出去了,我看,我们这些留在这里的人,除了每人负担一个特定任务之外,对整个的情形,谁也没有你老人家与小侄知道得多。”
笑面天王曹晋点了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如果能控制黄天都,岂不更好,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笑面天王曹晋的想法也不错,能争取一个就争取一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宋晓峰却另有他的想法,他要从那些青衣侍女的身上,寻觅对外透露消息的契机了。
宋晓峰不便扫笑面天王曹晋的兴,点头道:“师伯说得是,你看我们先找谁动手?”
笑面天王曹晋与宋晓峰的看法重点完全不同,他注意的是黄天都,料想对付一个青衣侍女,用不了多少时间,但对付黄天都可就难说了,当下一点头道:“我们就先找青衣侍女吧!”
宋晓峰本来心意也是想先找青衣侍女,只是没有说出口来,闻言之下,心中暗喜,道:“好,小侄这就开始行动了。”
笑面天王曹晋一笑道:“你准备怎样下手?”
宋晓峰道:“师伯,小侄早就想好了主意,你等着看罢。”
话声一落,举步走到门外,大喝一声,道:“来人!”
一位青衣侍女轻灵巧快的应声而到,欠身一礼道:“老爷子有什么吩咐?”
宋晓峰面带微笑:“老夫要几样精美可口的小菜,两壶美酒,你们可弄得出来?”
那青衣女侍连连点头道:“有!有!有!请你老爷子吩咐,要什么小菜?”
于是,宋晓峰点了几样非现做不可的小菜,但那青衣女侍都点头记下了,没有说那一样菜做不上来。
青衣侍女去后不久,热腾腾的小菜如数送到,两男相对而坐,那青衣侍女则在一旁执壶侍候。
宋晓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忽然一皱眉头:“这是什么酒,味道怪得很!”棱芒一闪,似责问非责问的向那青衣侍女脸上一凝。
那青衣侍女暗中都经过特别吩咐,要好好侍候这些人,因此,宋晓峰的目光只望她心中一凛,道:“这酒不好,婢子替你老人家换去。”提起酒壶,就要向外行去。
笑面天王曹晋,也端了杯酒喝了一口,一笑说道:“且慢!”一叫住了那青衣侍女。
回头又向宋晓峰一笑道:“莫老儿,这酒没有什么不对呀!”
宋晓峰道:“这就怪了,难道这酒到了你口中,就变了味不成?你们大家喝喝看!”
四女各端起自己身前酒杯尝了一尝,都是微微而笑,并不作声,不说话的态度,显然是不好意思说话,唯一不好说话的理由,就是不便说宋晓峰无中生有了。
宋晓峰目光-掠,讪讪的一笑道:“你们都不同意老夫,难道老夫真是老糊涂了!”
说着,一付不相信的嘴脸,端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口,口中啧啧有声的品味了一下,接着眉头一蹙,把酒杯向那青衣侍女面前一伸道:“你喝,喝老夫这杯酒,是不是有什么怪味?”
那青衣侍女怔了怔,躬身道:“婢子不敢!”这是规矩,侍女那有接席喝酒之理。
宋晓峰面色一沉,喝声道:“老夫要你喝,你就喝!有什么敢不敢!”
那青衣侍女全身一震,说不出的作难起来。
笑面天王曹晋一旁也道:“这酒要有毛病,你的关系可大,现在不是讲礼法的时候。”
那青衣侍女暗中凛然,也有点不相信,告了罪,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一皱眉头,不说话了。
笑面天王曹晋微微一笑,接过青衣侍女手中酒杯,也喝了一口,他还认真地品评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道:“莫老儿,你这是发什么毛病?你的酒那有什么怪味!哈!哈!哈!”
笑声中,春暖忽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笑面天王曹晋更是大笑不止。
接着,春荧春昶似有所意会似,七生双颊,含羞地低下了螓首。
宋晓峰茫然地望了大家一眼,喝声道:“曹老儿你笑什么?”
笑面天王曹晋勉强忍住大笑,但仍不能完全忍住地,道:“春暖说,你老儿二天大约是吮足了春荧她们的。”
宋晓峰大喝一声道:“你胡说”但接着,自己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那青衣侍女暗暗吁了一口气,也不禁站在一旁默默笑。
忽然,宋晓峰提起酒壶,取出一只大碗,倒了一碗酒,接着又在酒杯中倒满了酒,然后把那酒杯向那青衣侍女手中塞道:“来!来!来!是老夫的不是!老夫认罚一大碗。”
话声-落,大碗一倾,便把-大碗酒,喝了个净光。
那青衣侍女端着手中酒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春暖一笑而起,伸手握着她的手碗,道:“别惹老爷子生气,你就把这杯洒喝了吧!”内力一吐,不由那青衣少女分说,拉着她手臂,把那杯酒向她口中灌了下去。
那青衣侍女在情不可却身不由己的双重压力之下,只好无可奈何的喝了那杯酒。
那杯酒一下肚,笑面天王曹晋又倒了一杯酒道:“你知不知道,莫老爷子和二位夫人,昨晚才成婚,还不快恭贺他一杯。”
一杯也是喝二杯也是喝,能喝第一杯,就不能再拒绝第二杯,青衣侍女敬过宋跷峰,又怎能不再敬笑面天王曹晋,左一敬,右一敬,三杯酒下了肚。
三杯酒下肚,青衣侍女但觉眼神开始晕花,头也沉缅缅的,只想睡,继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晓峰屈指连弹,点了青衣侍女几处穴道,声音一沉便问道:“告诉我,你们这里用水是哪里来的。”
青衣侍女答道:“厨房取来的。”
笑面天王曹晋,见宋晓峰竟然问出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来,不由一笑,说道:“莫兄”
宋晓峰一摇手,止住笑面天王曹晋干扰,接着又问道:“厨房里的水又是哪里来的?”
