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疑惑地看着他:“就是想去,也要到了北平,拿上银子再走。”
“身上有不少银子呢,够用了。天气渐渐冷了,还是早些往南走好走。”燕飞削好苹果,递给燕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兄弟不能陪你打仗了,再上战场,自己要小心
燕飞说罢躬身下车,朱隶心急伸手一拉,牵动了伤口,疼得嘶嘶直吸冷气。
燕飞忙转过身,心疼地责备道:“说话就行了,拽我干嘛?”
“你***干嘛说走就走?”朱隶呲着牙骂道。
燕飞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的武功废了,想找个僻静之处,重新修炼,如果功力能恢复到以前的七八成,还会回来找你的,如果
朱隶放开拽着燕飞的手,躺下阴着脸冷冷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当我是亲兄弟,原来我只是一厢情愿
“朱隶。”燕飞心中愧疚,低低地换了一声。
朱隶索性闭上眼睛。
燕飞默默地转身打开车门,却见到正要上来的沈洁。
沈洁微笑着方要开口,发现两个人的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燕飞说他失去武功了,不想拖累我们。要走。”朱隶口气带着讽刺。
燕飞表情一窒,却没有分辨什么,他虽然没有这样说,但确实是这个意思。
沈洁愣了一下。燕飞的武功不过是暂时没有,怎么搞的好像永远恢复不了了似地,难道燕飞不知道他提不起内力是因为真气被道衍大师的灵丹封住了?道衍大师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当时在营帐中马三宝和自己,自己一直守在朱隶的身边,以为马三宝会告诉燕飞,看来马三宝跟燕王走之前,也没告诉燕飞。
从济南撤回后,燕王带着部分人马先到了德州,将德州的军备物质都运回北平,既然放弃攻打济南,燕王也不打算在德州留守军。
带着插重行军慢,燕飞的人马反倒落后朱隶他们一天。
“燕飞,其实你,”沈洁想告诉燕飞他的武功并没有废。
“其实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连真定都不用去。”朱隶粗暴地打断沈洁的话,冷漠地说道。
阿德走过来:“将军,可以出发了吗?。
“将燕大侠的马牵过来朱隶沉着脸吩咐道。
阿德疑惑地看看几个人,应了一声走了。
“朱隶,我送你到真定燕飞沉声说道。
“不必,谢了!你若恢复了武功,也不要再回来了,多年前我救过你一命,这次你救了我一命,大家彼此扯平,互不相欠。就在这里分手吧,你多保重
燕飞望着朱隶,见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得被伤害的痛,燕飞的心也跟着一痛。
“保重。”
燕飞打开车门要走,被沈洁叫住。“燕飞,如果你的武功还在,而朱隶的武功全失,你还会走吗?”
燕飞关心地问道:“朱隶怎么会武功全失,他的伤不是在好转吗?”
“我说如果。”沈洁强调。
燕飞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他如果武功还在,当然不会离开燕飞。
“你的武功全失,你就要走,你把朱隶当成什么人?”沈洁的语气也变得冷淡。
燕飞心中恍然。
沈洁一语说道点子上,如果异地而处,朱隶提出走,自己也会很生气。
缓缓地走下,燕飞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阿德在车门外叫道:“朱将军,马牵来了。”
沈洁打开车门跳下车,抱着马头亲了一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燕飞的战马连朱隶都不让骑,却让沈洁骑,这是沈洁最引以为傲的事。
队伍的前端隐隐传来沈洁的命令:“出发。”
阿德识趣地关好车门,跟着马车走着。
车厢里。朱隶和燕飞谁也不说话。
片刻,朱隶的眼中落下了一滴眼泪。
燕集伸手紧紧握住朱隶的手:“对不起
朱隶长叹一声:“患难互助才是兄弟。能帮上我的时候你留在我身边,一旦觉得帮不上我了。你就要走,你当我是什么人?”
“现在正在打仗,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你如果真当我亲兄弟。就不会这样想。”朱隶含泪的目光看着燕飞,燕飞迎着朱隶的目光摇了摇头:“不会再有下次。”
朱隶笑了,当年他用真气一点一点救回燕飞的性命,这次燕飞用真气守着他的性命,他相信在他的血脉中,已经有了燕飞的血,燕飞亦然。
虽然燕军在济南城受了重挫,但回师北平的燕军并无士气低迷,军心涣散之现象。
大军在北平休整一个。月后,于建文二年十一月,燕王带领大军再次挥师南下,朱隶和燕飞因伤没有随行,万人骑兵队交由朱能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