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可以是一把匕首,那么此刻,何雨梁早就千疮百孔。
俊脸挤出讨好的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讨好别人。
着急八慌地系好裤带,然后快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
水温不高,这是他特地吩咐的。
红。
依旧没有说话,除了瞪眼,她已经没有别的表情。
快步走进卫生间,拿起何雨梁的牙刷,挤牙膏,次次次地刷起来。
又恶狠狠瞪了眼坐在床上的何雨梁。
“何雨梁,你就憋着吧。”
一边从床上拿起包,一边朝着门口走出。
何雨梁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轻轻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别介~,别生气啊,小娇气,嗯?”
窝在他的怀里,关小观莫名地有些委屈。
鼻梁一酸,泪腺开始上班。
眼眶变红,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何雨梁一开始以为她只是生气,不说话。
后来环着她腰的手背上,有点点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他侧着脑袋再一看,哭了。
何雨梁瞬间就慌了~
脸部肌肉就像冻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默默地把关小观转过身,把她的脸拥进怀里。
一手拖着她的后背,一手抚着她乌黑的秀发。
扑通~扑通~
脸颊处,何雨梁的心跳,一声一声地传来。
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关小观慢慢平复激烈的情绪。
良久,她才张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魅力。
“何雨梁,你真是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混蛋,你别生气,别生气。”
何雨梁连连点头。
有些事,他可以用淡然的态度去面对。
可在感情上,他糊弄不了。
双手不自觉地用力,似乎怕怀里的人跑了。
“扑哧~”
感受到何雨梁对自己的紧张,关小观心里如注入蜂蜜。
“什么情况你?又哭又笑的。”
何雨梁有些诧异,刚才流泪的是另外一个人吗?
关小观用脑袋狠狠撞下他的胸口,小脸恶狠狠的。
“你管我?”
“好好,不管,不管。”
脸一苦,连忙轻抚她的后背。
下一秒,关小观抬起双手,搭上他阔背。
脸颊一红,露出羞涩的笑。
“抱紧点儿,二哥哥~”
何雨梁像是一台故障的电脑,脑子彻底当机。
只会默默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又小心翼翼地观察怀里人的生命迹象。
毕竟,恋爱拥抱,把对方抱至窒息死亡的,也发生过。
—————————
次日,清晨7点多
缕缕金色的晨辉,透过玻璃窗,洒进休息室。
有那么一两缕,调皮地跑到何雨梁的脸上。
一张大号单人床上,一床白色的棉被下。
关小观像是一只蜘蛛,死死地锁在何雨梁的身上。
叫醒他的不是脸上的光线,而是身上的不适感。
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眼是洁白的墙顶。
微微低头,看到那美丽的侧颜,圆润的轮廓,深深地吸引他。
鼻翼微动,她还在熟睡。
无奈,何雨梁只能放下脑袋,闭着眼,继续眯。
本来,昨晚,小娇气是被他拥在怀里的。
现在,他倒成了一个完美肉垫。
又过了5分钟左右,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佳人动了下。
然后,又是5分钟,又动了下。
再一次睁开双眼,何雨梁的嘴角微扬。
原来早就醒了啊~
“嗯,诶?”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关小观回答完后,才发觉不对。
羞得她抬起脑袋,狠狠砸了下他的胸口。
“哎哟~,谋杀亲夫啊~”
话音一落,又是一脑袋。
“你再说,你再说?”
“好好好,不说了,夫人请起,准备用早膳吧。”
何雨梁顺坡下驴,顺着她的意思求饶,其实哪里疼?
她的小脑袋不疼,就万事大吉。
“你还贫?”
这种稀奇古怪的称呼,关小观又撞了一下他胸口。
10多分钟后,休息室的门打开。
在休息阿姨惊愕的眼神中,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莱。
刚走两步,关小观扭过头,又剜了他一眼。
“什么情况?怎么还停不下来了呢?”
何雨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前两步,揽上她的细腰。
“啪~”
刚上手,就被她打落。
“何雨梁,你就不怕别人看见?”
“这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何雨梁奇怪的看着她就想看着脑残。
关小观转念一想,他说的似乎也没错。
“那你也老实点,别让人嚼舌头。”
“好好好,小娇气真变了,还会在意无关人的看法。”
何雨梁笑着,伸着手,重新揽上那细腰。
可刚一下楼,他又触电般地收回左手。
“爷爷,您怎么来了?吃了吗?”
“小赵,快,给我爷爷准备一份早饭,我等会结账。”
关小观脑子转得是真快。
一看见坐在大厅里的关老头,她立马小碎步走过去。
先是关心了句,然后就转移话题。
可关老头仅是瞥了她一眼。
随即,视线固定在走过来的何雨梁身上。
“睡了吗?”
张口三个字,吓得何雨梁,差点一趔趄。
“嗯…,没有,没有。”
何雨梁纠结了下,昨晚那个情况,算不算是睡呢?
“没有?”
“你真当我是傻老头啊?”
关老头一杵手中的拐棍,颤巍巍地站起来,满面怒火。
这种不买票、就上车的行为,极其不负责任。
关小观立刻上前,搀着他。
“爷爷,您别生气,您看这儿。”
何雨梁一愣。
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竟然还有守宫砂这操作。
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看什么看?”
老头一瞧他那样儿,立马将关小观的手拦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何雨梁总觉得,老头眼底,似乎是对自己的嘲讽,无能的嘲讽。
这个问题,就大了。
但是吧,他又不好讲人孙女昨晚刷了两遍牙。
索性就不再继续抬杠解释,任他想去吧。
见自己孙女红丸还在,关老头轻快地坐下。
“怎么说的?早饭还没弄好吗?”
说话间,目光不停地往何雨梁身上瞄去。
“您稍等,我去催催看。”
意思这么明显,何雨梁立刻笑着,转身进厨房。
现在这个点,他老哥和老妹还没来,都是一些小徒弟们。
他不是去催,而是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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