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楚洪怒目圆睁,烈焰炙烤下袍袖无风自动,抬手就要施法术制住金孝中。
“别动!”
金孝中向后退了一步,将阵盘紧紧抱在怀里,“谁敢动一下我就引动法阵自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楚洪举起的手定在空中,心中大为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九把黑铁木椅子上的灵珠根本不是装饰,完全是为了掩盖法阵的灵力波动而存在的,没想到自己会上这个大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金孝中虽然灵力被缚,但仍能用神识操控法阵,法术再快也快不过神识。
“灵山宗恶事做绝,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金孝中一脸悲愤道。
“等等……”楚洪立刻出言打断,“金老,有话好好说,我等是供奉堂的人,并不算灵山宗。”
“你刚才还打着灵山宗的旗号,现在不认了?”
“这……”
楚洪一时语塞,深吸了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不管灵山宗对你做了什么,我等只是来收岁币的,你要冷静。”
“冷静?哼,你们灵山宗没一个好东西!”金孝中叨念着,神情越来越扭曲。
“金老,为了你满门弟子着想,千万别做傻事。”
楚洪意有所指道,这话一半是劝告,一半也是威胁。
他和牛秉忠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熊熊的火光和深深的忧虑。
“门主!”
“门主出来吧……”
江东门弟子俱是大喊道,许多人泪流不止。
“怎么办?快想想办法。”侯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抓耳挠腮。
“冷静,一定要冷静。”李铮的目光不断在楚洪等人和大殿上的一众修士之间巡视,忽然感到眼前有些模糊,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水。
“金老,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耿耿于怀?万事好商量,何必如此决绝。”
楚洪拿话吸引金孝中的注意,心想如果实在无法,只能尝试赶在金孝中引爆法阵之前将其一击必杀。
“玉珠,我可怜的长女!”
金孝中怆然悲呼一声,“两年前老夫两百岁大寿,你们灵山宗派来观礼的执事何汝达,见我长女金玉珠花容月貌,遂起了歹心,非要娶她做道侣。”
“小女抵死不从,那何汝达竟然仗着筑基后期修为,强行将我长女抢走,两年来音讯全无,生死不知……”
“我发妻整日以泪洗面,思念成疾,今年年初去世,临死前还惦记着玉珠的下落。可惜老夫既报不了仇,也寻不回亲人,如何对得起亡妻的在天之灵啊!”
金孝中发髻凌乱,涕泗横流,哪里还有一丝筑基修士的风范,一席话说得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灵山宗真特么不干人事儿!”李铮低声骂了一句。
“唉!快想想怎么把楚头儿救出来吧,这老家伙要疯了。”侯谨焦急地搓着手道。
楚洪舔了舔被烈火烘烤几近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金老,灵山宗确实不对,你先把阵盘放下,咱们……”
“我不!”
金孝中反而把阵盘抱得更紧了,咬牙切齿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嗬嗬嗬……”
他仰天长嘶,不知是哭还是笑,眼中一片疯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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