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委身一个太监,做他的男宠!
锦州也有南风馆,秦姝以前偶尔也会听府里的丫头婆子议论过。
但是秦安宁,作为秦景昌寄予厚望的长子,自幼便聪慧过人。
中举之后更是被族学的夫子举荐,原本今年就该去郴州的青山书院,准备明年的会试。
因为秦景昌的恶毒贪欲,秦府一朝落败,昔日别人口中的才子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和自尊,委身于人、卑微求存。
秦景昌若是地下有知,不知该做何感想。
秦姝心里冷笑:估计也跟秦安宁一样,不会反思自己的错,只会一味将错误归咎于别人。
怪别人不死、怪别人反抗。
怪别人的存在,挡了他掠夺的路,影响了他踩在别人肩上的飞黄腾达。
很快有人又走了进来,禀道:“回监门将军,小人去问了庄子上的百姓,还有火灾那日勘验火场的衙役。他们都说,当初在火场的确找到一个被烧坏的锦盒,锦盒里有镯子碎片。”
所以,那只血玉镯已经碎了。
只不知原本就碎了,还是被刘迎花摔倒时跌碎的。
秦安宁木着一张脸,心中不知是悲还是恨。
张成看着他的样子,安慰道:“行啦,原本就是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贴近秦安宁,冲着他的耳朵“呵气如兰”,“如今人在我们手里,等事情结束,人交给你,随便你如何处置。”
秦安宁这才绽开一个笑脸,轻声说道:“多谢家主。”
张成将手递给秦安宁。
秦安宁连忙上前一步托住。
张成道:“人应该已经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听着脚步声朝自己方向走来,秦姝加重呼吸,咳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她所躺的这间屋子直通三间,寝房、隔间和正堂。
之前张成和秦安宁就是在正堂说话。
寝房和隔间都燃着烛,烛火通明。每道门旁各站着两个持刀的黑衣人,榻尾处还有两个侍女。
秦姝慢慢坐了起来。
药性还没有完全散,身子软得撑不住。
侍女见状,连忙走过来拿了靠枕,放在秦姝背后。等她靠定了,才躬着身子重新退回榻尾。
张成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秦姝。
女子看起来娇弱又绝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烛光里,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未见半点胆怯。像,冬季寒泉里养着的两粒黑珍珠,被薄雾笼着,看不真切,却不妨碍寒泉透出的彻骨凉意。
琼鼻、樱唇、小巧玲珑的下巴……
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好。
黑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在枕边打了个弯,恋恋不舍般勾在主人的臂弯里。
半躺着的少女发育良好的胸部精巧玲珑,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锦被搭在胸部以下,遮住了不堪一握的纤腰。
张成阅女无数,眼光何其刁钻老辣,也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声:这可真是一个,被神明垂青的人间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