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三月三
是城中一年一度的赏花盛会。
这一日
无论是达官显贵或是平民百姓都会去万艳山赏春游玩。
万艳山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百花争艳,桃花嫣红,柳枝碧绿。
裕王府的大门外,香车宝马早已备好,仆从侍卫随侍两旁。
四匹溜光水滑的枣红良驹站在门前。
领头的一匹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轻轻踏了几下马蹄。
又黑又湿的大鼻孔打了一个响啼,喷出一道白汽,发出吭哧吭哧的鼻息声。
车夫拿着马鞭,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鼻梁,安抚了它片刻。
并排领头的另一匹马见车夫抚摸同伴,便争宠似的把头挤了过来,也要求安抚。
车夫无奈,只得将手中的马鞭别在腰后,腾出另一只手来摸它,两只手同时抚摸着两个高大健壮的小宝贝。
后面的一匹则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动了动嘴,仿佛在咀嚼着什么。
其余一匹则巴巴地望着身旁一个侍卫胯下骑着的黑马。
那匹黑马俊美健壮,实乃马中潘安,惹得那匹枣红的母马频频吐舌,想去舔它的鼻子。
黑马似是害羞,稍稍转过头躲开。奈何主人不让动,只能忍着。
片刻
鼻子被那母马舔的发痒,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响啼,喷出一大串鼻涕在前面云五骑得马屁股上。
可前方那马浑然不觉,仍悠闲地轻甩着尾巴。
那骑黑马的侍卫盯着长官的马屁股上的鼻涕,倏地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不敢声张。
连忙悄悄招手叫了车夫过来,皱着眉头指了指旁边的母马。
车夫笑道:“真对不住,这母马刚成年,近期刚开始发情,见了你这马难免觉得有些新鲜。”
那侍卫无奈,便跟后面的侍卫换了个位置。
那母马见旁边换了匹马,不如刚才那匹油亮,意兴阑珊地呼噜了几下大嘴唇,扭过头去。
四匹马身后拉着的是一架宽敞的马车,四壁裹以丝绸,车顶状如拱檐。
今日去万艳山与民同乐,所以选了一辆较为轻便的马车,以免引起骚动。
但车内丝毫没有轻简,香炉案几,软枕皮垫,一应俱全。
后面还跟着两辆给侍女们坐的,两匹马拉的轻便马车。
不多时,两人相携出了大门,步下石阶。
月儿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锦衣,下着烟云羽纱蝴蝶裙。
云鬓挽成精致的百合髻,簪着赤金粉玉七宝环。
粉面含春,行动蹁跹,犹似仙子下瑶台。
段灼一身金丝滚边淡紫色暗花长袍,金冠束发,双眸含笑,风流韵致。
二人行至马车前。
段灼先扶着她上了马车,才跨了上去。
一众侍女欢声笑语地出了大门。
难得出门,也精心装扮。
一个个遍身绫罗、插金戴银,堪比春艳。
看的小厮们两眼发直,一口一个“姐姐们慢走。”
侍卫们目不斜视,端坐马上,暗中较劲,摆出最英伟的姿势。
一众侍女香云艳雾般的上了后面的轻便马车。
待最后一角轻纱衣袂钻进了马车,关上车门。
车夫一跃而上,坐在马车前。
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
“啪!”地甩起一声响亮。
一行数十人,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前面四匹溜光水滑的枣红良驹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马蹄嘚嘚的敲击着地面,扬起微微尘土。
段灼在马车内检查着月儿的垫子是否铺好。
月儿笑着拥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怀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般仔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段灼笑道:“怎么?这就嫌我烦了?”
“才没有呢,阿灼最好了。” 月儿笑靥如花望着他。
段灼眸中滑过一波潋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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