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当赵四海听她这么一问,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磕了磕手中的烟锅,气愤地将手中的烟袋扔在地上。
“别说她,你说她,我就来气。”
“为啥?”
“她说不要我这个爹也罢了,你看她,这是说的人话吗?”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那还有假,不然我会生这么大的气吗?”
“啊!我金龙,没有希望啦?” 黄金花惊呼道。
他起身下床,将扔在地上的扞烟袋捡起来,从里面拿出烟丝,重新装进烟锅里,点上火,默默地抽了几口烟,接着又将烟斗在床沿边磕了几下。
“那不至于,主要是立汉不争气,自己的婆娘不敢打。”
“不怪招弟,全赖那个贱人教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关键的时候你还是明事理,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看你说的,我当然要帮自己家里的人。”
“看来我们得想个法子治治她,让她服从我们。”
“我有个法子。”
“你说说看?”
“我们还是用十多年前的老法子。”
“这个能行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公安局的人也没找过我们。”
“你说的这个法子,不是不行,只是这东西难找。”
“这个东西我已经找到了,我都已经晒干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跟你说,怕你不同意,既然你认可了,就让你知道这些。”
“那东西呢?这东西你要藏好,别让夏为当茶叶泡水喝了,他可是我最后的命根子。”
“你放心,他拿不到的,就放在我的那口樟木箱子里,钥匙在我裤腰里挂着的。”
“金花,我给你说好了,只毒她一个人,不许害其他人。”
“你放心,我们家里就是她在中间作梗。解决了她,其余的人就好办了。”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正好被刚放学回家的夏为全部听见了。
当夏为听到黄金花要毒害王小兰,心中一惊,他的第一反应,杀人是要偿命的,他不希望母亲去做这样的事,更不希望嫂子死。
他想到这里,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堂屋。
他来到了离卫生站不远的地方,徘徊着,他在想,这个事情要不要让嫂子知道?
如果告诉了嫂子,那就是出卖了爸爸妈妈,说不定老爸老妈会抓去坐牢的,自己就会成了没有爹娘的孤儿,同学们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他又转念一想,他还是放不下嫂子,尽管她和妈妈的关系不好。
可嫂子从未对他另眼相看,反而待他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悄悄地塞给他,或者托两个姐姐带到学校送给他,自己也不想看到大宝和小宝没有妈妈。
就在这时,王小兰刚好下班,正往家走,她看见夏为正蹬在地上,她笑眯眯走过来。
“夏为,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家?”
他站起来,道:“嫂子……”
“你是找嫂子有事吗?”
他抬头看了看嫂子,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眼里充满了愧疚。
王小兰也看出夏为的神态有些怪异,知道他有心事,还在犹豫之中,她得想办法让这孩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