青衣侍女道:“厨房里面,有一道山泉。”
宋晓峰又问道:“那道山泉,有出路么?”
青衣侍女道:“那山泉射入一道深壑之下,下面有没有出路,就不知道了。”
宋晓峰微微一笑,挥手解了她一半穴道,转目向笑面天王曹晋望去,道:“曹兄当知小弟的意思了吧!”
笑面天王曹晋恍然而悟,点头笑道:“我想朱五绝不会想不到这些地方。”
宋晓峰含笑道:“这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里有那缺点,当然不能作为囚房,但目前我们并不是囚徒,我想他把我们留在这里的意思,只不过是怕宋晓峰在我们身上打主意而已,目的不同,当然手段也就有异了,同时,他又怎样想得到,我要和他开这个玩笑。”
话声微微一顿,接着,反问笑面天王曹晋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你又作怎样的处置?”笑面天王曹晋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宋晓峰目光一闪,又道:“也许那根本是一条死路,也许朱五绝早已做了手脚,不管怎样,我都想去试一试。”
笑面天王曹晋点头道:“说得有理,但愿你的运气也很好。”
宋晓峰再次挥手,把那青衣侍女的穴道完全解了。
宋晓峰问话为时极快,那青衣侍女回复清醒时,桌菜上饭仍在冒热气,青衣侍女也未在意。
宋晓峰他们笑她不胜酒力,表面上是放过了她,实际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侍酒罢,青衣侍女收拾停当,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分因为宋晓峰有了探险计划,也就没有再找黄天都的麻烦。
等到二更时分,要茶,要水,要酒,要菜的都已安静下来,宋晓峰闪身出了石室,向厨房摸去。
那些伺候这些老爷们的男女们,这时也正聚在一起吃喝开了,宋晓峰掩身而入,端的神不知鬼不觉。
厨房这里,大约是整个石洞的尽头,一边石壁上,倒垂着无数钟乳石,钟乳石上滴泉如雨,落在地上。
大约是年深日久的关系,地上被石泉滴出一条水槽,顺着水槽下流,是一个大水坑,那水坑深约三尺,因为这时大家都已停止用水,水坑之中的水已盈坑而出,漫过水坑向洞角一角流去。
随着流水走去,不及丈远地形一陷,地上裂开一道地缝,缝中漆黑一片,不知深浅,但闻流水潺潺,由地底传了上来。
地下有流水,宋晓峰的梦想可说已经实现了一半,因为山中地下水,比平地地下水多了一种可能性,平地地下水,多半是没有出口,流来流去,永远还在地下,但山中地下水就不同,因为山形地势高,极有可能冲出一道出口,达于地面。
当然,这只能说有此可能,而非绝对可能。
有此可能,也就是说有了希望,宋晓峰一晃肩施出缩骨神功,把体形缩复七八岁儿童大小,身子一沉,向地缝之内落去。
宋晓峰和地缝相触之下,身子立时起了一种感应,发现地缝两壁,朱五绝已经布下了奇毒,他要不是服用过唐慧珠的“氤氲露”可御百毒,那些毒药就可能要了他的命,由此可见,朱五绝并没放松这些地方。
宋晓峰顺着那地缝下落了三丈多深,地缝突然一一开,下面竟是空荡荡,身子一虚,宋晓峰倒吸了一口真气,展开履空蹈虚上乘轻功,缓缓向下飘去,但只落了三丈多高,就又落到另一层地面。
宋晓峰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千里火,亮起一道淡淡的火光,同时运功逼目,射出两道精芒,利用那微弱的火光,闪目扫视了四周一下。
那特制千里火,发火不大,也殳有火苗,但却经久耐用,足可连续使用十二个时辰之久,宋晓峰功力深厚,藉着那微弱的火光,一览无余,把四周尽收恨底。
原来,那是一条别有天地的地下洞府,两旁怪石如林,中间一条流水,奔流而下。
宋晓峰颠流而行,走约四五丈,已是洞府尽头,流水穿石而入,隐入石中而没。
宋晓锋试行钻入水中游行,深入不及丈远,便再也游不过去了,前面水加宽,但却高度不及五寸。宋晓峰的缩骨神功,也无能为力了。
宋晓峰废然折返之后,他还不灰心,又顺着水路向上行去,前行约百多丈,去了尽头,这里叫人见了更是绝望,流水源头,乃是从一块其大无比的大石头之下冒出来的,宋晓峰伸手下去摸了一下简直连手都伸不进去。
宋晓峰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回到下来的地方,正待飞身穿隙而上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其快无比的从他身旁一掠而过。
宋晓峰转头凝神望去,然来竟是一只肥大的白色兔子,头一伏,转入一块怪石之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