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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字吗?还是不长眼?墙上明明贴了一张‘一切自理’,你脱窗了看不见是不是。”
“亚弓大小姐。”金水婶腼笑地道谢。
“去休息。”秦亚弓没搀扶她,只以指尖的力道将她朝内一推。
“可是有客人”不招待不行。
“我们不缺钱。”想留就留,不爽就走人。
“那我先把床单拿进去放好。”晒了太阳的床单睡起来才舒服。
她拉住金水婶。“菁菁,麻烦你了。”
知道好友不忍心腰疼的金水婶太劳累,田菁菁二话不说地放下手边工作,接过一堆的床单,有条不紊的折叠,收放好。
“诗玉,水果套袋没了,你找一下。”满山是果农,想吃水果用买的,干么费心自己种?
“你要帮水果套袋?”她满脸怀疑。
“有可能吗?”去皮切片,放在盘上,附上水果叉,也许她会吃上一、两片。
“我想也是。”天生的大小姐凡事有人代劳,不需要劳动纤纤玉手。
才来几天,金诗玉已将民宿物品的摆放位置记得一清二楚,她拉开左边的大柜子,一捆用胶带封贴的透明袋在最里头。
有天生的小姐命,自然也有天生的丫鬟命。她呢!也很聪明,不敢让大小姐动手,毕竟这袋子可重了,足足有一、台、斤。
亚弓没特意强调“我要拿”那就不用多想了。她的意思如下:诗玉,水果套袋没了,你找一下,帮我拿。
“等一下,你是秦亚弓?”
和金诗玉走到门边的秦亚弓缓缓回过身,神态傲慢地看向出声的女子。
“见不得人就别出来见人,傍晚蚊虫多,小心被咬。”
就是呀!在屋里戴宽版墨镜,又戴口罩遮住半张脸,然后一顶花哨的帽子往下压,一张脸全包住了嘛!她从刚才就注意到这个被两男两女包围的怪人。金诗玉在心里腹诽。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她解开口罩,露出洁美的下颚和抹上唇蜜的嫣唇。
“吸血鬼有名字吗?”等她拥有母亲的神通,再来占卦预测。
秦亚弓的眼中没有好奇,或者与自己无关的人事物,她向来不放在心上,她不找人麻烦,别人也最好别寻她晦气,否则后果自负。
女子低笑“你很有意思,难怪他对你特别感兴趣。”
“他?”一个男人?
“可惜青涩的果子咬久终究涩口,不如成熟果香来得甜腻。”她暗讽,话里带针。
秦亚弓牙尖嘴利地反击“过熟的水果不是表皮坑坑巴巴,便是一捏就糊成泥。你要烂也选地方,别烂在我家门口。”
“”抿了抿唇,她被烂水果比方戳中要害。“看你外表,还以为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想到舌锋比刀剑还利。”她小看她了。
“人家舌锋利不利关你什么事,有人爱得很,早上尝一口,晚上尝一口,半夜里还溜上床”牡丹花下死也甘心的大色鬼。
“诗玉。”少多嘴。
“嘿,我可没指名道姓喔!你不要对号入座。”只要他们不吵她睡觉,一切好说。
睡得太近让人有熊猫眼,大小姐的房间和她只有一墙之隔,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睡在一起?”她竟敢竟敢
“你们?”秦亚弓注意到她的手忽然握紧,像隐忍什么似的微颤。
女子娇笑地取下宽大的墨镜。“呵呵,这样你总认出我是谁了吧!”
过艳的眼影描绘出一双勾魂猫眼,淡紫的眼线勾勒出自信与狂野,淡施粉妆的一张脸充满现代与古典的冲突美。
可是,就算全国人民都能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唯独秦亚弓例外。从以前到现在,能让她产生共鸣的歌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嫁作人妇的于晓晓,其他人的歌她连听都不听。
“啊——她、她是她是那个那个”金诗玉惊讶地睁大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是谁不重要,我的手臂若被你抓破皮,你要割哪里的肉来补?”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金诗玉看了看自己手的位置,眼皮眨动。“呃,同学,你大人有大量,我是不小心的哈!哈!不痛不痛,我呼呼,一片皮屑也没少”倏地放开手,她尴尬的干笑,心里想着:要命,我怎么会白痴到抓住大小姐的纤臂,那是镶金白银的,要是掐出个指痕,还真的是赔不起。
“不小心杀了你,再呼呼就不痛是吧?”如果死人有知觉。
“”金诗玉脸上多了三条黑线,干笑变傻笑,继续装无辜。
秦同学不可能杀她,可她背后那些把她宠上天的男人就不确定了。
“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故意装傻?我不是让人一见就忘的女人。”她口气骄傲,不相信有人不识红透半边天的她。
“那又如何,我该记得你吗?”她说得轻慢,漫不经心。
“你”“大小姐,你上哪拿套袋,怎么这么久?就算我拿毛毛虫吓你,你也不必存心晒死我,外头的太阳真的很毒辣。”准晒到脱层皮。
莫西雷从屋外走进,他眼中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心爱的小女人。他边用斗笠挥汗,边笑着走近她,低头便是一吻。
“雷痞,你没瞧见我吗?”
这声音,这声音很熟。
他抬起头,侧看一眼,顿时惊呼失声——
“孙维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