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宁:“你现下心绪不定,还不宜进行治疗,我先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你好生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云舒点点头,没有急这一时。
在君晚宁写方子的时候,云舒在一旁道:“可否请琉云夫人为我保密,暂时不要把我有身孕的事情说出去。”
君晚宁不解:“你不想让瑞王知道?”
云舒点点头:“我这孩子保不保得住还尚未可知,若我真与那孩子没有缘分……我不想让王爷空欢喜一场。”
君晚宁:“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他若知道你有了身孕,定不会放任你不管,你的处境也会比现在好上许多,更利于你安胎。”
云舒摇摇头:“我心意已决,琉云夫人不必再劝我。”
君晚宁虽觉得不妥,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她很快就写好了方子,让春月赶紧去找村民带她去抓药,她则与云舒告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倩儿想了许久,还是说:“夫人,奴婢觉得此事不妥。”
君晚宁:“何事不妥?”
倩儿:“替云侧妃瞒着她已有身孕的事情。”
君晚宁:“你为何觉得不妥?”
倩儿:“夫人您是医者仁心,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可她是皇家妇,怀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是皇室血脉。”
“若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赖上您了,咱们上哪儿说理去?”
“奴婢觉得咱们还是需其他人做旁证才好,即便她的孩子最后保不住了,那也怪不到您的头上。”
小蝶不解:“夫人方才不是已经同她说清楚了吗?她也答应了呀。”
“更何况她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就像你说的,她怀的是皇室血脉,皇家定是无比看中这孩子的。”
“若让瑞王空欢喜一场,到时候降罪于她可如何是好?”
“若我是她,也不敢轻易声张出去。”
倩儿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一边呆着去。”
小蝶撇了撇嘴,‘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君晚宁轻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她拍了拍倩儿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倩儿叹了口气:“夫人心里有数就好。”
……
京城。
君晚清已经在长春宫躲了整整三日,一直称病不敢出门。
她的焕颜术后遗症又发作了,而且情况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她按照约定的联络方式找过鬼夫人,但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是说两个月发作一次吗?为何会提前?为何啊?”
君晚清赤脚在内殿来回踱步,一身寝衣,未施粉黛,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抓得无比凌乱。
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国母的端庄和雍容华贵?
若是让旁人见了,定会以为是什么神志不清的疯婆子。
“她为何还不来?难不成真的一走了之了?”
“怎能如此?她怎敢如此?!”
“本宫是皇后,她怎敢诓骗本宫?她就不怕本宫杀了她吗?”
她急红了眼,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个爬出孤坟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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