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能值多少银子。再带着人,收一下在锦州城内所有店铺的收成。”
春嬷嬷连忙应了。
“娘亲的体己银子跟私房都放在我这里,这些不要动。丧仪用银,公中银子不够了,先卖公中的店铺。”
至于其他的店铺田产……
除了娘亲的陪嫁,其他所有的店铺田产,都在秦姝的名下。
那是今年年初,在与程家定下婚期之后,爹娘就将这些年陆续置办的铺子田庄全都转到了秦姝名下。
单是锦州城就有十二间铺子,还有京城,也有十几间。
田产大多在梁地一带,全是一等一的良田。
山庄在锦州城外有两座,在晋地有四座,梁地有两座,京城的京郊有三座。
其中京郊一座山庄里,还有一眼暖泉。
但是这些,娘亲说让她不要外传,所以府里现在除了她自己和春嬷嬷、常管事这几个心腹仆从,别人还都不知道。
原来,娘亲这么早,就已经替她将所有后路都铺好了。
前世,她却将一把好牌打了个稀烂……
秦景元豪富,整个大周人尽皆知。
公中账上只有那么一点财产,别说二叔一家会疯,族里的那些老人儿也会闹起来的。
奶嬷说得对:财帛动人心。
这巨额财产,足以值得他们挺而走险了。
一旦自己被他们控制在府里动弹不得,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摆弄?
就像前世那样,被谋害了性命,苦主家无人告,有谁会替他们申冤?
所以这些店铺田产,在谁名下又有什么区别?
按照前世的事情走向,爹娘出殡时,二婶会“无意”中提起为爹娘在普度寺点长明灯,秦姝做为东府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当仁不让。
去了普度寺,二婶才好动手脚。
但同样,只有去普度寺,秦姝也才好脱身。
如果事情顺利,她需要有一段时间隐匿行踪,娘亲和自己名下的那些店铺的掌柜,就必须绝对的忠心!
秦姝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虽有十分的心气儿,却压不住那些油滑不服帖的掌柜。
没了爹娘撑腰,只怕有些人心,就会思变了。
可是这么多的店铺同时出手,一定会引起二叔二婶的警觉。
想到这里,秦姝道:“二叔一定会与族长商议,过继一子到我爹娘名下。我会同意二叔的提议,但过继入谱仪式,我想办法拖到爹娘烧过五七之后。”
“有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了!常管事那边,除了收一下城内铺子今年的收成,还要请他老人家替我掌掌眼,看这些铺子哪些掌柜生了别的心思。这些铺子,拿到收成之后就尽快脱手卖掉。”
为今之计,先将不能掌控的铺子赶紧脱手,变成银子握在自己手里,找到机会抓紧时间逃出生天。
剩下的铺子,以后再慢慢处理。
至于公中财产……
公中今年的收成已经所剩不多,丧仪又需要大量的银子。账上没有钱,就只能卖铺子。
而此时正值年关,大宗店铺同时盘出,只怕会压价压得厉害,二叔也必定不会同意卖……
秦姝轻轻抚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