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阜瑥果然又换了一张面孔。
这次变成了一位满脸沧桑的大叔。
春嬷嬷看着他,悄悄碰了碰秦姝。秦姝不动声色微微点头。
春嬷嬷小心凑到秦姝耳边,低声问道:“不走啦?”
秦姝微微偏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家具还没修好。”
假装听不见的阜瑥嘴角微微一抽,面无表情拎着一根木材去了东花园子。
正月初六一大早,李佑林便带着秦姝订制的胭脂盒子进了秦府。
正走着,一个站在道边修剪花草的花农突然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李佑林大步流星前行的脚步突地一顿,难以置信转过头,仔细看了“花农”一眼,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四下里转头一看,用力一扯阜瑥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阜瑥奇怪,“我都已经在这儿待好些日子了,你不是知道?”
李佑林突然想起那天秦姝问他的那些话,顿时感觉有些不大妙。
正想详细问问情况,秦姝却突然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兄长来啦?正好有事找你。”
李佑林无奈,装模作样“指挥”阜瑥,“这里没剪好,重新剪了。”
阜瑥低头看看快到根茎的花草:重新剪?
直接剪秃吗?
李佑林走到秦姝身边,问道:“大小姐找我何事?”
秦姝用下巴朝阜瑥方向挑了挑,假笑道:“兄长认识?”
李佑林下意识就想否认。
结果秦姝很快又加了一句,“不是真面目哦?”
她笑眯眯看着李佑林尴尬的神色,“易容了都能认出来,是因为江湖人都知道吗?”
李佑林目光乱飞,单手虚虚握拳,抵在唇前轻咳一声,笑着拱了拱手道:“对不住,是我的错,这就给大小姐赔个不是。”
秦姝这才抿嘴笑了,折身回了正堂。
坐定之后,秦姝正色问道:“兄长既然是赏金堂的人,不知上次姝儿所求之事如何了?”
李佑林略一颌首道:“已经办妥。”
秦姝心下一松,从内室中取出五百两银票,递给李佑林,“那就劳烦兄长,替我将剩下的银子送过去吧。”
李佑林收起银票道:“今日是原本定好的那些兵士来府上的日子,我跟容沣约好在南城门接应,但是他今日临时有事过不来。时辰差不多,大小姐若有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过去了。”
秦姝应下。
李佑林想了想,又道:“那个谁……”
秦姝笑,“重安。”
李佑林脸色微微一红,道:“让重安与我过去一趟?”
“好。”
出了府门,李佑林就用力一扯阜瑥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他,“她竟知你真实身份?你怎的全都告诉她了?”
以前没见他对人这般不设防啊?
阜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是你跟她说的吗?”
李佑林感觉自己快要屈死了,“哪有!昨日大小姐问我,我都说不认识你。还有,你怎的进了秦府?何时来的?”
阜瑥愣了半晌,突地笑了,“可秦姑娘说你什么都跟她说了,而且言之凿凿。”
李佑林长叹,“你被她骗了。”
阜瑥不以为意地笑笑,“我知道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