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忙乎了大半个晚上,就带了一包所谓的百草灰回去。
李浜一肚子的疑问,拐弯抹角地问暮云道长:“道长,那户人家的百草灰和王府灶台下面的百草灰有什么不同吗?咱们要巴巴地跑那么远。”
“当然不同。”暮云道长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那户人家平日里吃糠咽菜,所烧的柴火也是五花八门,只有那样的百草灰才能用来炼丹。”
“哦!”李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回到秦王府,天都快亮了。
米小昭心里记挂着顾曦娘和姜思桐,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李大娘子心里如同被热油煎熬,根本睡不着。
暮云道长把“辛辛苦苦”刮来的百草灰往丹炉房里一扔,又给姜思桐和顾曦娘卜了一卦,得了个中吉,放了心,就想去睡会儿。
这时秦王爷又派人来找暮云道长了。
“道长,王爷有请。”
“什么事啊?”暮云道长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问道。
“奴才哪知道王爷找您什么事啊!”下人赔着笑脸道,过来殷勤地给暮云道长穿衣服,提鞋跟。
下人把暮云道长带到了玉琴姨娘的住处,就赶紧走了。
暮云道长心里紧了紧,猜测是玉琴姨娘不好了。
果然,玉琴姨娘浑身滚烫,不停地在喊着阿娘。
“道长,你来……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秦王爷哽咽道。
这秦王爷对玉琴倒是有几分真感情。
暮云道长心里感叹了一句,上前给玉琴摸脉。
脉象是洪脉。如今是波涛汹涌,等一会儿便会去如退潮,直至微弱无脉,的确是活不了。
暮云道长掏出一颗丹药喂进了玉琴嘴里,又给玉琴扎了几针,玉琴便渐渐地退了高热,清醒了过来。
“道长,玉琴醒了,玉琴是不是没事了?”秦王爷高兴道。
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暮云道长正想劝秦王爷节哀,玉琴已微微摇头道:“王爷,奴不行了……”
“玉琴!”秦王爷的眼圈又红了,哀痛喊道。
“王爷,趁着奴还有点力气,您听奴说……奴能服侍王爷,是奴的幸运……”玉琴因高热而殷红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如同一朵凄风苦雨中即将凋零的花。
“奴活不了了,希望下辈子能再遇到王爷……”玉琴喃喃道。
秦王爷泪如泉涌。
“王爷,奴好痛,奴死后,请王爷把奴身体里的木棍取出来……冯世子说夫债妾还,叫了许多人折辱奴,还把木棍塞进奴身体里……奴好痛……”玉琴断断续续地说完,瞳孔逐渐散开,没了气息……
秦王爷凄然笑着问暮云道长:“刚才玉琴说什么?”
“王爷,玉琴姨娘说冯弋阳让他夫债妾还,所以折磨死了玉琴姨娘。”暮云道长一脸的悲痛。
“冯弋阳竟然把木棍塞进玉琴身体里,他根本没想给玉琴活路!”秦王爷一字一句地道。
“王爷,您欠了冯弋阳什么债?他要这样对待玉琴姨娘,让他活活疼死……”暮云道长心里知道,冯弋阳是记恨秦王爷庇护了花子墨,故意问道。
就怕秦王爷把怒火迁移到花子墨身上去。
“本王对他冯弋阳向来退避三舍,从未欠过他的债!”秦王爷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