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回去看看自己还有什么不要到破烂,拿来收买收买这个钱多多,正好她似乎也挺讨厌余笙笙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余安安当即感激十分地看着钱多多,道:“多多姐姐,太谢谢你了。”
“没事的,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太客气了。”钱多多豪爽地说道,拿着火把走在了前头,将他们送回了营地隔壁的知青点,还将火把留给了他们照明,自己摸着黑回去的。
他们刚才已经铺好了床铺了,但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环境,他们实在是有些无处下脚。
而且他们没有煤油灯照明,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晚上的海风也越发大了起来,吹得叫人心惊胆战的。
这个鬼地方居然电都没有通,真是太穷了,说鸟不拉屎都是抬举了。
见惯了京城的繁华,来到这种几近原始的地方,哪怕封明景也来了,余安安还是觉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十分的烦躁。
“这就要睡觉了吗?这才几点啊?怎么睡得着?”余安安抬眼一看,军营那边的光亮也渐渐灭了,再看附近的村落,也都已经黑了大部分了,只剩下零星的渔火还有天空中凄惨的月色。
几人面面相觑,虽然身体困倦,不过也实在是毫无睡意。
“刚才换下的衣服还没有洗呢,先把衣服洗了晾晒起来吧。”余承谨忽然沉声开口道。
军营附近挖了水井的,修了水池,平日里头大家都是在军营后院洗漱洗刷的,他们的知青点距离军营很近,也能够共用水源。
他们带了手电筒过来的,而且军营那边还亮着火光,天上也算星稀月明,勉强能够见得到路。
几个人提着桶,拿了衣服过来。
巧得很,这个时候严司白也刚好洗完了衣服。
余安安看得分分明明,严司白一个大男人,他居然帮余笙笙洗衣服!洗干净了,还要帮余笙笙晾起来!
这——
这实在让她太过震撼了!
严司白好说歹说也是一个团长,怎么能给余笙笙洗衣服呢!
但是严司白这个人长得就一副凶相,说话的时候神色严肃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更显得凛冽阴沉,所以余安安并不敢开口。
她的衣服自然是要自己洗的,但是双手刚刚浸泡到水里头,余安安就冷得哆嗦了一下。
这水怎么这么凉!
那凉意,简直就像是透到骨子里头一样,冷得人都发抖。
这个时候,严司白已经晾完衣服了。
余安安见一个如此冷面疏离的男人居然会给余笙笙洗衣服,而斯文端方的封明景却连自己的衣服都还洗不明白,余安安的心里头忽然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拎着桶,正要回去。
鬼使神差的,余安安忽然看向了严司白,声音低沉道:“严团长,其实笙笙从小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她什么活儿都能干的,你也不用太过娇惯她的——”
话音未落,余安安就觉得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凉飕飕地落在自己的脸上,惊得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