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拿著笔坐在书桌前,但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她的内心充满惶恐与失落感,林杰会原谅她吗?
为什么烈豪一去就毫无消息?如果林杰不肯接受这个事实,那么他们该怎么取舍?
小威放学了,他一会儿冲进房间,一会儿冲进客厅打开电视,跟著卡通大声唱著儿歌,一刻也静不下来。
文柔颓然放下笔,走到窗前。窗外暮色渐浓,归鸟低回,带著青草气息的晚风徐徐拂来,仿佛在诉说另一种意境。
电话铃响了又响,文柔才惊觉的拿起话筒。“喂?”
“我找不到他。”话筒另一头是烈豪低沉的声音。
文柔沉默著。“也许他在高雄的家?”
“没有,昨天早上回台北前,我先去过了,刚刚也打了电话。”
文柔又沉默了。
“文柔,怎么不说话?”
文柔依旧不答话。
“文柔,我只是觉得愧对他,”烈豪感觉出她的不快乐“我想跟他好好谈谈,但我不想在你们之间作取舍,信任我、支持我,给我勇气,好吗?”
“也许,他并不想让你找到他。”她幽幽的道。“我也和你一样着急,而你又一直没消息。”
“是我不对。但是我一定得把事情作个了结,他不是一个外人,我们要在一起,就得面对他。”
文柔心中又是一酸,怔怔地掉下泪来。
挂上电话后,文柔动也不动,只是瞅著窗外陷入沉思。林杰!你到底在哪里?
一天一夜的折腾,加上酒后的纵情,林杰沉睡到近黄昏才完全清醒。
醒后,他有一分钟的迷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他环顾室内,桌上散乱著玫瑰红酒瓶与酒杯,他的衣物掉在床底下。拉上的窗帘将夕阳的余晖挡在窗外。星莹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背对著微光,使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动了一下,他才警觉到丝被下的自己不著一物。他全身绷紧,蓦然想起昨夜自己曾做了什么!
“醒了?”听到声音,星莹缓慢地抬头迎视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嗔是怒。
“我--”他略抬起眼睛,想说对不起,但终究说不出口。
他不敢深想,这种事岂能只是一句对不起就搪塞了事。昨夜的回忆一点一滴倒流而混乱,终于他想起来了。他虽神智昏乱,心里一相情愿的把她当作文柔,但其实最后的一丝理智还是告诉他,她是星莹。
他现在终于体会了烈豪的谬论,男人没有爱还是会有**反应,这是他们的生理本能,也就是前卫女性口中的兽性。
“你饿了吧?睡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星莹面无表情,走过来拾起他的衣服递给他。
他接过来尴尬的犹豫著,他委实没有勇气**著站起身穿他的衣裤。
“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星莹看出他的尴尬,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随后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却看见星莹正愣愣的呆坐沙发上。
“我们出去吃饭吧,你一定也饿了。”他柔声说。
“我不饿。”星莹摇摇头,淡淡说--
“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不会拒绝。”林杰冲动的说,他觉得自己深深亏欠了她。
“你认为我应该要求什么?钱?还是一场婚礼?”
林杰哑然了,钱绝对弥补不了什么,婚礼?他抬头瞧着那绝美的容颜。
她淡淡一笑,似能猜透他的心思。“我不会说出要你负责的蠢话,我们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做了什么自己心里都非常清楚,你不需要把我一时误认为文柔而对我产生愧疚,而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改变。”
她的咽喉因为吞咽而颤抖著,白皙的颈上布满粉红色的吻痕,和淡青色的抓痕,那是林杰酒后狂野的痕迹。
林杰动容的蹲下来。“星莹,不,我知道你不是她。”
星莹摇摇头提醒他“你该回去了,你母亲--”
“我知道。”林杰打断她的话“等我想通的时候,我就会回去的。”
“不要像小孩子般逃避,总有一天你要面对的。如果你以小威为中心点看的话,你就会了解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他愣了一秒钟,恨恨急促的说:“我只知道如果他晚一点介入我们,如果他不接近她,那么那么--”
“那有什么意义?你们结不结婚,都没有办法改变小威是烈豪的儿子的事实。”
“他是谁的儿子那么重要吗?我根本不在乎,我是第一个爱上有孩子的女人的人吗?谁规定爸爸一定要跟妈妈结婚?”
“问题在于他们不是怨偶,他们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彼此,而命运之神安排他们重逢,安排他们--”
“请你--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吗?你不觉得要我马上接受事实,马上抚平伤口是强人所难吗?你不觉得你太苛求了吗?爱是没有道理的,如果爱情能像你说的那样,用事实画分,用理智收放,那么它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了。”
星莹沉默,接著叹了一口气,林杰是有一部分的正确,而且她实在没有力气跟他争了。
“我们去吃饭吧!理智告诉我,如果肚子空空的,就该想办法填饱它。”星莹幽幽地说:“而且,不要忘了,王烈豪目前仍是我的丈夫”
林杰转身正要与星莹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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