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吃了一惊,他一直不知道,他的月儿竟然在担心这件事。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吗?
他怎会舍得让她伤心?
他的一颗心全都给了她,又怎还容得下他人?
三日后
车马队伍浩浩荡荡踏上了回朝的路。
荣王来时乘马车,回朝时已改坐囚车。
他救下的那名女子也被赶走,随侍亲信也一同获罪。
月儿与段灼坐在马车内,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比来时更觉辛苦。
不过还好他们在泊罗充足的补充了物资,人强马壮,回程不是问题。
段灼的马车内温暖舒适,月儿依偎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路上的风景。
“怎么这么安静?”
段灼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只是觉得,与来时似乎都一样,又都不一样了。”
她望着窗外萧瑟的树木幽幽说道。
段灼伸手将车帘放了下来,抱着她倒在软垫上。
“只要夫君没变,旁的,都不用你担心。”
月儿望着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颤悠悠的。
“阿灼...我总是觉得有些心慌...”
“为何?”
“我也不知。”
“许是入了冬,这景色日渐萧瑟,你也伤春悲秋了?”
“也许吧...”
月儿脸上一阵沮丧,不见半点笑容,揪的段灼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若是心慌,夫君帮你揉揉。”
他轻笑着哄她,大手探进她的衣襟中去,轻吻着她的唇。
“不许胡思乱想。”
月儿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渐渐驱散了心中的不安。
厚厚的绣袄被一层层剥开,温暖的娇躯春光乍泄。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轻抚着他的脖颈,双腿朝他靠拢了过去。
自从照顾他那三日以来,她愈发主动,似一朵盛开绽放的花朵,极尽妍丽,勾魂醉魄。
段灼躺在软垫上,她解开他的衣襟,望着他胸膛上开始淡化的伤疤,俯身轻吻着。他握紧了她的手,眉心微微蹙起。
月儿缓缓趴在他身上,吻着他的唇,手指轻抚着他的耳廓,他的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游移,滑上她的后脑,拔下她发间的簪子。
长发瀑布一般泻下,遮住了旖旎风光。
马车外寒风呼啸,天空聚起大片的阴云。
不多时
洁白的雪花漫天卷地落了下来,将长长的车队笼罩其中。
马车内
雪青银丝的绣袄被堆在一旁,盖住了镶毛的柔白绒裙,上面缀着的珍珠泛着柔润的光。
她耳畔的东珠坠子轻轻晃动着,与几根发丝纠缠在一起,她坐起身子,紧紧咬住嘴唇,却被他一把拉了过去,翻在身下。
她惊呼一声,睁开了双眼,望着他炽热的眸子逐渐晕眩。
她心疼地轻抚他心口上的箭伤,被他握住了手,他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笼在怀中。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打断她的思绪。将她的手放在自己颈后,在她耳畔轻语:“我没事,都过去了,不许再想了。”
月儿望着他,眸中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