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怎么解决你受到的控制……还好我没有下手,没有被那个人骗到……”
叶采真缓缓摇着头,紧抿嘴唇,神色颓然,眼中有歉意和莫名的哀伤。
“你怎么了?如果是为我的遭遇自责,那大可不必,这不怪你。”
“我被人背叛了……”
“背叛,是你父亲?”
“你清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吧。”
转身离去时,叶采真脑海里想的都是父亲那句信誓旦旦的“唯有死亡”,原来自己这个女儿,真的被抛弃了呀……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的情况和帝君有关吗?”留云借风真君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恕我不便透露,你可以去问帝君本人。”
“我会的。”
这一夜,王尘梦到了紫黑色的天空和水蓝色的大地,梦见一些无厘头的战争,梦见徘徊、挣扎、痛苦、死亡,但记忆再好,一醒来就记不得梦里的内容了。
迷迷糊糊被申鹤叫醒后,源自精神的疼痛又减轻了很多,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时竟然成功了,但起身到一半又被申鹤按了下去,他便安心接受了申鹤的投食。
喝完药很快又困了,夜也睡日也睡,除了喝药,连续睡了两天。
就在大家为王尘这么嗜睡感到担心时,留云借风真君仔细进行了探查,而后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
“尘,该吃药了。”
“啊——”
“你给我起来自己动手,精神都快要完全愈合了,还敢使唤申鹤!”
“……这不是还没完全愈合吗。”
王尘凭自己的力量下了床,做着伸展运动活动快要生锈的筋骨。
“哼。即使再特殊,也绝不该好的这么快,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天材地宝?”
“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一股力量在粘黏精神上的裂缝。”这苦涩的汤药没有申鹤喂是真难咽下去,喝了两口,王尘想起一物,拧巴着脸问道:“水魅算天材地宝吗?”
“当然算了,你小子……”
那药实在难以下口,王尘捏着鼻子强行灌了下去,才接着道:“离我钓上它都过去一个月了,再说,它有这么大的功效吗?”
“那可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无限潜力的纯净偏精神系生命,而且还得是它主动找上你,否则抓住了也夺不走它的力量,你以为是什么俗物?”
“啊这。”
“…你小子过往的机缘汇聚,最终在我这奥藏山转危为安,算得上是有仙缘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注定不会愿意待在山上静修。”
“多谢真君抬爱,仙缘不成,当成善缘也不错。”
留云借风真君不在意地挥了挥翅膀,“再过两天我把那披风研究透,你就可以走了,当然,在这期间药也不能停。”
点头应承后,王尘又抬起手问道:“我身上这红绳也要一并带走吗?”
“别带走,回去就可以继续做煞星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戴着红绳情感被压抑得有些不舒服,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竟然被留云借风真君阴阳怪气……问题是现在情况好转,没必要选择死亡重开了,可深渊法师下达的指令还厄待解决。
“也许有,但我不确定……”留云借风真君苦苦凝思后答道,“在璃月俗世中有种凡人磨炼自我的方法,叫做『斩三尸』。”
“所谓『斩三尸』,有人说要分出开一个人的阴、阳,有人说要分善、恶,有人说要分超我、本我、自我,总的来说就是针对精神的拆分。
“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方法,在稻妻叫『断舍离』,在须弥叫『断我执』,在枫丹叫『自我割舍』。
“据我了解,的确有人成功并从中获益过,你若有心,可以自行尝试。
“但这种方法也许比锁魂红绳更决绝,红绳只是压制情感,『斩三尸』要把强烈的情感割舍出去才行,简直是在和『神之眼』对着干。”
“斩三尸……精神……自我割舍……”
一直旁听的申鹤突然说道:“我不懂,戴着红绳挺好的。”
见王尘和留云借风真君都沉默了,她又自语道:“我与世俗之间已无半点牵连,自然也不需要多余的情感。”
这话更令人悲哀啊。
“就算过往已经断绝,怎么保证未来也与世俗不相往来呢?当有一天你自己想要摘下红绳的时候,不要犹豫。”
面对王尘的劝慰,申鹤微微摇头,下山散心去了。
“这孩子……唉……”
斩三尸、精神、自我割舍、强烈的情感,王尘再次琢磨起这几个词,他总觉得有两个词很熟悉。
分割…精神?
那不正是自己每天坚持锻炼的吗?
只是其中没有掺杂情感,如果能把情感一并分割出去,是否相当于『斩三尸』了?
说干就干,他开始了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