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族居地原在锦州城外东南方向二十里地的秦家岭。
秦家岭东面的小山坡和南面近千亩良田,都是秦景元买下来交到族中的祭田。
秦氏有了族学,族人开始读书识字,有出息的去了更好的学院继续念书;屡考不中的就去城里做账房先生或做学徒。
原本穷困破败的秦家岭经过二十几年的时光,渐渐兴盛起来,赚了银子的族人大多迁到了城中。
就算留在族中的老人儿,凭借着那千亩祭田,也能过一份富足安宁的日子。
以前,秦姝每年都跟爹娘回乡祭祖。
只是那宗祠,女子是不能进的。
每年大祭,秦姝都是和娘亲一起,与族中妇人跪在宗祠外磕头。
他们家在这里也有祖屋,只是自从秦景元在锦州城内买了宅子之后,便再未回来住过。
一行三辆马车很快到了秦家岭。
前面马车上坐着秦姝,旁边跟着青桑和青竹。当初见福宝眼巴巴的样子,秦姝便将她也带了过来。
车辕上阜瑥偏着腿,懒洋洋地赶着马车。
第二辆马车上是祭祀用的酒和肉,第三辆马车是布匹与粮食。
秦姝的袖袋里,还装着一万两银票。
那是为爹爹建祠准备的。
四个新招的护院骑着马护在车队周围。
秦姝回到秦家岭,因为顺路,便想回自家的祖屋看一看。
那里终归是爹娘刚刚成亲时住过的地方。
刚拐上去祖屋的路,族长已经带着众族老迎了上来,后面还浩浩荡荡跟着族伯叔们和几位堂兄。
这阵仗,会不会有点大了?
秦姝颇有些受宠若惊,赶紧下了马车,朝走在最前面的族长屈膝一礼,道:“大伯祖。”
族长老远就伸出手,朝着秦姝虚虚一扶,笑道:“姝儿来啦。正好时辰差不多,宗祠已开,入谱仪式繁复,咱们就先过去吧?”
秦姝也觉得,族长此话言之有理。
等入谱仪式完了,再回来看也不迟。
总归祖屋就在这里,早一会晚一会都一样。
她笑着福了福身,刚要应是,就看到族中一位堂伯母从路的另一端急匆匆走过来。
堂伯母刚要往秦姝祖屋方向拐,看到众人,硬生生收住脚步,朝着这边尴尬地笑笑,“都来了哈,是现在过去吗?”
众人纷纷应是。
秦姝突然笑道:“不急,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进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堂伯母脸上突然闪过一抹慌乱,正要岔开话题,秦姝大喝一声,“重安,去开门!”
阜瑥愣了愣,跳下马车提气而起,从众人头顶飞掠而过,几步跨到祖屋大门前,一脚将紧闭的大门踹开。
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惊呼。
秦姝面沉如水,冷冷扫视呆滞的人群,朝着祖屋走去。
堂伯母脸上满是慌乱,尬笑着拦在秦姝面前。
秦姝看也不看她,冷声吩咐道:“来人。”
青桑和青竹迅速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堂伯母,将她拖到一旁。
秦姝无视堂伯母投向族长求助的眼神,一步步走到门前。
刘迎花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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