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歉,忽然被他抬起下巴,覆上一吻。
“别不理我...”
他望着她,眸中泛着委屈。
“我没有...”
她抬起一对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满是愧疚。
“阿灼…我今日说那话,实在不该。我是一时昏了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段灼静静看着她,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她轻声说道:“阿灼…别生气了好吗?”
他的声音从她颈窝中闷声响起:“不好,我是气你不在乎我。”
“我怎会不在乎你呢?现在我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真的?”
“真的!”
他抬起头对她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哄哄我。”
他搂住她的软腰,俯首含住她的唇瓣品尝着她的香甜,将她抱回了房间。
玉娇心中有些奇怪,怎么觉得好像中了他的圈套呢?
还未及细想,便被他压在了锦被上。
两人纠缠到半夜。
玉娇累得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俯身轻咬着她柔嫩的脖颈,呼吸粗重,声音暗哑:“小妖精,你怎的这般撩人?”
玉娇轻轻喘息着,“阿灼喜欢吗?”
“喜欢的要命......”
他的声音埋没在她的颈间。
玉娇微微蹙眉,双手攀紧他的肩,倒抽一口凉气。
随即眉间舒展,樱唇微启,急促的呼吸着,融化在他怀中。
次日
玉娇写好一封简短的书信交给碧桃。
“这封信送去王宣慰使家,你别亲自去送,找个眼生的人去。”
“是。”
碧桃揣好信便出了门。
不久,刘府就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那与刘家定亲的王家,收到一封匿名信。
得知刘家找了媒婆四处为女儿打探如意郎君,知他有了悔婚之意。
因怕夜长梦多,便几次三番催着刘伯庸提前结亲。
那刘伯庸为了自己的信誉,又不敢得罪上司,只得将玉瑶嫁了。
刘夫人哭哭啼啼地抱着女儿叹道:“玉瑶,这都是你的命啊……”
玉瑶将自己关在房中,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圈,原先白嫩的小脸也变得蜡黄无光,满面愁容。
一家人除了刘成,都像吃了苍蝇似的憋屈。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得哑巴吃黄连,将这口气咽到肚子里去。
刘成自伤好后,又到处沾花惹草,招猫逗狗。去赌坊输了钱还怪玉瑶整日里哭,哭走了他的运气。
站在她屋外抱怨:“哭什么哭,一天到晚的找晦气,我看啊,这门亲事不错,你嫁去王家是高嫁了,等过了门你要好生伺候你的翁姑和夫君,须得让他们满意了,日后才好提携我。”
玉瑶在屋里听了,心里愈加不忿,怒从中来。
刘成还在门外喋喋不休,忽然门扇打开,一个茶杯从里面飞了出来,正中他的脑门,顿时肿起一个高高的青紫疙瘩。
“啊!”
一声惨叫。
刘成一转头,见玉瑶披头散发,满面怒气地站在门口瞪着他,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正说着,玉瑶又抓起桌上一个茶杯向他砸去。
刘成急忙抱头一跳,躲开了去。
一声脆响。
茶杯碎在地上。
玉瑶见没砸中,咬着牙又去抓杯子。
刘成急忙抱头鼠窜,大声叫喊着朝主屋跑去。
“娘!刘玉瑶疯啦!”
成亲之日。
玉瑶浑浑噩噩地被喜娘扶上花轿。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痴傻如小儿一般的新郎身穿红袍,胸带红花,帽插宫花,骑在一匹白马上抠着鼻孔。
看见新娘出来,拍着手傻笑:“媳妇儿~媳妇儿~”
玉瑶耳边不闻喜乐,只觉得宾客们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俱是笑话她嫁给一个傻子。
羞愤难当,一时血气上涌,直冲脑仁。
两眼一黑,脚下一软,竟晕了过去。
两名喜娘怕婚事有变,忙说不能误了吉时,急忙将玉瑶架起塞进花轿里去。
放了轿帘,高喝一声:“起轿!”
迎亲队伍又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启程了。
喜轿之后,鞭炮震天,掩盖了刘夫人的阵阵哭喊。
刘夫人哭着瘫坐在门槛上,泪流满面。
大门两边挤满了人群,满面同情的、掩嘴窃笑的、得意解气的、义愤填膺的,好奇打听的、喜气洋洋的......
人生百态,尽显于此。
月明星稀,洞房花烛。
玉瑶穿着大红喜服坐在房中。
忽然被揭开了盖头。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对她咧着嘴傻笑的新郎官欲哭无泪。
玉瑶行尸走肉般的被喜娘指使着与新郎喝了交杯酒,行了一大堆新婚之礼后终于可以宽衣就寝了。
新郎坐在床上打着哈欠,两个丫鬟为他宽衣。
玉瑶看着丫鬟放在床边的马桶,心如死灰。
丫鬟见她满脸嫌弃地看着马桶,连忙解释道:“少夫人,公子晚上怕黑,都是在屋内解手的。”
夫君是个傻子,不通人事。
洞房之夜玉瑶一夜没睡好,刚睡着就被一脚踹醒。
“我要喝水。”
丫鬟连忙端来水喂他。
“我要撒尿。”
玉瑶刚睡着,又被一阵水声吵醒。
转头一看,傻子正站在床边,丫鬟给他褪了裤子,他正往马桶里哗啦哗啦地撒尿。
整晚屋内都飘散着一股腥臭的尿骚味。
玉瑶被恶心的难以入睡,屋里人又不准她开窗透气,说夜里寒凉,怕公子着凉。
如此,玉瑶忍过了第一晚,睁着眼盼着天亮。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玉瑶就顶着一双黑眼圈去给翁姑请安。
新婆婆坐在正位对她笑道:“玉瑶啊,以后你要多费点心,好好伺候夫君。”
如此日复一日,玉瑶只觉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