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提及自己需要调整身体并不是假的。
只是回了府邸,他就每日有着各种拿捏和调整,以此来适应自己身体暴增的力量。
除了他和裴守约,府邸中也多了个经常晃悠的老倌。
借着他的名头,北斗星君拿着李鸿儒的地契,在长安城开了一间‘斗斋’的商铺。
商铺就是用的北斗星君本名,属于极为简单也是极为懒散的做法。
但这商铺能买也能卖。
这其中有李鸿儒提供的宝珠暂时充当门面,又有北斗星君养鱼的纳玉售卖。
这种生意的插入并不影响此前的地盘划分。
相反,大伙儿极为欢欣雀跃。
纳玉价格高,又被藏私,寻求不易。
落到现在,‘斗斋’有上百枚纳玉供给,这无疑让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踏破了门槛。
知晓商铺背后的支撑者,众多人相当守规矩。
这儿往昔就是尉迟府的商铺,本就少有人敢生心思,落到李鸿儒的手中,这更是让人难打主意。
大抵商铺卖什么,大伙儿又需求什么,掏钱正常做买卖就是。
这其中又不乏一些人黄金不足,出现拿物换物的行为。
北斗星君也是来者不拒,他出价收购保持了自己一份利润,又不至于压价厉害。
这让‘斗斋’的名声极好。
“他就是没事情干,只能卖一卖我这些年的收藏做做生意了!”
裴守约询问相关时,李鸿儒随口做着回应。
拿了他的商铺,又借了他的人脉,北斗星君在长安城做起了买卖。
麾下的财富是麾下的,北斗星君来回操作确保了自己手中一直拥有百枚纳玉价值的钱财和物资,又通过不断的倒卖给李鸿儒换取了不少钱财。
这不免让李鸿儒有着高看,只觉自己这麾下除了引路,还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斗斋’商铺经营发展时间不长,他手中钱财充足,也不做杀鸡取卵清点收入的事情。
北斗星君乐意干,李鸿儒就任由这事情继续干下去。
他不断揉捏着手中的两颗圆石,让手指磨合轻重的力道。
在房间中,还放着李鸿儒磨合了许久的鸦九剑。
李鸿儒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很好,暴增的力量也开始有了较为融洽的糅合掌控。
靠着锁阳让妖躯修行了《九龙术》,李鸿儒觉得好极了。
若还能剩一点锁阳,让他将观自在菩萨的《九龙术经》入个门,李鸿儒觉得会更好。
他现在对鸦九剑的掌控已经极为自如,只是交锋时有力道的强弱碰撞,若力道能更胜一分,李鸿儒会觉得非常完美,让自己都难于挑剔人与剑的搭配。
“李叔,我怎么感觉张先生有点不像凡人”裴守约低声问道。
若是一般的人还难于发现北斗星君的猫腻,但裴守约与北斗星君接触的时间太长了。
北斗星君浑身气息收敛到宛如死水,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但这耐不住裴守约日日相顾,又具备了较为强大的相术。
他隐隐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只觉北斗星君并不像表面上的生意人这般简单。
“他来自某个地仙界势力,嗯,就是那种你叔叔惹不起也不想招惹的势力”李鸿儒抬头扫了一眼才道:“你莫要惹他,也莫要去猜测他身份,若是他有显出身份可能之处,你就尽心帮他遮掩遮掩。”
“好的!”
“反正他是在帮叔叔挣钱,不会害到咱们。”
“好的叔叔!”
裴守约应下。
他对北斗星君很好奇,若李鸿儒明示开腔不要询问此事,他就不去过问。
对裴守约而言,他知晓了很多事情。
但裴守约也很清楚,还有一些事情他有兴趣,但又不能去碰触。
这其中无非是携带可能的风险。
对能力不足者而言,冒然插入这种风险中就意味着不可控,最终引出祸患也不稀奇,或害人,或害己。
“近来朝廷给吐浑国安排了一支协防军团,由程知节、梁建方、契苾何力统领,此事惹得朝廷中争议极大,认为不该花费如此巨大替吐浑国守卫边疆。”
当北斗星君的事情放下,裴守约又谈及了朝廷最近的动态。
这个动态不是什么新闻,自从一月前,兵部就有了一些相关的准备。
但兵部的速度有些磨磨蹭蹭,干活不算太利索。
“你觉得呢?”李鸿儒问道。
“我觉得此事值得仔细考虑”裴守约道:“我们可以打击侵袭到吐浑的吐蕃军团,但不适合冲锋在前面协防。”
“不错!”
“我们大唐人擅守城,那也是咱们凭借城池之利,又有山川河流之险,但在吐浑国中这种优势全无,甚至于我们还要承受高原气候的不利影响。”
“确实如此!”
“如我想到的事情,兵部定然也能想到,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同意了陛下这种抽调。”
“莫非你还要他们抗旨不尊不成?”
李鸿儒笑笑。
摊上长孙无忌等人,吐浑国注定要不到朝廷兵马。
这是装装样子,又在等待阿史那贺鲁可能试探的打秋风行为。
待到战争起拨,这些抽调的军团能迅速成型,也有了正式回绝吐浑国请求的理由。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最近朝廷的形势有些古怪,似乎有好几方人在算计,但又不曾显出角逐的姿态。”
“哦!”
“大伙儿似乎都在等!”
“等什么?”
“似乎在等战争!”
裴守约抬起头,他看着李鸿儒,显然是极想从李鸿儒这儿得到一个答案。
“若是有战争,你就去跟随过去走一走”李鸿儒道:“久处于长安城中,人心会浮动,也会复杂,最终与长孙大人等人没区别!”
“好的!”
裴守约轻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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