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气笑了,“既然你都有答案了,那还来问我干什么?”
“她说了,我没信,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江知鱼一怔,这可真是难得啊,“我说她把我关在洗手间里了你信吗?”
沈司年目光一沉,“你怎么出来的?”
“翻窗户,就顺着墙爬到隔壁,正好容先生就在那里,就帮了我。”
沈司年听到她说翻窗户的时候眼皮的跳了跳,这么高的楼层,翻窗户?她真是胆大包天。
又听到她说容文柏帮了他,沈司年不由得想起项嘉木发的那条短信,额上青筋紧绷,心里有气又不知道对着谁发。
沈司年拉过她走到一旁,“伤到哪了?腿?”说着,他弯腰就去掀她的裙子。
“干嘛?”江知鱼警惕地四处看了看。
虽然他们站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过来,但是不管有没有人都很尴尬好吗?“你想干什么?”
沈司年蹲下身来,睨她一眼,“我看看伤口。”
江知鱼抿着唇,把裙子提到了大腿中间,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把伤口露出来。
沈司年先看到的是膝盖上的淤青,整个膝盖全都青紫青紫的,往下就是小腿,右腿有明显的才擦伤,表皮被刮掉,渗处点点殷红,江知鱼本来就白,这点就伤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膝盖是怎么弄的?”沈司年问。
“哦,这个啊,被人推进洗手间里的时候摔了一下。”
沈司年拧喷雾瓶盖的手一顿,心好像被她轻飘飘的语气扎了一下。
以前连去按摩,技师手太重了,都能在他面前哼唧三天的人,现在腿上伤成这样也没听到她说一个字。
如果不是容文柏开口,他敢肯定江知鱼一定不会主动说。
她好像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了。
这个结论让沈司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知鱼从来就不是一个省事的人,这点他从结婚之前就知道了。
明明两人只是联姻,在沈司年心里两人只需要最好最基本的相敬如宾就好了。
但对江知鱼来说不是的,她是一个非常喜欢麻烦沈司年的人。
明知道他工作忙还是非要他来设计婚礼的请帖,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婚后又自作主张毫不留情的侵占着曾经独属于沈司年一人的空间。
可以说,江知鱼的到来打乱了二十多年以来一直维持的秩序。
最烦的时候,沈司年也想过把她扔到司美华那里,让司美华把她教成他理想中的伴侣,聪慧懂事,独立清醒,绝对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
但当江知鱼真的做到了这点,他突然又变得不适应起来。
沈司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失控,但他抓不住。
“嘶,疼!”江知鱼皱起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这药好疼。”
沈司年面目表情的对准伤口又喷了一次,“窗户外面那么窄,你怎么过去的?”
“就这么走过去的啊,我练过瑜伽呢,平衡性还是很不错的。”
沈司年收起喷雾,站起身来,“那我还应该夸夸你英勇无畏?”
江知鱼没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一本正经的说道:“容先生也是这么夸我的,嘿嘿。”
沈司年脸瞬间黑了下来,“江知鱼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十二楼你也敢爬,你不会等人来就救你吗?你还挺得意?你但凡踩空一脚,现在已经在太平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