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飞没有吭声,也没有转身。
朱隶装好东西站起来道:“其实王爷的心情我能理解,王爷失踪的那次也把我吓得魂都没了,可是他不该霸道地认为除了他,我谁都不该救,如果我当时让三宝死在我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我出去找找盛庸的粮草,顺便放把火,让他打不下去。早早退兵。”
朱隶说着走到燕飞身旁,陡然呆住了。营帐里光线暗,朱隶又共入为主地认为在营帐中的自然是燕飞,直到走近才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燕飞,而是”
“朱隶,你从哪里回来的?我一直在军营外等你。”燕飞掀开门帘进来。看见朱隶问道。
朱隶生涩地说道:“绕到后面进来的。”
燕飞发现朱隶的声音不对。才注意到朱隶面前还坐了一个人:“四爷?!”
朱隶也低声道:“四爷2”
燕王转过身,望着朱隶;
虽然光线很暗。朱隶仍然清楚地看到燕王的眼中闪着泪光。
燕王站起来:“烧粮草派别人去吧。你明天仍然带着骑兵队。跟在本王身边。”
“是,四爷。”
燕王望了一眼燕飞,走出营帐。
朱隶顿然坐在燕王坐过的椅子上,长叹一口起道:“完了,我把他当成你了,什么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霸道。只许我救他一个人,不许我救别人;”朱隶丧气地说道。
“王爷并没有怪你,明天不是还让你跟着他,其实你也应该理解王爷。他不是不许你救别人,他是怕失去你。对他而言,什么人也比不过你,你强调燕王只让你救他一个人,我看关键时刻,他都可能牺牲自己保护你。”
朱隶诧然的看着燕飞。
“你不信?”燕飞问道。
朱隶摇摇头。他不是不信。他只是一直不敢信。朱隶一直认为人与人是平等的。但在自己和燕王之间,朱隶还是不知不觉地戈出了等级。
君主制度下,与君王平等。似乎很白痴。
可是在朱隶与燕王之间,有君王与臣子的等级吗?朱隶回忆着与燕王的一幕幕,想不出什么时候。燕王用过高高在上的神态语气,命令过他。
“王爷一天没用餐了,送进去的饭菜一口没动,原封不动地都端了出来,你去弄点吃的送进去,你自己也没吃吧。”见朱隶不动。燕飞踢了他一脚“快去呀,明天要与盛庸对战,你不希望王爷用这样的心情指挥吧。”
朱隶站了起来。今天他把两边的统帅都气得够呛,也算很有本事了。
看着朱隶离开,燕飞在后面叫道:“有事情找你,早点回来。”朱隶站住:“什么事?”
“回来再说,你先去吧。”燕飞挥挥手。
朱隶端着晚餐走进中军帐。燕王正站在书案旁看着朱隶画的阵型图:“朱能,你过来看看小四画的。”
“四爷,是我。”朱隶低声道。
燕王抬起头,看了朱隶一眼,又低下头。
朱隶将晚餐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四爷。先过来用点晚餐吧。”
“本王不饿,不想吃。”燕王沉声说道。
“阿四饿了。”朱隶小声嘀咕着?
燕王看了朱隶一眼,走到桌旁坐下。
朱隶将碗筷摆好:“对不起四爷,阿四知道错了。”
燕王看着朱隶。长长地叹了气,拍拍朱隶的手:“饿了吧。吃饭。你对盛庸的布阵怎么看。跟本王说说。”
朱隶和燕王吃到一半,朱能走了进来。这次出征,燕王念张辅年龄大了。让他守北平,把冯三虎调了出来。这个调动让冯三虎兴奋了一夜。
张玉战死,张辅留守北平。朱能虽然不是年龄最大的将领,却是资格最老的大将,燕王的作战计利,除了朱隶。就是跟朱能商量。
三人边吃边讨论,一直到深夜,朱隶想起燕飞还有事找他,嘱咐朱能劝燕王早些休息。明天会是一场苦战,自己匆匆回到了营帐。
燕飞还在点着灯看书等他。
“到底什么事?”朱隶一进来就问道。
“今天来了个人,说是你的侄女;”燕非抬起头道。
“我的什么?”朱隶诧然。
“你的侄女,你三哥的女儿。”
“我三哥?”朱隶使劲想着。对了,燕王似乎说过,还有个三哥活着。叫什么忘了,大概在安徽。
“人在哪里?”
“我安排在张辅的营里。回来问问你,你真有三哥吗?”
“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王爷好像说过我有;”朱隶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三哥的名字。
“那个,女子自称朱缅,说是你三哥朱粟唯一的女儿,你三哥今年年初故去了,临终前让女儿来找你。”
“我三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