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教养说事,话里话外对我爹娘极尽羞辱!你可曾对我爹娘有过半分敬重?”
刘迎花立刻阴阳怪气说道:“哎哟侄女儿这话说得有点丧良心啊,我们什么时候不记得你爹娘的好了?”
“要不是你行事不端在先,你二叔会说这样的话?他可是你嫡亲的二叔,你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们脸上好看吗?”
“哈!”
秦姝两眼含泪,状似疯癫,大笑一声道:“我行事不端?请问二婶,我所行何事?如何不端?又做过什么丢人现眼之事?”
刘迎花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如此伶牙俐齿的秦姝,被她眼中炽盛的恨意吓了一跳。
她倒退一步,结结巴巴道:“你,你……”
秦姝冷笑一声,扬声打断她的话,“这行为不端,二婶说得,可是刘宝财吗?”
“我爹娘尚未出殡,他半夜爬墙入宅,被漕帮的大哥抓住暴打一顿。二婶说他是自家亲戚,二叔说我是无理取闹,刘宝财的妹妹上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恶毒。”
“请问二婶,我行事不端在哪里?是因为没有如了你们的意吗?!”
“今日退亲,程大人说二叔跟他讲,我是因为有了意中人,才不愿嫁入程府。”
“可为何那日,二婶却跟我说,是因为刘宝财半夜爬我家墙头,坏了我的名声,程府坚决要退婚?”
“我本想退还聘书,解除婚约,二婶却又不肯。”
“不是二婶说,我若是被人退婚,就会影响到秦氏其他未嫁的姐妹吗?”
“不是二婶说,二叔跟程大人苦苦商议许久,程大人才同意不退亲,可以娶秦氏女,却不同意娶我过门的吗?”
“不是二婶说,你那侄儿宝财,人品好、学问好,是这天底下再好不过的姻缘吗?”
“也是二婶说,堂妹是为了维护我的名声,才不得不委屈自己顶着我的名义,替嫁入程府的吗?”
“说她没有嫁妆抬不起头,说她带着我的嫁妆入了程府,以后站稳脚跟了,断不会忘了拉我一把的吗?”
秦姝步步逼近,大声问道:“怎么如今,这一切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她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秦姝,虽一介弱女子,但行得端坐得正。那刘宝财,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敢肖想娶我秦姝为妻,他也不看看,他配吗?!”
一番话说完,围观的群众顿时哄地笑了起来。
一个乡下目不识丁、身无寸功的男子,竟比刺史府嫡次子还要好?
将一个千娇百宠的富家千金嫁给乡下穷汉,居然还是难得的好姻缘?
这是将人家女孩子当成傻子了吧?
不,这是连傻子听了,都得啐她一口的程度!
刘迎花一听,顿时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朝着秦姝狠狠啐了一口道:“那也是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引得我那侄儿宝财半夜爬墙与你私会!”
秦姝直接气笑了,“我水性扬花勾三搭四?当初二婶不是说,你那娘家侄儿是因为在丧仪上,见侄女儿哭得伤心,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半夜爬墙要来安慰一番的吗?”
“侄女儿当时还很是惊讶,那时才知,原来二婶家的男子,表达爱慕的方式是半夜爬姑娘家的墙头、坏姑娘家的名声!”
围观的好些人直接笑得倒在了地上。
就连纪玮和程袤都忍不住捂着嘴,轻咳一声。
秦姝冷笑一声道:“哦对了,我还记得,当初二婶娘家侄女儿,也就是那位爬墙的刘公子的妹妹,又说是因为她相中了我一只镯子,她哥爱妹心切,才半夜爬墙来找我要镯子。”
她冷笑着望向刘迎花,“所以,请问二婶,这刘家公子到底为何要半夜爬别家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