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胖胖的妇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我一个远房堂姐,以前在秦府当差。说是秦二老爷跟秦二太太,在东府大老爷大太太跟前,整日陪着笑脸、伏低做小。那大老爷训斥二老爷,跟训奴才一样。”
旁边的人义愤填膺,“所以才把秦大姑娘教得这般娇蛮跋扈,不知羞耻。”
那妇人又道:“秦大姑娘在二太太和二姑娘面前也是趾高气昂的,说是二姑娘每去一次东府,回来就得哭一场。”
旁边几人同时说道:“哎哟这也太欺负人了。”
“就是!”
站在另一侧,挑着卖菜担子的货郎朝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道:“要我说,还得是程家看人准。这秦二姑娘比秦大姑娘人品可好多了,父兄都是读书人,大哥还是举人老爷,二哥也是秀才。”
这句话瞬间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那秦二老爷平日里也是很谦和的一个人,学问做得好,说话文绉绉的,养出的儿女肯定也不差。”
有人疑惑问道:“不是大老爷供二老爷读书的嘛。”
旁边的人立刻表示不认同,“都是亲兄弟,做大哥的供弟弟读书,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有人眼睛看着中间,突然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人,“别说了别说了,快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只听程袤说道:“子女亲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叔父便是正经长辈。你既与叔父言明已有意中人,不愿嫁入程府,本官自然也不愿勉强。”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
“果然果然,竟是真的与人有私情!”
“不知羞!贱妇!”
“她竟然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要我有这样的女儿,羞也羞死了!”
秦姝面色涨红、羞愤欲死,大声回道:“大人!大人怎可信口开河,污蔑民女有私情?民女自幼,承爹娘教诲,按行自抑、洁身克己。从未与外男有过接触,更未与任何人有过私情!”
程袤疑惑,“这,不是说你与那刘家公子……”
秦姝顿时一脸厌色,回道:“大人说得可是民女二婶的侄儿刘宝财?那日晚间,刘宝财半夜潜入我家花园,幸而有漕帮岳帮主留给民女护院的几位大哥相助,将其擒住后交由二叔看管。”
“此事,漕帮几位大哥,以及民女府中婢仆皆可为证。若大人不信,民女可托人捎信,请漕帮几位大哥当庭作证!”
街边众人静悄悄,皆是一脸吃撑了的表情:这,不对呀,怎么与传闻中不一样?
秦姝眼含热泪,一脸后怕,“次日一大早,二叔在民女坚持下,将其押送府衙。若采花贼登徒子半夜翻墙,便是女子与之有私情,那天下淫贼,岂非人人都能娶得名门千金?”
纪玮呵呵地笑,“有道理。”
程袤满脸尴尬,轻咳一声道:“既如此,你先回去,待本官查明事实真相,再做决定。”
呵,回去?
查明真相?
所谓的查明真相,无非就是任由秦景昌造谣污蔑、往她头上泼脏水。
刘宝财一事,在秦景昌一家添油加醋、刻意散播之下,早已是满城皆知。
她一介孤女,人微言轻。便是浑身长满嘴,在众说纷纭之下,又岂能辩得是非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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