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墨渊手中三杀戟凭空出现,三杀戟往地上重重一放,地面龟裂开,像是布满了丑陋的蛛网。
对付眼前的人根本用不上三杀戟,墨渊祭出三杀戟不过是为了恫吓这些人。哪知反而吓得几个胆小的手一抖,毒粉扑面而来。
风伯手中疏影扇展开。一阵风过,毒粉朝着那些守卫飘去。
墨渊的三杀戟在虚空中一划,为守卫划了道屏障。毒粉撞上屏障,扑簌簌落在地上。
这一系列变故太快,等守卫回过神来时,墨渊和风伯已经飞身入内。
风伯望着墨渊,不赞同地说:“墨渊,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感激你?”
墨渊没有去看风伯,他的嗓音很平淡:“我不需要他们的感激。”
墨渊又如何不知,当年那件事后,药医一脉恨他懦弱,毒医一脉笑他懦弱,谁都瞧不上他,但他并不需要别人对他的认可,自然,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贬低。
风伯没有再去看墨渊,嘴角露出浅笑,是啊,墨渊如此通透的人岂会不知,能不困于外物,谨守本心,便是墨渊的修行。
玉京子正坐在院中,下首跪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玉京子看到他们,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拉着老者离开了。
玉京子没有理会墨渊,反而冲着风伯笑:“死鬼,你还知道要来找我啊?”
风伯往墨渊的身后跨了半步,捏着疏影扇的手因用力而更显得骨节分明。
墨渊开门见山:“玉京子,圭镜毒发了。”
玉京子轻嗤:“我都杀了我的小宝贝为他报仇了,还要我怎么样?”
玉京子闲适地仰倒在贵妃榻上,转动着腕间的灵蛇臂环。
墨渊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冷声问道:“你动了什么手脚,为何我们给他用了眼镜王蛇的毒液还是不行?”
玉京子转动着灵蛇臂环的手一顿,紧接着又逆时针转动着灵蛇臂环,她慢悠悠地开口:“墨泠那个小贱人也敢用毒,也不怕害死她的情郎。”
“玉!京!子!”墨渊凝眉,手中三杀戟一扫,贵妃榻应声而裂。
玉京子摔倒在木屑之上,她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转了个身趴在地上。
只见她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尖尖的下巴高高仰起,灵蛇发髻低垂,衣袖顺着玉臂滑落,裸露的手臂遥遥举起,她说:“死鬼,你扶我,我就救他。”
死鬼说的肯定不是墨渊。
风伯觉得对面有一条蛇正死死地盯着他,“嘶嘶”地吐着信子,捏着扇子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突然,身前一空,风伯回过神来,才发现墨渊不动声色地往右边退了一步。
风伯一口银牙险些都要咬碎了,好你个墨渊,跟君若是一丘之貉。
风伯甩了好几记眼刀,这才不情不愿地捏了个兰花指,揪着玉京子一小片袖袍去扶她。
玉京子娇笑着,磨得风伯耳朵疼。但这一回,玉京子没有再戏弄风伯。
侍卫们只听到院子里传来玉京子的笑声,紧接着,一阵风刮过,只看见一角衣角从半空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