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第二次从那扇门出来,苏惊墨这次没有半分的喜悦,倒是颇为无奈。
“见痕迹定是有人将什么搬运了出去。里头那几个箱子中的残余擦蹭的粉末来看,好像是金银珠宝一类。咳咳,藏得真是好。这山洞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了。幸亏咱们有地图,不然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储衣直直腰身,满身的灰尘看起来十分狼狈。他作为这个断后的,可也没少吃苦头。
说起这个地图。那匕首折出来的诡异图案并非无解,而是要与南离地图来相配而看。
将图案与地图做成等同大小,图案两线交至的那点,便是一个机关密室。原来那一条长道从头至尾并非如此简单……南宫大哥呀,你就蒙我吧。
“回去还是?”苏惊墨摇头失笑,看着眼前已经关闭的石门,侧身询问还盯着地面出神的南祁。
南祁刹那间有些茫然,回想着那华凤图案越来越觉得熟悉。那种感觉好似来自于记忆深处和内心深处,拒绝不掉,割舍不了。
“小苏,过来。”
听见外人的声音,南祁立刻回过了神,横着‘斩腰’高都戒备。再一次见到南宫且,情绪完全颠覆,冷漠的表情下掩饰着翻腾的内心。
“郡主?”储衣低头询问她的意思。
“在这里等我。”苏惊墨反手压下他的话,缓缓朝着负手的南宫且走去。嘴角微抿,目光沉然,不是他往日的谦和。
“为何又来到此处。”南宫且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黑衣倨高的姿态上让人很有压迫感。
“南宫王爷不也来了。”苏惊墨蹙蹙眉梢,顺手从袖袋中掏出本要送往南宫王爷府的玉佩:“物归原主?”
南宫且看着她的手拿起晶莹的玉佩忽的发出一声嗤笑:“还真是你啊。我一直在想,聂重儿……会是谁。”
知道了也无妨。
苏惊墨释然莞尔,并不答话。
“若不是雀翎故意将她遗落,或许我们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独孤堇将玉佩收起,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也一直在想,南离的双生皇子实在太过相像,同时在大昭竟没有引起南离帝的注意。毕竟二位可都是颇为受宠的皇子,南离帝如何舍得呢?开始我也不过是怀疑,后来点点滴滴积累,我不想承认独孤堇和南宫大哥是一个人都不行。”
苏惊墨同样报以无奈的表情。
“南宫且谦谦君子,南宫堇铁腕大气。当初质子送来时,南宫且失踪,双生子只剩你一人,所以你冒名为胞弟,为的恐怕是为了在南离留下名声。毕竟做过质子,登基会有诟病。”
“你留替身在南离皇都和南宫王府,自己两国奔波。而真正的南宫且却被你囚禁,至今也没有回南离。而那两块象征身份的玉佩,就都留在你处。南宫堇南宫大哥,我说的可差?”
当初她在客栈遇到的毁容的南宫熙,想必就是被囚禁多时的真真正正的南宫且,而当初闯进来的人也一定是南宫堇的追兵。不过南宫且躲避过那次追捕后并没有回国,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错。你说的都对。南宫且却是被我控制多年,不过他向来没什么志向,就算我放他这马,他还是过着乡野村夫的日子。”南宫堇满是轻蔑,并不把那个手下败将放在心上。
“至于韶华凋,结拜,还有坠崖之事,也是你事先安排的吧。为的便是与我结好,进而调查楚泓美人图和孝睿王的行踪,以备不时之需。这山洞你也再次来过,我匕首反映射出来的山洞地图,也是你所需求的吧。”一一点出与南宫堇所处的桩桩件件,苏惊墨盯着南宫堇目光璨如繁星。
韶华凋是他亲手逼她服下,药玉也是他割舍而出,其中曲折,她不想多了也不成了。
至于坠崖发现山洞,更可能是他的早就设下的手段。所谓次次救命之恩,实在是不纯粹的很啊。
前进凑近一步,抬手拍在她的肩膀。双眸深沉似潭,瞥过山洞石门,瞥过她身后南祁,最后翘起嘴角:“也对,也不对。”
“我虽然确有算计于你,但从未真心想害过你。匕首我曾想借用,没想到那晚竟然有人追杀你我,我便将计就计进了山洞。”
南宫堇承认的痛快,坦坦荡荡的反倒不叫人怨恨。有事他不得不为,但是他绝没有想杀她。那晚的刺杀他已经查明真相,雀翎也押进了悔过堂。
“倒也无妨,下个月你便要回国,山洞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南离之物,你取回去就取回去吧。只是孝睿王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必操心,人都不在了,还查什么呢,假的真不了,来几个人也是白跑一趟。事情说明白了,大家也痛快了,我便先回去了。”
苏惊墨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平平静静的道了告辞,并未有什么过激的言辞。
“还不行。你还不能走。”南宫堇摇摇头。
“你想做什么?”储衣和南祁护在苏惊墨身边,对于南宫堇露出敌对的神色。
南宫堇没有恼怒,反倒看着南祁看的仔细:“‘斩腰’?是他吧,小苏。”
“怎么,里头的东西换不了这把剑?”苏惊墨不答反问,端的一副护短的模样。
“这么说,那我就更加肯定了。”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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