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摇了摇床头上的铃铛,一个殷勤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尽管已经知道最近公爵经常会让沃尔特随侍一旁,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位老人家不在的感觉。
“沃尔特到哪里去了?”
“今天中午之前,老爷和安吉丽娜夫人,康斯恩斯少爷,卡特琳娜小姐就已经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了,恐怕明天才能回来,沃尔特大人同行随侍。临走前他特意叮嘱不要吵醒少爷,少爷,既然您已经醒了,是否需要进餐?”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
少年晃了晃脑袋,从窗棂透过的阳光似乎分外的猛烈即使隔着几层纱制的窗帘,仍然能让他感到刺眼,同时也让脑袋里更加一团浆糊。
经过了好一阵子,清醒了一点点的少年才注意到,窗外太阳早已经远远走过了天空的中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头一回在这个钟点上起床。但这并不表示他的麻烦终了,那种迥异于常的头痛让他再找回了点几天之前刚到海顿时的感受——整理了思路之后,他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一杯绿色的饮料造成的效果要不就是这个身体第一次接触如此多的酒精饮料的的原因?
“我现在头痛的要命,你确定不是因为那见鬼的玩意儿在酿造之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虽然没有了传说中的百度,但幸好少年还有个不错的百科全书。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杯泰兰白兰地罢了一种精致酿造的魔法烈酒。又叫做小妖精之泪,亡灵战争之前,这类玩意儿在梅斯塔利亚,嗯。实际上在整个东南区可是相当流行的,几乎每个高级法师都有饮用的习惯呢”哈特迪尔的声音永远是那样刻板而平淡,但是康斯坦丁却似乎总是能从其中听出某种意味,就象现在——巫妖那语气分明就是在调侃。“你可真是走运,圣战之后,这种酒就被三神神殿那帮家伙宣布为违禁品,又因为原料比较稀缺的缘故,到现在为止已经不那么容易得到了那个送给你的家伙,大概也只知道这是一种魔法师享用的饮料吧”
“这种酒的酿造工艺虽然比较复杂,但只要颜色碧绿通透,就表示绝对没有失败不过别忘了即使效果再弱,它也是冠名魔法的东西,你以为喝完之后,你那种瞬间智力增长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一点点头痛作为副作用,你已经算是相当走运了!这还是你精神力坚强的缘故,要知道当年沉溺于那种感觉之中,以至于越陷越深的高级法师,可是大有人在。毕竟,这玩意儿即使副作用很弱,但还是被归属在毒品的范畴中的。”
“我就知道那死胖子没安好心!活该他被杀头抄家!”毒品二字带来了背后的一阵恶寒,康斯坦丁狠狠的诅咒道。实际上他倒是有点庆幸,那位倒霉的侯爵并没有什么负面的心思,他只是在得知了康斯坦丁的施法者身份之后,习惯性的用来拍马屁的行为而已。
“你要是知道那酒的制作过程,恐怕就想要亲自去杀他了那酒可是使用活体的小妖精作为原料”
“你给我闭嘴!呃”康斯坦丁感到喉头一阵翻涌,他现在总算是明白酒要少吃事要多知的道理了
“这种酒的副作用并不大放松精神和睡眠都可以有效地解决”幸好,哈特迪尔大法师还有那么一丝的良知——当然,这是在灵魂蛀虫的威力震慑之下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马上冥想一下。”
于是康斯坦丁忍耐着讨厌的感觉,再一次慢慢将自己的精神沉溺进那个世界之中随着集中的经历,有些熟悉的影像慢慢呈现在康斯坦丁面前。只是相比于第一次的冥想,这次看到的影像又模糊了许多,似乎蒙在一层浓雾之后。一道道漆黑的能量在他周围缭绕着,黑暗的空间中仿佛有无数古怪的东西在翻滚,在低徊,
随着思维构成的意识圈向外扩张,那些星星点点闪着寒光的银色丝线也不断在他意识空间中浮现。丝线慢慢汇聚成一根根明晰的脉络,浮向遥远的虚空,虽然依旧距离遥远,但康斯坦丁却渐渐能清晰的感到深沉的力量开始在思维里徘徊,又缓慢的渗透到全身每一个骨节当中,让他有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这一次,康斯坦丁发现自己的精神感觉似乎由刚开始的虚无,变成了类似实质的存在,而精神中那些银色的蛛网已经越发的清晰,按照巫妖之前曾经解释过的说法,一般的法师在逐渐明晰那些线条的脉络之后,就表示他们对于魔网的了解更加深厚了一层,不过对于依靠先天力量的康斯坦丁来说,这只能片面的说明他的精神力变得更加强悍了一点。
但是,这种感觉还是相当美妙感知似乎被扩展开来,周围的黑暗产生了变化,不再是千般一律的黑,而是各有不同的颜色,有墨黑、浓黑、浅黑、淡黑,还有象银子似的泛着黑灰色,很象丹青画那样浓淡相宜。所有一切都不是静的,都象在神秘地飘游着
时间流逝,夜色已深。
今天晚上的夜色的昏沉黑暗,仿佛葬礼上的黑帷幕,带着一种凄惨的味道。笼罩在这片黑暗中,万事万物都好象穿着丧服月亮和星星,都叫乌云遮得一点儿也不漏,好象它们都完全消失了的一般。并不是瀑布似地倒下来倾盆的好雨,而是一种使人无从辨别点滴的极细的水分,分不清楚的是雨还是雪,只是那种不断地对人飘过来的那种纤小点滴,不久就会在衣服上盖着一层冰冷而有渗透力的苔藓样的水分。
远方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情厌烦的狗吠,或许是今天晚上特别黑的原因,这些畜生们只有用狂吠来排遣恐惧。
一名仆人从庭院角落的屋子里摇摇晃的走了出来,喃喃的咒骂了一句天气,站到围墙边上开始小便。但突然,他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某种潮湿阴暗的寒意顺着头皮一直窜到尾椎,使得他不由得猛打了一个寒战,差点尿到新鞋子上。
到底折腾感冒了?他系上裤带,揉了揉鼻子想打个喷嚏,却张了几下嘴也没成功。
不过这也让他的精神清醒了不少,因此他立刻注意到,远处的大门边上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响声,门边简陋的岗哨亭暗淡的灯火中,只能勉强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老拉尔?是你吗?你睡着了?”仆人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不知什么轻响——年轻人感到有些担心,于是朝那边走了过去。老拉尔虽然只是个低阶仆役,但是待人很好,年轻的仆人大多受到过他的照顾,不过最近他的年纪也大了,这种守夜的工作有些力不从心。“看来以后不能让他参加守夜了,一旦出了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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