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氏这次真情实感哭得满脸是泪,“她老念叨自己嫁了人,嫁得还是昌原县太爷的大公子,还生了孩子。”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有孩子?那不是疯病是什么?”
“我跟老头子,我们两个,把她捆起来,喂了她那么久的药,还关了她那么多日子……”
杨氏说着说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是娘害了你啊。多好的闺女,竟被我和你爹,嫁给了一个傻子……”
难怪自己闺女想不开,不想活了。
她那么喜欢季家大公子,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有才华。
却被自己爹娘几百文钱卖给了一个只知道流哈喇子的傻子。
正哭着,杨氏哭声突然一停,抹了把眼泪说道:“大人!既然这淫妇都说我家二妮儿没疯,那二妮说他俩私通,那肯定就是实情!”
门外有人大声喊道:“喂那婆子,你刚刚不是还坚持说你闺女有疯病吗?”
“就是啊,人家季公子刚刚也说了,只在秦姑娘麦地里试种新粮。是你家闺女自己对人家起了肖想之心,自然见不得人家说说笑笑。”
“还说不是疯病,这不就是癔症吗?”
“还说那秦景昌富贵的时候,那秦景昌富贵过吗?还不是吃人家东府、用人家东府、花人家东府的?不是自己赚来的银子,被那秦二太太贴补给娘家不少东西吧?”
“就是,这秦大掌柜,一个人养了他们好几家子这么多年。如今人家尸骨未寒,又开始算计起人家姑娘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
“捕风捉影的事也敢来告,当这衙门是他们家开的?”
“这是打量着人家秦姑娘无父无母好欺负,想讹人家银子来的吧?”
杨氏急得满头大汗,转眼看到自己躲在一旁不敢吱声的儿子,眼睛顿时一亮,大声说道:“我欺负这个小淫妇做甚?”
“说起来,她还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在外勾三搭四,与那野汉子眉来眼去,便是把她沉塘,也是活该!”
此言一出,刘四成一下子跳了起来。
堂外的百姓也哄堂大笑。
有人好心给杨氏解惑,“兀那婆子,这件事咱们锦州城的人都知道。是你那好小姑,想让自家闺女嫁进程家,四处败坏人家秦姑娘名声,还逼着秦姑娘嫁给你那儿子。”
“人家秦姑娘可没答应。再说当时人家秦姑娘还没有跟程家退亲,一女怎能许两家?”
杨氏得意说道:“许不许两家咱不知道。当初这小淫妇可是与我儿子互换过庚帖,我们也给她下过聘书的。”
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都将目光对准了秦姝。
秦姝神色不变,漠然说道:“民女不知此事,也从未见过所谓的聘书。”
章大人道:“刘杨氏,若此事是你造谣,这可是口出恶言、诋毁他人清白名声,论罪当杖二十、徒三百!”
杨氏大声说道:“回大人,民妇没有说谎,那聘书,民妇家也留了一份。”
她转头,用力推了刘四成一把,恶声恶气道:“你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