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秦君玺明白,即使他提供了向紫萝胸膛依靠,帮助她顺利赶回日本,他依旧一点机会都没有,休想从他手中抢走向紫萝。
“婚礼啊”秦君玺不是不失望,毕竟他真的对向紫萝有好感,他希望能有跟古劲扬公平竞争的机会。“真的这么快会有婚礼吗?我想向小姐现在应该暂时没有筹办婚礼的心情吧?毕竞从她担忧向奶奶危急的病情来看,向小姐现在应该比较想专心照顾向奶奶,而不是筹备婚礼,现在谈婚事似乎不太对,也太早了。”
以他秦君玺的个性,绝对不会因为古劲扬的话而放弃追求意念,而且他不认为亲人病危,心情慌乱的向紫萝,会在此时接受古劲扬的求婚。
古劲扬脸色铁青。
秦君玺说得没错,向紫萝现在怎可能有心情筹备婚礼?但不管如何,他会尽速赶到日本陪在她身边,陪她度过这最慌乱无助的时刻。
“我还有机会争取向小姐,我们公平竞争吧。”秦君玺笑笑地说道,然后越过古劲扬离开。
古劲扬高大伟岸的身躯,僵立在机场大厅,他对秦君玺的放话感到愤怒,但却无从阻止。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赶到向紫萝的身边!
向紫萝躺在床上,眼睛哭肿得像核桃般,一闭上眼,脑海便浮现奶奶见到她终于出现在病榻前的那个亲切微笑。
那是奶奶最后一次的微笑,见到她终于赶回来,奶奶可以说是毫无牵挂地走了。
她虽然赶得及见奶奶最后一面,内心却自责不已。
她应该要留在日本,不该去台湾的。
想到自己的自私,向紫萝鼻子一酸,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泪水又涌上来,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
抓着棉被一角,她将自己的泪颜藏在棉被下,不想让房外已经疲惫不堪,情绪也同样难受的家人太过担心,咬着唇嘤嘤啜泣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叩叩。
蓦地,敲门声响起。
她身子僵了僵,缓缓拉下棉被,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泪眼。
“妈我要睡了。”父亲和大哥都在忙着处理奶奶的丧事,家里只有她跟母亲。
“紫萝,有人想见你。”向母在门外温柔地说道。
“谁找我妈,我现在没办法——”
“是我。”熟悉的低沉音嗓打断她的拒绝,昨晚因为身上没有携带护照,来不及赶搭最晚班机飞来日本的古劲扬,在等了一夜后,今天一早立刻搭机赶来日本。
没想到一抵达向家,却听见了向奶奶已经病逝的噩耗!难怪向紫萝昨晚一直没打电话给他。
向母说她因为奶奶过世的事伤心难过,哭了好久,好几次在医院里哭到晕过去,一小时前才被向父和向大哥强带回家来休息。
她没听错,那声音是古劲扬——
向紫萝掀开被单急忙下床,一路冲到房门口,将房门打开,门外站着高大的古劲扬,母亲则站在他身旁。
“劲扬”她惊讶地看着一脸憔悴、神情紧绷的古劲扬。
“紫萝,你跟古先生聊聊吧,我出去买个东西。”
向母让两人独处,点点头之后便退开下楼去了。
待向母一下楼,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拥进怀里,她哭肿的双眼和那张惨自得像鬼一样的脸,让他皱起眉头,心疼不已。
“紫萝,很抱歉,我出现得太晚了。”张开手臂将她搂圈在胸前,他对自己昨晚没能陪在她身边,让她独自伤心难过而感到自责不已。
“没关系,我不怪你。”她摇摇头,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她鼻一酸,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我很高兴你来了,我一个人好难受,我的心好痛好痛”
“别哭,你掉眼泪,也会让我的心很痛很痛。”他抱着她走进房间里,轻轻将门带上后,走向床边,把看起来憔悴不堪,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人儿放上床。
“伯母说你哭了一整天了,她要我劝你,别再哭了,看你这样自责地一直哭着,向奶奶在天上看了也不开心。”
他坐在床边,带着浓浓担忧的黑眸凝视着她的苍白小脸,大手抚摸着她的发,语气无比温柔。
“奶奶身体状况不好,我本来就不应该到台北去”她从床上坐起来,额头靠在他的心口上,声音沙哑无力。“我明知道奶奶的病情很不稳定,我应该留在日本的奶奶一定很难过,一定在生我的气。”
在展览期间她其实也想早点回日本,但因为每天跟家人的电话联系中,都说奶奶状况还好,所以家人要她别担心,等展览圆满结束后再回来。
只是没想到奶奶的病情会在昨天晚上突然急转直下,家人措手不及,连忙打电话通知她。
一切都太突然了。
她知道她不必太过自责,但她还是很气自己没能再早一点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