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子腾率领骑兵押着赵璧池回到五军都督府。
眼看着赵璧池被投入了大牢,王熙凤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洋洋的冷酷笑意,她朝王子腾打千儿行了一礼,恭声道:
“多谢叔父仗义出手,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王子腾点头笑道:
“自家人不用说两家话,你放心,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一下这个赵璧池!让他知道知道得罪咱们王家人的下场!”
王熙凤又跟王子腾客套寒暄了几句,便跟平儿一起告辞离开了。
二人坐着马车回到荣国府,王熙凤没有立即下车,而是让一个小厮去找了一块黑色的绸布,蒙在红肿的脸上,然后才下了车,一路上尽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急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刚进卧室,王熙凤就含糊不清地催促道:
“平儿,快去请太医来,我这两个腮帮子又红又肿,得赶紧让太医帮我消肿,否则,就没脸见人了。”
平儿立即去找来太医,开了一些内用外敷的草药。
王熙凤慵懒地斜倚在床榻上,丫鬟丰儿把草药放到石臼里捣烂,摊在纱布上,然后敷在王熙凤红肿的脸颊上。
王熙凤疼得直吸气,愤愤不平地嘟囔道:
“都怪那个赵璧池,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我两巴掌,我非阉了他不可!”
等太医走后,平儿轻声劝道:
“奶奶,你听我一句劝,以后还是少往外放印子钱吧,神京城里鱼龙混杂,像赵璧池这样的泼皮无赖多了去了。
万一以后又遇到一个赖账的腌臜泼皮,恐怕又要惹出乱子来,若是他们与一些达官贵人沾亲带故,弄不好就要惹来泼天大祸了。”
王熙凤轻叹一声道:
“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不得不放印子钱,赚点利息,贴补家用。荣国府最近几年入不敷出,出得多,进得少,要撑起这么大的一个家,仅靠荣国府官中公账里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用。
你知道,这些年我想了多少俭省的法子,一家人也大约没个不背地里恨我的。如今,我也是骑虎难下了。
钱省多了,外人看了笑话,不仅老太太和太太受委屈,家下人也抱怨我刻薄寡恩,可是,若是不趁早考虑俭省之计,再过几年,也就赔尽了。”
耳听此言,平儿也唏嘘不已,貮奶奶作为荣国府的大管家,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为了维持国公府的体面,却不得不挪用府内众人的月例银子,对外放印子钱,赚取利息,贴补亏空。
虽然貮奶奶也私吞了一小部分利息,但绝大部分都填补进了荣国府的日常开支里。
尽管貮奶奶尽全力维持着荣国府的收支平衡,却还是背上了薄情寡性,阴险狠毒,损公肥私等骂名。
思及此处,平儿轻声软语地劝道:
“奶奶,虽然咱们暂时没有别的生财之道,但以后还是收敛一些吧,若是放出去的印子钱太多,回款却慢了,堵不上窟窿,肯定会惹来阖府上下的抱怨和攻讦,到那时,麻烦可就大了。”
王熙凤无奈地点点头: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即便按照现在放出去的本钱,能赚回来的利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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