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如果这次再把真气耗空了,可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因此看着云梯上来,朱隶也不敢再挑了。只能做好死守的准备。
忽然间,其中的一个云梯上发生了一阵混乱,似乎有人把上上下下的人都砍飞了,自己在往上爬,朱隶定睛一看,咧开浑身上下身上唯一还能看出本色的白牙,笑了。
燕飞!
他终于回来了!
临近黄昏,李景隆不得不鸣金收兵。
扔下近万人的尸体,撤到了十里以外。
攻城的军队后撤的时候,常百川等三个城门的将领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城墙下面居然还隐藏了一队兵力,如果不顾朱隶的命令贸然前往西华门增援,这队兵力发起进攻,后果真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三个人都觉得后背凉冰冰的。心中对朱隶更加佩服。
协助城墙上的人将伤者和死者送下城墙,朱隶和燕飞相对坐在地上。
自从燕飞回来,两个人只是目光对视了一下,没顾得上说一句话。
“燕王说,让你守十五天。”
朱隶吁了一口气,十五天,太漫长了,连续地守城,将士们异常疲惫,战斗力已降到了最低,如果李景隆再来两次这样的攻城,破城几乎是必然的。
“燕王还让我告诉你,李景隆胆小如鼠,好大喜功。”
胆小如鼠?李景隆惜命朱隶是感觉到了,看这些天的攻势,不仅是打法保守那么简单,李景隆一直用绝对优势的兵力来攻城,而他自己在这样的优势下,还是远远地指挥,从不靠前。
“燕飞,你的马呢?”朱隶眼球一转,忽然问道。
燕飞得意地笑了:“那可是一匹好马。燕王知道你还活着,兴奋地问我要什么,我就亲自到燕王马队里挑了匹最好的马,要了过来。今天这种情况我可舍不得让它上战场,把它藏在那边的树林里了。”
朱隶摇晃地站起来:“走,看看你的马去。”
“什么?!”燕飞吃了一惊。就算借了你的光要了匹马,也用不着现在去看吧。看朱隶站起来的样子,似乎累的走路都要打晃了。
朱隶靠在城墙上,用脚尖踢还坐在地上的燕飞:“怎么,你还怕我抢了你的马?!”
燕飞站起来:“你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去,你喜欢,送你有何不可。”
朱隶笑了:“我是很累,你说李景隆会不会也很累。”
“不会比你累,不过,今天攻城的将士们都很疲惫。”
“如果我这个时候带一队骑兵去偷袭他们,李景隆会怎么认为?”
燕飞也笑了:“他一定认为你守城的兵力富富有余,不过这个事情交给我好了,你用不着自己去。”
“我要让李景隆看到我,让他知道驻扎得离城这样近,我随时有可能取了他的性命。”朱隶哈哈一笑,摇晃着走了两步,回头道:“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先去通知常百川,让他挑选一百名精神饱满的军士,在宣武门等我。我们去看看你那匹漂亮的马,顺道吓吓李景隆,让他搬搬家,离我这么近,想打我就打我,老子太郁闷了!”
燕飞不明白郁闷是什么意思,看着朱隶歪歪斜斜地背影下了城墙,心中一笑,这家伙,说话都跟别人不一样,真是诡计多端。
常百川挑选的这一百名军士今天都快憋出火来了,听说有任务,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摩拳擦掌,就等着朱隶一声令下,也去拔拔他们的大营。
半个时辰后,朱隶换了身衣服,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然而几处渗出血迹伤口,让大家都想像得到朱隶刚经过了怎样的一番苦战。
城门大开,一百匹战马如旋风般冲了出去。
燕飞紧挨着朱隶纵马奔驰,别人看不出来,他却心中明白,朱隶只是暂时恢复了一小部分真气,现在跟别人动手,他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一眼看见燕飞的马,朱隶忍不住赞叹,那真是一匹好马,四肢细长,匀称有力,见一百匹战马狂奔而来,不惊不慌,只是抬起它那相当俊俏的马脸,打了个响鼻。
“燕飞,你这一趟可是赚着了。”朱隶伸手想要抚摸马头,那匹马警惕地后退一步。
燕飞哈哈笑道:“你也有不被买账的时候。”
朱隶一撇嘴,想霸王硬上弓,转而一想自己现在可没这个本事,嘿嘿一笑:“别着急,回去在慢慢收拾它。”说着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走,去看看跟咱们玩了一天的老朋友去。”