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丁的手,跪了下来:“夫人,小的只是去看了马儿一下,还没靠近它就差点被踢到了,宝马病情加重,真的和小的无关啊……”
“你不是兽医吗,怎么连踏雪的身都近不了?”高大家丁讥讽道。
小眼睛男子低下了头,喃喃了一句:“它又不会说话,告诉我哪儿不好,我如何医治它?”
妇人环视了一周,朗声道:“踏雪乃我夫君的心头好,可是突然不吃不喝,暴躁异常,眼看就危在旦夕了。在场各位,如果能救踏雪一命的,我和夫君定会重礼酬谢。”
米小昭心一动,她能听得懂动物的话,也许可以一试。
“夫人,民妇可以去看看宝马吗?”米小昭上前行礼道。
高大家丁瞥了米小昭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一个老太婆,怎么懂得治马?”
夫人突然把脸一沉,吩咐一旁的婆子道:“掌嘴!”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而出,“啪啪”几下,高大家丁的嘴角立刻沁出了鲜血,连忙向夫人告饶。
夫人不为所动,直到家丁的两颊高高肿起才让婆子住手。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踏雪。”夫人对米小昭笑道。
顾曦娘很是担心,拉拉米小昭的袖子,想让她别去。
米小昭安抚地拍拍顾曦娘的手,跟着夫人进了隔壁的大客栈。
夫人很是忧心踏雪,亲自带着米小昭来到了马厩。
一匹浑身乌黑,只有四蹄雪白的骏马正在马厩里转来转去,十分狂躁不安。
见了夫人带着一大群人过来,踏雪更烦躁了,恢恢叫道:“又不能帮我解除痛苦,总是来看看看有什么用?”
“夫人,民妇能不能单独看看踏雪?这么多人看着它,会使它更加烦躁不安。”
“那你单独看看吧!”夫人很是爽快,“雪梅,你在这里听候吩咐,我们先走。”
一个模样十分干练的丫鬟应声出列,给米小昭行了一礼,站得远远的,但视线没有离开过米小昭和踏雪。
“踏雪,你哪里不舒服,能告诉我吗?”米小昭靠近踏雪,轻声问道。
“难道你能听得懂我说话?”踏雪惊讶极了。
“能。”
“那就好!”踏雪高兴得露出了一排大门牙,“其实我没有大病,就是吃草料的时候,不小心插了一根小木棍进了耳朵。我想尽了法子也没拿出小木棍,反而越插越深,他们又听不懂我的话,一个劲地给我吃药,烦死我了!”
“那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取出来。”
“赶紧过来看看。那木棍在我耳朵里,吃草料疼,说话声音大一点也疼,搞得我吃不下睡不着,日夜难安,简直快活不成了。”
米小昭走到踏雪身边,看了它的左耳一眼,果然发现了一根小木棍深深地插在耳朵里。
米小昭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取出木棍,便告诉踏雪,她马上找人来帮忙。
踏雪难受地刨了刨蹄子,叮嘱米小昭快点。
米小昭告诉雪梅,自己已经知道踏雪哪儿不好了,现在去找人来帮忙。
雪梅一脸惊疑地看着米小昭。
她离得远,听不到米小昭说了什么,可她看得见米小昭做了什么。
米小昭走近踏雪,竟然没有被踏雪踢飞。
她好像看见米小昭在和踏雪“交谈说话”!
不过雪梅马上觉得自己肯定是眼睛花了。
人怎么可能和马说话呢?还有来有往的!
米小昭和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米小昭先是去找了顾曦娘。
顾曦娘跟着米小昭来看踏雪,观察了一番,觉得比较有把握,便让米小昭扶着马头,她的手指探进耳朵里,把小木棍飞速地拔了出来。
见小木棍的一端已经有脓血了,顾曦娘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给踏雪洒了一点进耳朵里去。
耳朵里的小木棍终于被取了出来,虽然里面还有些疼,但和之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踏雪高兴地谢过了米小昭,马上吃起了草料。
雪梅见踏雪终于肯吃东西了,欣喜若狂,连忙飞跑着去告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