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道长想让米小昭进宫给猫治病,是因为他知道米小昭做过狗,觉得米小昭应该有不为人知的本领。
但李大娘子和花子墨都不同意。
顾曦娘和铭贵也对米小昭信心满满,把五羊坪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告诉两人米小昭给牛马治病,一瞧一个准。
“可那是牛马,不是猫。”李大娘子还是忧心忡忡。
“小昭要是因为我被怎么了,我终身难安。”花子墨也道。
“没事,猫比牛马更好治。”米小昭一脸轻松地笑道。
“你们就放心吧,我给小昭卜过卦,大吉大利,一定心想事成。”暮云道长郑重道。
李大娘子白了暮云道长一眼,不吭声了。
她经常嘲讽暮云道长卜卦不靠谱,但这几次他卜的卦都很灵验。
……
第二天,暮云道长带着一身素服的米小昭回到了储府。
雪梅和刘婆子不敢回府,让老胡驾着马车在外面找了整整一个晚上。
清晨的时候,老胡撑不住了,告诉雪梅,回去杀头他都认了,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找人他不干了。
雪梅和刘婆子面如死灰,干裂着嘴唇,颓然地点头。
其实跑了一晚上,她们俩也撑不住了。
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储府,在角门处下了马车,雪梅突然看到了正在下马车的暮云道长。
“那是不是李婆婆的爹爹?”雪梅揉了揉眼睛,问老刘婆子。
刘婆子仔细看了看,惊喜道:“是的,是的,是那麻烦老太婆的年轻爹爹。”
找了一晚上的李婆婆,刘婆子一肚子的怨言。
雪梅和刘婆子都朝着暮云道长跑了过去。
这时米小昭也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了灰头土脸的雪梅和刘婆子,不禁十分内疚。
暮云道长笑着上前见礼:“两位早上好。”
雪梅还没说什么,刘婆子已经嚷了起来:“昨天怎么不等我们,害得我们一夜没睡,找了你们一晚上!”
暮云道长马上一脸的悲伤:“昨日我娘子差点没了命,急着带三丫回去看她……对不住二位了。”
雪梅舔舔干得起皮的嘴唇,伸头往马车里看了一眼,焦急问道:“李婆婆呢?”
“唉,她一回去就倒下了,还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天……”暮云道长更加悲伤了,伸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里渗出眼泪来,那模样,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米小昭也顺势哭了起来:“奶奶啊!”
“李婆婆得了重病?”雪梅一脸的不相信。
暮云道长手里抹了大蒜,辣得不行,通红着眼睛“哭泣”道:“我自己的女儿,难道还会诅咒她不成?”
雪梅和刘婆子对视了一眼,苦着脸问道:“那进宫的事怎么办?”
“我不是把孙女儿带来了吗?她得了她奶奶的真传,什么老虎,野猪的病都能治,就不用说猫猫狗狗了。”
“可那是皇后娘娘的猫……”雪梅喃喃道。
“皇后娘娘的猫也是猫,只要是牲畜的病我孙女儿都能治。”暮云道长的口气大得很。
雪梅却觉得暮云道长很不靠谱。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米小昭和暮云道长带进去见夫人。
恰逢储绍仁休沐,也在家。
储绍仁亲自接见暮云道长和米小昭。
储夫人把雪梅和刘婆子叫到了一旁,询问昨天的事情。
储绍仁四十左右的年纪,短髭方脸,眉毛又长又浓,眼神凌厉,随便看人一眼,都会让人心生惧意。
米小昭进门,突然看到了储绍仁,心里不由得突突直跳。
暮云道长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记得李婆婆对我夫人说过,家里的人因仇人追杀都没了,如今她的娘还在,爹也在,又出来了一个孙女儿……呵呵,还真是令人奇怪。”储绍仁冷笑道。
暮云道长也笑:“小民那女儿有些实心眼,她出去给牲畜治病,回来时看到家里火光冲天,就以为家里人都没了。其实我们当时都逃了出去……”
“你女儿说不知道仇人是谁,是真的吗?”储绍仁仍然一脸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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